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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寮清淨下去,玉娘瞎眼的孃親終於肯出屋子了,柺杖“噠噠”柱地的聲響從日頭升起到落下,沒有消停過。

“茶寮收留陌生男人一年”這個訊息在東山村都傳遍了,昔日踩破門檻來給玉娘說媒的七大姑八大姨,如今大路上見到玉娘和她阿孃,連打個招呼都不屑,問起便是“那姑娘不檢點,她不要臉,我閨女還要臉”。

玉娘倒是不在意,但阿孃身子不好,生怕自己哪日歸西,玉娘無依無靠,會被村裡的地痞流|氓騷擾,為她的婚事愁白了頭。

於是當程靄上門求娶時,阿孃的柺杖聲變得溫和起來。

後來的事情一如昭昭在幻境中所見,思慮到阿孃的身子,玉孃的婚事定得極其倉促,從封暝回冥界到她成親,也不過三個月。

玉娘和程靄青梅竹馬,若說喜歡與否,玉娘大抵也是不知道的。她採茶製茶的手藝堪稱一流,並不憂心餘生一人會過得不好,但阿孃那樣著急她嫁人,程靄亦是滿心滿眼皆是她的模樣——那她嫁便是。

上花轎的時候,封暝來了。他紅著眼睛,活像村頭被拋棄的小土狗,他問玉娘:“為什麼不等我?再過幾日,我就可以回來娶你了。”

隔著大紅蓋頭,玉孃的聲音很輕:“你是冥界的王,不是村裡的茶農,我並無意於你,你又何必如此情長?”

這樣的話封暝聽過無數回,但這一次她鳳冠霞帔,殺傷力堪比厲淵當初背後一劍。他那顆自以為深情的心彷彿被按進孟婆沸騰的湯鍋裡,疼得一時竟什麼都說不出來。

玉娘見他無言,喜娘又催促著莫錯過吉時,便登轎走了。

封暝是在新人拜過堂後的晚宴上瘋起來的,碩大的鬼王印從宴席上碾過去,紅與紅交錯在一起,推杯交盞的道喜聲瞬間便消失了。

他一身黑衣,從斷臂殘肢上踏過去,抓起玉孃的手,撕裂空間將她甩在冥界鬼王殿的寶座上。

那一夜,成了他和她的大喜日。

他滿心滿眼都是得到她的快樂,但她在他身下,不哭也不鬧,掰開唇一看,滿口的鮮血。

他恨極,玉娘卻摩挲著他的臉,忽然彎唇笑起來,藏在掌心的尖銳髮簪刺入他的右眼。

那段時日,冥界的鬼醫頻繁出入鬼王殿,不是給鬼王殿下治傷,就是給鬼王殿下擄來的金絲雀救命。

玉娘死了無數回,最後也累了。鬼王殿處處都是禁制,不讓她逃的、不讓她自盡的、不讓她傷鬼的……她一介凡人,哪裡鬥得過。

她眼底底氣沉沉,在床榻上時,連最細微的反應都不再給封暝。

眼看她像過了季的山茶花一般枯敗下去,封暝又急又怒。那一日他提審被他鎮壓的厲淵,最強大的鬼將把玩著鐐銬的鐵鏈,笑意沉沉:“聽說我們的鬼王殿下近日沉迷一個凡界的女人?只可惜那小姑娘似乎不太聽話。”

封暝盯著他,他從容笑道:“想要一個舉案齊眉溫柔小意的姑娘,其實很簡單的啊。”

“——把她做成傀儡,不就聽話了麼?”

封暝一刀砍下他的頭顱,但厲淵的話彷彿魔咒,在玉娘一次又一次無視他的時候,“把她做成傀儡”的念頭在心底瘋狂叫囂。

到了最後,玉娘瘋了,他也瘋了,連著三日,玉孃的慘叫從鬼王殿傳出去很遠。

玉娘被他做成了傀儡。

但她並沒有如同厲淵所說的那般溫柔小意,她成了行屍走肉,封暝讓她笑,她便僵硬地扯起唇角。

封暝折騰了她三年,直到玉孃的最後一口氣散了,他追著她的魂魄從鬼王殿到奈何橋。

提燈的白衣姑娘身子透明得可以看見她身後形態各異的鬼,她的面色無悲無喜,看見封暝,微微彎起釋然的笑:“三年前,我救你,太陰娘娘從我身上取走了積攢多年的功德,使我歷劫失敗,無法飛昇仙界太陰宮。但因你折磨我三年,太陰娘娘感念我的磨難,已允諾我回到她的身邊。鬼王殿下,山河遠闊,就此作別。”

二十年前,太陰宮的小仙侍為爭一時意氣,剪禿了太陰娘娘最寵愛的小兔子,被娘娘貶下凡界歷劫。而如今,劫難已過,她踏上奈何橋,走入飛仙道,連下一世都沒給他。

她唇邊的笑意太淡,淡得封暝眼角能沁出血淚。他跌跌撞撞地奔回鬼王殿,殿門緊閉了半年後,冥界鬼王抱著玉娘完好的屍身向東而行,自戕於無涯海。

*

昭昭震驚地看著掌心滑落的識海水,忍無可忍一腳踹開身上的鬼東西,拿起一旁的東西兜頭就砸。她邊砸邊哭:“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啊?玉娘又沒有得罪你,你把她害成那樣,還殺了那麼多東山村無辜的村民,你算什麼鬼王!”

小白澤第一回 直面如此慘烈的愛恨情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為悽慘死去的玉娘橫生出將封暝就地打死的勇氣,鬼王殿陳設多樣,她抓到什麼算什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砸。

封暝被她砸懵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這是白澤不是玉娘,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便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去了。

封暝敢發誓,那把劍差那麼一點!就能開啟他的天靈蓋!

他清醒了,面對發怒的白澤,他哪裡敢還手,那可是白澤,能牽動那一位的白澤!

……呃,那一位?

封暝終於想起他搶回身體後,不知道被擠去哪裡的謝潯白,後背登時一涼。

鬼都不知道為什麼天道變得那麼弱了,竟能被他一屁股擠走。

封暝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

事關玉娘,他總是無法冷靜。

謝潯白分明敲打過他許多回,但他還是重蹈覆轍。

“你才不是無法冷靜,”昭昭拔出另一把劍,磨牙,“你明明是狗改不了吃屎!”

昭昭蓄足了力,朝封暝一劍劈去。

封暝不閃不避,硬生生受了這一劍,剎那之間地動山搖,也不知是不是受封暝心境影響,幻境竟在昭昭這一劍下,碎了。

昭昭執劍茫然地打量了周遭一圈。

他們似乎身在一個石窟中,石壁上雕刻著冥界獨有的文字,大多都是為鬼王歌功頌德,昭昭不屑地“嘖”了一聲,撇開眼睛。

石窟的盡頭是一方瑩潤的影壁,青衣少年站在影壁前,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他負手而立,身姿挺拔,昭昭眨了眨眼,不確定地喊了他一聲:“謝潯白?”

少年微頓,側過身子朝她有禮地頷首,目光從封暝身上掠過,似有深意地開口道:“影壁裡,似乎是仙界太陰宮留下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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