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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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這回,她是真的恍然大悟,掙脫雲慎的手,隨便捏了個小火苗出來,那微微火光映在她純黑的雙瞳之中,煞是好看,等她又擺了擺手,那火苗又被她輕易地捏滅了,但聽得她語帶興奮地接著道,“還真是回來了,一點不少——”
“那是好事。”雲慎道,笑了笑,“我原本還擔心你昨夜燒出什麼事情來呢。如今法力回來了,必定也不會再著涼了,總是好事……你盯著我瞧作甚?”
“誰盯著你瞧了!”陳澍道,說罷,才發覺自己真盯著雲慎瞧,才挪開視線,掩飾般地從崖洞中站起,拉著雲慎往外走,嘴裡道,“我不過是在想事情——”
“等等,你要……”
下一瞬,雲慎向來語氣沉穩,也不由地一驚,他就被陳澍抱住一拎,整個人好似那蔥一樣被連根拔起——
“都說了我法力恢復了,走,帶你回那惡人谷中瞧瞧!順道找找我的劍!坐穩了!”
“……我的袍子,一併帶上!”
第一百零三章
這一夜過去,雨水洗去的,自然不止是陳澍的病而已。
惡人谷中戰火尤未歇。有道是破城容易,俱殲難。
大大小小的惡匪,在這惡人谷中生活了整輩子,論起這些谷中營寨佈局,哪裡是魏勉單單一張圖紙便能抵去的?何況雨夜雖然為那些武林人士的突襲打了掩護,卻也為這些敗類在谷中的逃竄大開門路。
甚至,由於此番進攻是包含朝廷與武林盟兩方在內,哪怕被生生捉住了,那些人只要捨棄了顏面,裝作是個不修邊幅的武林人士,一時半會也戳不破這隨口撒的謊。
畢竟這類奇葩在江湖中本就不少,尤其是瓢潑大雨後,同樣被淋了個透,誰又能分辨個清楚?
於是次日清早,如此朗朗晨光照在惡人谷的大小樓臺之上時,那戰事還未歇。
兩方都是打了一晝夜,如何不累,如何不疲乏,不過硬撐著罷了。因而這個中廝殺,又不全然似昨日那般你死我活,到了後半夜,部分惡人谷中人終於勉強組織起幾波反攻,靠那幾人的武功和狹窄的地形,勉強守住了幾處庫房與院舍,如今正僵持在簷上道中,拼著一口氣,端看哪邊先撐不下去。
若是惡人谷這邊撐不下去了,自然不必多說,擒賊先擒王,如今惡人谷整個都被端了,整個淯北自然也不愁,哪怕是同樣重兵把守的昉城。而若是朝廷這邊先撐不下去了,那自然是前功盡棄。匆忙之間,劉茂本就沒帶多少人馬,如今折損不少,再想要奇襲的效果,可就難了。
陳澍帶著雲慎,先是“拔地而起”,直直地往那崖上飛,幾乎緣著二人墜下的路線原路飛了回去,落到那無名崖之上,把雲慎往角落裡一丟。
雲慎穩住身形,忙披上那灰袍,只是披了一半,又兀自愣住,眼尖地衝著密道口一指。
二人立時察覺了這不同尋常的一道血痕,再仔細一看,那魏勉的屍體仍舊好端端地立在密道口呢!
要知魏勉雖算不上什麼絕世高手,其身手,一般武林中人也是比不得的,不然也不能在這惡人谷中混上堂主,而這密道更是他應蕭忠要求,親手所建,緣何,會教這樣的人物死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只一瞧,雲慎眉頭便皺緊了,似乎想著上前,但礙於陳澍還在——她畢竟不知魏勉身份,恐怕只以為此人是個尋常的匪徒——因而云慎面容雖嚴峻了起來,依舊不曾出聲,而是一面披上那身袍子,一面看了眼陳澍。
但見陳澍竟不曾露出很是氣憤或是洩氣的神情,也是帶著一種純粹的探尋,幾乎教人不自覺地想起沈詰來,伸手,把這具屍體提到了陽光下,仔細瞧了瞧,道:“是被人用刀殺死的,死了一夜了。是谷內廝殺波及到此處了麼?”
