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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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彪形大漢,就這麼如同山崩一樣狼狽跌落在臺上。
而他那斧,果真是被陳澍穩穩地“接住”了,斧面反著光,絲毫未傷。
“……我認輸。”
——
有這兩戰,一個是玄字臺第一場,打的是惡貫滿盈的花臉婆婆,一個是第二日最後幾場,打的是武林盟頗有資歷的壯士,又俱是在觀賽人最多的時候比的,她的名聲不脛而走。
第三日,那對手自問不比,當場認輸。這日下午的第四場,許是有了先例的原因,陳澍抽來的對手也一樣,聽到叫號便認輸走人。
乾脆得像是再晚走一秒,陳澍便要追上去把他的耳朵也給削了一樣。
第五場的對手倒還有些意思,是個瞧著與她不大多少的女子,咬著牙不曾認輸,一把鐵扇舞得又快又狠,扇中暗器來得也是猝不及防。
可惜她對著的是連吃了兩個認輸,憋了一肚子力氣沒處使的陳澍。
那扇子就沒有孟胥這斧頭這麼好運了,陳澍是一點不“憐香惜玉”,得知不必賠償對方武器後,一拳把它捏了個粉碎。
就這麼過了兩日,第七日,是各個擂臺的決戰。
等各個臺都分別決出這最後兩個參賽者,這論劍大比最重要的賽程才開始。在第六日的傍晚,幾大門派與這二十四個散人一同前往建在山崖之邊的赤崖觀,參拜祈福。
何譽知情,事先同陳澍說這是為了給道觀多掙點銀錢。論劍大比不過數十日,自然不能真教這整個點蒼關都繁榮起來,竅門便在這些過場之上。
一日的免費看似虧錢,等這些武林中人走南闖北,名聲打了出來,那些迷信的客商旅人給出的銀錢還會少麼?
可陳澍哪裡懂得這些?她本是昏昏欲睡,綴在後面,幾乎被圍觀的人擠出門去,惱火地拉著雲慎抱怨。
“這道觀是靈驗的,才如此多的人前來。”雲慎聽了半天,道。
“靈驗歸靈驗,可這又不是做生意,上香不靈驗,難道還能打上天去和那些‘神仙’鬥嘴麼?”
雲慎搖搖頭,笑道:“你小點聲吧!這些人,不過求個心安罷了,何必苛責他們?你難道沒有求個心安的時候麼?”
他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但話音剛落,也許自己同樣意識到了不對,也低頭看向陳澍。
陳澍卻不瞧他,而是看向那觀內,自言自語一般地念了一遍雲慎那最後一句,便靈巧地擠進人群中,上前湊熱鬧去了。
要問陳澍求的是什麼,他還能不知道麼?
只是雲慎在人群之中,擠也擠不出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陳澍排了隊,又同那道士好聲好氣地交談一陣,領了一塊似幡如綢的紅布,又歡快地往後院去了。
等雲慎隨著人群艱難踏入這道觀後院,只瞧見那參天大樹,偌大樹幹,長得枝繁葉茂,從東到西,罩住了整個後院,甚至有枝椏越牆而過,其上紛紛揚揚,掛的僅是紅綢,好不壯觀。
別說找不到陳澍的人了,就連她方才掛上樹的那個紅幡,也隱入了這一片刺眼的紅色當中。
雲慎自然也是從不信鬼神的,可這一刻,在山巔,煙霧繚繞,被眾人擠著,那熱潮似乎也打溼了他的理智,他沉默著,一張張地翻了過去。這張不是,就翻下一張,高的樹枝陳澍夠不到,他就一個個循著他頭頂高度的樹枝拆。
不知過了多久,天光暗下,耳邊的喧鬧漸漸褪去了。
他終於在一個落到他頭頂的紅幡上看見了一個澍字,呼吸一滯,急忙拆了下來。
那紅豔豔的紙上,清晰地寫著兩個名字,墨跡甚至還未乾,一個是“陳澍”,一個,自然是——
第二十九章
那紅豔豔的紙上,清晰地寫著兩個名字,墨跡甚至還未乾,一個是“陳澍”,一個,自然是——
“含光”。
陳澍鑄成劍前,就給自己的劍取了這個心心念唸的名字,得了劍後,更是日日掛在嘴邊,三句不離。
這兩個字,似乎極得她的喜歡。
但此刻回想下山尋劍的這麼多時日,這兩個字,竟是一次不曾從她口中說出過。
雲慎定定地看了一會,突地笑了起來。原來今日許願之人太多,陳澍來得遲了,旁的紅幡不曾要到,同那道長賣乖半日,竟討得一副為少男少女求姻緣的幡子來。端看其上祝語,什麼“情投意合”,什麼“白首不離”,哪裡是給尋物之人用的?這籤再添上一人一劍的名字,如是荒誕,顯然是必不能如願的。
可就是這樣一幅紅籤,仍被她就這般鄭重地、死馬當活馬醫地掛上了樹。
他大抵也是醒悟過來,暗自笑自己太過緊張,收起那紅幡準備隨手丟了,於是抬起頭來,瞧見這院中人果真不知不覺間盡數走了。
空蕩蕩的後院,除了那顆大樹,就只有門口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終於找到你了!我跟何兄說你肯定在觀內,他竟不信!”陳澍道,似乎不曾發覺雲慎退了半步,又走近了兩步,衝他道,
“你在做什麼呀?”
——你在做什麼呀?
短短六個字,如同六個重錘,敲在雲慎的胸口,既沉悶又徹骨,敲得他不自禁地又後退了半步,低頭,斂了神情。
這麼多日以來,這也是雲慎一次露出形於色的緊張——不,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慌張。
山風吹動著樹上紅幡一段一段地飄動,就像母親的手一樣,輕輕撫過他們的頭頂。霞光從天際而來,一束束地穿過那飄揚的紅綢,落在腳邊,灑在袍角,也打在陳澍紅彤彤的、掛著幾滴熱汗的臉上。
她伸手去擋,不知情地又往前走了兩步,此刻才瞧見他手中紅幡,於是樂了,再瞅瞅雲慎,很是周到地自己把故事圓了起來,擺出一副同情達理的樣子,道:“你瞧,偷偷許願被我捉到了吧!說什麼‘何必苛責他們’,聽著好似你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樣,原來你自己也有求個心安的時候呀!”
說著,側過身,再怎麼好奇,眼神也沒有再往雲慎這邊偷瞟了,而是做出十足尊重的姿態,讓出道來,臉也側到另一邊去,示意雲慎快些掛完,她是無意偷看的。
雲慎又默了一陣,手指捏著那紅幡,捏得死死的,卻沒有一絲動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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