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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謝潯白,他似乎更該警惕一柏。也不知二十年前有沒有剜乾淨他的天命,若讓他東山再起……實在難纏。
而至於與浮光島的合作……南灼收起魔息,瞥了眼奄奄一息的白昭昭,推開石門走出去:“那孩子還活著嗎?”
長廊壁掛的燭臺有光撲入石室,鍾辭抬眼看向燭光的盡頭,少女的面容隱於黑暗,只有一隻纖細的手牢牢地扣著石床,鮮血自她指尖滴落在浮塵上,燭芯畢剝爆開的聲音,竟蓋過了她竭力壓制的啜泣。
倔強而嬌弱的。
鍾辭勾唇,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快死了吧,藏青山可沒人會帶孩子。”
“那就殺了。”南灼抬腳往長廊的另有一頭走去,“看住她。”
“是。”鍾辭懶懶地應道,帶他走遠,方冷笑一聲走入石室。
石門再度被掩上,長廊外的聲響被隔絕,角落裡那人的啜泣聲聽著真切了些。
鍾辭同她打招呼:“又見面了,白昭昭。”
啜泣聲戛然而止,過了許久,方響起一聲很輕的抽鼻子的聲音。
“在妖皇秘境裡,你可不是這樣的。”
“你現在可憐得——讓我心軟。”鍾辭笑起來,“不如你求一求我,我放你走?”
昭昭抱緊懷裡的小鳳凰,嗓音艱澀:“我不需要求你,南灼不在,我可以離開。”
她鬆開扣在石床邊緣的手,精心養了很久的指甲崩裂了,鮮血淌出來,那樣疼,但她不能哭。
昭昭擦去眼角的淚,白澤的靈息從結界中擴散開去,她起身凝視著鍾辭,抬指虛空一點,鍾辭的身軀便被禁錮在牆上。
黑暗中,亮起雪白的光。不是結界,而是少女的髮絲。
鍾辭被白澤的靈息壓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但他執拗地看著昭昭,在看清她發著光的髮絲與頭上的角時,忍不住“哈”了一聲。
昭昭抱著小鳳凰走近他:“巫繁在哪裡?傀儡秘卷呢?”
鍾辭沒有回答,他看了她許久,方扯著唇嘆息:“這就是白澤啊。”
“不想說的話,為什麼要示弱呢?”昭昭面無表情,“在妖皇秘境,你也不是這樣的。”
如果鍾辭沒有與她一戰之力,南灼怎麼會放心地將她交給他看管。
她是沒心眼,但不笨。
白澤靈壓碾過來,鍾辭悶哼了一聲,唇角噙著的笑意放大了,他側耳聽著外頭愈發近的打鬥聲,開口道:“巫繁給你,傀儡秘卷不行。”
“你還想用傀儡術復活廖安麼?”昭昭喚出扶桑影玉,將廖安的最後兩句囑託放給他看,“你好像做了無用功。”
鍾辭搖了搖頭,他的靈脈亮了起來,金色的小劍劈開昭昭的靈息,他穩當地落在地上,銀飾輕響,他道:“白昭昭,妖皇秘境我沒有全力以赴,我們再打一場吧,如果你贏了,我聽你排程。”
“什麼?”昭昭愕然。
鍾辭卻輕鬆地笑起來,一掌拍向面前的少女。
師尊生前那麼瞭解他,在冥界受了刑,便糊塗了麼?有焚月宮的前車之鑑,他怎會甘心再與南灼合作?他的強大已經超過了他能掌控的範圍,若再無人能助他破局,藏青山最終只會淪為南灼手中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
但他實在沒得選,當初與南灼合謀,在厲淵離開後殺了宣陽教的掌教,與仙門結下新鮮血仇,意味著藏青山只能做南灼的傀儡。
而白昭昭,來得正好。
師尊能為魔道大業戰死,他也能為藏青山委曲求全。
一掌落空,金色的小劍在鍾辭的操縱下刺向昭昭。
錚然一聲,流雲劍終於有了動靜,架住了鍾辭洶湧的攻勢。
合體後期。
昭昭皺了皺眉。
修仙界靈氣匱乏,人人都難進益,倒是自打仙門大比,她見識了諸多良才,竟有種“元嬰不入流,合體遍地走”的錯覺了。
昭昭身上還疼著,魔息噬咬的傷不同尋常,她不想戀戰。
流雲在她手中挽出一個極為漂亮的劍花,她竭力揮出一掌,罡風四起。鍾辭微眯起眼,橫劍抵擋。
石牆轟然碎裂,將鍾辭掩埋在石塊下,昭昭低頭咳出一口血,扶著低矮的殘垣向外走去。
先找到巫繁,傀儡秘卷在左側的密室,再然後……
她搖晃了一下,脫力跪倒下去。
魔息遊走於經脈,她忽然覺得自己與謝潯白感同身受。被南灼盜走神光和詛咒的這些年,他就是這樣飽受魔息的摧折麼?還有因為魔息而橫生的暴虐心緒……
大口鮮血湧了出來。
她呆呆地看著地上綻放的血花,心想,她可能見不到謝潯白了。
分別不到一日,她很想很想他。
身後堆疊的石塊被挪開,鍾辭形容狼狽地揮開灰塵,他衣裳破爛,唇角掛著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他踩過石礫,超昭昭走去:“你贏了。”
耍賴。
昭昭合起眼,不想搭理他。流雲化作劍靈一把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叉著腰兇狠地朝他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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