“……應當不是。”雲慎道,又把他送地圖的那事前後隱去了,含糊一說,道,“這一片,在昨日下午就應該被朝廷這邊的人馬佔住了。”
“那就是朝廷的人馬,撞到此人行竊,於是……”陳澍比了個把刀刺入她體內的動作,話語一頓,對著光細看那屍體,又猶豫了起來,道,“不對……這人不像是經由打鬥被殺死,倒似是不注意的時候,被人偷襲,那兇手後來又補了幾刀,佯作是打鬥傷痕,但是這血跡……”
聽她所言,雲慎也走上前來,看了,若有所思地接話道:“誠然,確實只有那最致命的一刀旁,血跡最明顯。可尋常竊賊最是警醒,如何會在這樣的地界被人偷襲致死,何況……”
何況魏勉為人,並不出格。
這點陳澍不知,雲慎卻是知曉的,哪怕本性不同,這魏勉畢竟在惡人谷中摸爬滾打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學了不止一點,如何會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
她必然不知曉對方身份,因而才會放下戒心。可看這兇手出手又利落,顯然是有備而來,或者至少是見到魏勉時便篤定了要殺她——
如此說來,惡人谷中人鮮有能教她放下戒心的,且也很難在兵馬封堵的情況下追到密室來,至少蕭忠不能。可若是朝廷這一方,即是正義之師,又如何在見魏勉時便痛下殺手?
除了此人本就嗜殺成性之外,只有一個可能,這兇手認出了魏勉。
既認得魏勉,自然也知曉這密室所在。而這茫茫中原,恰巧有那麼一個影子,在點蒼關時,送信給蕭忠,謀劃了這場巨洪;等他們到了昉城,那影子又傳信而來,早早地把陳澍的訊息遞給了蕭忠;及至此回,這魏勉的屍骨,就這樣突兀地擺在二人面前。
知曉魏勉在谷中身份的人或許不少,但知曉她參與眾多樓閣哨塔甚至是密室建造的人,屈指可數,連雲慎也不過是試探後才得到的那張圖。
當然,若沒了這張圖,雲慎憑著他那非人的觀察力,自然也能自行描摹出一份七七八八的圖來。但有時關鍵的就在那最後一二分裡。
但凡見過這圖,又知惡人谷中內情,並不難猜出是魏勉背叛,送圖給這個琴心崖弟子。
雖然當中略去了最關鍵的幾處雲慎的作用,不過只看頭尾,確實很難猜錯。由此,必然也會對魏勉生出殺意。
可憐這魏勉,手裡沾著無數含冤之人的鮮血,終於醒悟幾分,卻最終染上了自己的血,得了報應,難說是咎由自取,還是死得其所。
也不知她死前,面對著那她一直探查而又從不曾查到的暗樁,是否又有所覺察?
少頃,雲慎那片刻的思量之後,但見陳澍伸手在他面前一晃,驚得他回神來。
“我在想,這人死前同我說的話。”她道,“此人說她是為了金銀寶物而來,又把那光頭給解決了,可光頭來此,不就是為了拿劍麼……”
話還未說完,便見她猛地站起身來,視線越過雲慎,看向了一旁的密室——
此刻正是晨時,那日光撒在崖上,就如同撒在方才那崖洞裡一樣,蓬勃明亮,照亮了這密室。只一眼,便看出這密室的門與二人墜下山崖時不同,竟是霍然大開的!
話趕到這裡,陳澍怎麼顧得上同雲慎細說,當下便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口,往那門內一瞧。
卻見裡面金銀珠寶,藥材裝備,樣樣俱全,只是有一樣,哪怕二人再走進去了,細細地翻過,也不曾找到——
陳澍的劍。或者說,肖似陳澍所鑄的劍。
——
山上二人很是找了一陣,而山下谷中,那戰火也終於到了尾聲。
得益於一位
緊接著,那夜裡的壞訊息果真便得以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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