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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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事上,你記性倒是不錯,”沈詰點點頭,道,“那我問你,你打算怎麼‘有技巧’地問?”
“呃……”陳澍想了想,做出個抹脖子的手勢,試探著道,“騙他們隱瞞失物要被扭送官府,斬首示眾,嚇唬他們說實話?”
沈詰盯著她,目光帶著薄薄的慍怒,直把她盯得調皮且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這一趟營丘城你真是沒白來,盡學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我說笑嘛!”陳澍道,連連討饒,又歪頭細想了一會,道,“問自然是要問的,不過要循序漸進,不曾確定對方確實拾得劍之前,不要一口氣倒太多細節,以至於被他人掌握了主動。”
話音未落,沈詰便抿著嘴,側過頭來,看她自若地說完,面上怒意不自覺地化作了笑意,道:“不錯。”
她這一讚,陳澍越發藏不住尾巴,甚至忍不住把手伸出來,一面說,一面比劃:“還有!同他人說話時,不止要聽他說了什麼,還要瞧他的神情,看他做了什麼,更要聽他言下之意,揣測他所言是為了什麼!那些老奸巨猾的惡人,說三句也不一定能有一句是真的,但凡是謊話,便有破綻,凡有破綻,便能借此發作,撕開他那層謊言!”
“——我看你呀,都可以去坐堂審案子了!”沈詰大笑,手臂一展,隔著馬兒拍了拍陳澍的背。
把陳澍拍得神情一愣,臉頰一紅,嘟嘟囔囔地又小聲嘀咕了什麼,方道:“……我可都認真答了,你不是還要教我的麼,怎麼盡是由我在說呢!”
“這不是給你個機會,讓你顯擺顯擺麼?”沈詰反問,又笑著逗了她一句,方道,
“此處一別,我回京,你去點蒼關,正好這來回也不過兩三日光景,那點蒼關的武林人士,應當還有不少逗留在關內的,你便可藉機尋那些人,付些酬勞,煩請他們回門派的時候帶上你的懸賞令,只需張貼在孟城、理城這樣繁華熱鬧的城市裡,賞金高了,自有那些閒來無事,喜歡湊熱鬧的大爺大嬸,能把你尋劍的訊息散播出去,這便是頭一步。”
“那這懸賞的告示要怎麼寫呢?”陳澍問,有些小心翼翼,“……不能寫那劍是從山裡飛出來的?”
沈詰看著她,神情悠然,二人又對視了片刻,俱都忍不住,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
“自然不能了!”沈詰笑著道,“只需寫那劍長什麼樣,長幾許,重幾何,是否有旁的易辨認的印記,又或許又什麼缺角劃痕——”
“我的劍可是絕世寶劍,哪裡會有缺角劃痕——”陳澍大聲反駁。
她說得嘹亮,聲音傳出去很遠,仍在山谷迴響,但沈詰笑了笑,沒理她,接著往下說。
“——不過呢,也要留意,因為人心難測,若只以利誘,不免有人動了旁的歪心。或覺得這劍價值不菲,佔為己有,甚至從真正拾到劍的人手裡搶來,就為敲你一筆,或是藉此生事,拿一些假的、錯的,做成你描述的樣子,來騙你許諾的酬金。因此,也要防著些,那劍上如有什麼印記,最好留一兩個,不要在那懸賞的告示中說得太明白。”
“這下懂了!”陳澍興致勃勃,掰著手指,同沈詰邊算邊道,“那我就寫它長兩寸有餘,很重,不寫它劍脊上刻了我——”
“——都叫你不要說了!”沈詰打斷她,笑罵。
二人邊聊邊行,不一會,又回到了山道之上。
既已穿過那山谷,被山脈分開的岔口便也在不遠處,沈詰見了,緊了緊韁繩,回身,大抵是要同陳澍道別,只是一回頭,便見陳澍兩隻圓溜溜的黑眼睛瞧著她,好一會沒開口。
“我也想同你去京城轉轉——反正去京城,也可以發懸賞嘛!”陳澍說,似乎憋了一路,此刻才能說出來。她那胯/下黑馬彷彿也與她心意相通,躍躍欲試地跺了跺馬蹄。
“我是回去述職,又不是回去頑的。何況,京裡可不是什麼好‘轉轉’的地兒。”沈詰搖搖頭,溫言道。
陳澍一聽,鼓起臉頰,道:“點蒼關大水我‘轉’過了,營丘城匪患我也‘轉’過了,那京城又有什麼希奇的,怎麼能攔住我?”
“京裡啊……”沈詰道,似乎陷入了回憶,頓了頓,方接下了話來,“京裡可是龍潭虎穴,能不去,還是不去為好。你若只是想再見我的話……”
她沉默了,後半句不再說出來,似是意識到了不妥,又或許不敢輕易給出一個約定。
畢竟陳澍是真的會信的。
“……說呀!你都是我阿姐了,怎麼還同我賣關子!”陳澍不覺,開口催她。
“若是有緣,自會相見。”沈詰道,末了,大抵為陳澍神情所觸,又添了一句,“點蒼關巨洪的原委還有待查清,你回關裡去時,定要小心,如有閒情——”
“小心什麼?”
“小心些,”沈詰道,“洪水過後,那些屍體應當有衙役在處理。但點蒼關內仍有惡人在暗,如若我不曾猜錯,此人應當格外關注那些被清理的屍首,甚至可能尋機毀屍滅跡——
說著,她拍了拍一側駿馬上馱著的那具殘屍。
“——大水只能沖走性命,可衝不走面板上的印記。”
第六十八章
去不過半日,回自然也不過半日,太陽還未下山,那群山峻嶺間穿梭的山道便掠過一道縱馬而過的身影,越來越近,直到點蒼關城門。
陳澍也不懂得什麼規矩,到了城下,全然沒有防備地面對著城上的弓手,大喊一聲:“開門!我回來了!”
城內大抵是第一次遇見這樣莽撞叫門的,別說不曾有人放箭驅離,一時半刻間,連應答聲也沒有。
眼看著牆上臨時被拎來充數的守城士兵互相商量了幾番,終於推出個人來,揚聲問: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陳澍!是去營丘城送信回來了!”陳澍高聲應道。
話音未落,那城上便響起不少聽不分明的交談聲,有士兵衝下城門,一面衝,一面高呼,那呼聲倒是響亮得能飄到城外來:
“陳大俠回來了!快開城門!”
接著,那士兵的身影剛消失在城牆後面,那如山般巋巍的城牆裡便響起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城門就在這巨響聲中緩緩落下,露出城門口的守軍,還有不少似是湊熱鬧而來的群眾。
方才那喊出聲計程車兵也在門口,快跑了幾步,走到陳澍的馬前。黑馬嫌棄地一噴鼻息,也沒攔住他幾乎要扶著陳澍下馬的熱情動作。
陳澍有些訝異,也不免地有些歡喜,拍拍馬背,穩住有些煩躁的黑馬,半俯著身子問:
“……你識得我?”
“這偌大的點蒼關,又有誰不識得陳大俠呢!劉都護說了,等陳大俠回來,就把大俠領去官衙裡,好生招待!”那士兵中氣十足地回了,被黑馬這麼一拒,也不氣餒,轉身去接了陳澍的韁繩,必恭必敬地牽著陳澍往剛開的城門走去。
迎著光,他們一步一步地走向這座劫後餘生的關隘。
不過兩日,這關裡已然有了不少煙火一般的暖氣,城門口附近一張張踮著腳探頭來看的面孔,映著餘暉,各個生機勃勃,怎一派興興向榮的畫卷。雖然那洪水的餘威還在,可這樣與前兩日截然不同,富有生機的景象,哪怕不如先前陳澍來訪時那麼繁榮,卻更教人眼眶一溼,感慨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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