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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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說錯了!”陳澍似乎早便料到了,飛快地接道,“我若是尋劍,當然要問何兄才對,可這人為何在兩方勢力交戰時來這密室,為何殺了那人,又為何要把我的刀拿走——這一問,豈不是打草驚蛇?”
聽她這麼說,雲慎也不急著答了,而是沉默了一會,道:“……這事,你也想查清楚?”
“為什麼不查?我覺得有意思!不要說出去是我的劍,只道我的劍早便找到了,那這行兇者只要把劍露出來,我一眼便能認出!”陳澍道,仰頭瞧著他,圓眼一彎,笑了,
“而且這人用我的劍來補刀,讓我的劍沾上髒血,把我當什麼,泥人麼?那句話又是怎麼說的來著,打……”
“……打狗也要看主人。”雲慎說,倏地笑了,伸出手來,親暱地揉了揉陳澍的眼角。
“……作甚?”
“方才趕路,沾上了灰,幫你擦一下。”
——
不多時,這大軍果真開拔,往那昉城趕去。
軍隊整齊,那些武林人士可就不一定了,跟在最末尾,一路聊著。這回陳澍也格外熱情地混了進去,弄明白了這回襲擊的前因後果。
論理,如今的皇帝是不肯如此大舉興兵的,何況原本就不曾準備過,如今倉促襲擊,惡人谷應對是忙亂,可這些朝廷的兵馬也不是從平地裡冒出來的。每一匹馬,每一把刀,都是老皇帝準備留下來賑災、扶荒的銀子換來的,白花花的。
但有人帶著那半具屍體上京,上朝稟報之時,竟也把這猙獰可怖的屍體公然帶上了那金鑾大殿!
殿下一眾官員,只見了那屍體,連一個敢開口吱聲的都沒了,哆嗦著直往後躲。只有那老皇帝,臨到老了,眼神還不壞,銳利的目光直把那屍體一盯,不等人勸,便連發好幾道詔令。
一道自是百里加急,送至點蒼關,而另一道……
賑災還是要賑,但不僅賑災,這仗也必然要打。
惡人谷的那些匪類,本就不會因為朝廷的緩和而有所感念,更何況,此次是點蒼關這一整個關隘的百姓遭了洪水,妻離子散,可單憑這始作俑者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態度,便能管中窺豹,瞧出這淯北一帶的百姓平素是如何被欺壓,被苛待。
對於點蒼關而言,是一回洪水,但對於昉城而言,是千回,萬回。
這另一道御令,不止送去了點蒼關,送至劉茂手上,還送往了中原各處,在這樣短的半個月裡,整頓兵馬,一齊往淯北而來。
這自然京東了惡人谷安插在四處的暗樁。
但因大軍本就從四處疾行而來,這暗樁的腳程,再怎麼也及不上那朝廷軍馬趕路的速度。再者,在這樣特殊的時刻,急著趕路前往淯北,反倒顯得突兀,一不小心為人察覺,別說是給蕭忠報信了,自己的小命都難保。
因而,雖然不能得知那蕭忠是否真得到了訊息,還是敏感地從雲慎所勸告的角度察覺到了不對,才開始命人整備戰事,但至少最關鍵的幾處策略,他都未曾得知。
一是不取昉城而夙夜襲擊惡人谷,二則是熟悉地形後,先攻下山上防禦,再圍困惡人谷營寨。
這其中,自然也有武林人士的出力。
便是武林盟主,由於論劍大比而牽扯進了這點蒼關洪水一事,便也得知了御令,又由他提議、牽頭,帶著琴心崖、靈犀閣等一眾門派,加入了此番戰事。
當然,此時回頭再看,這靈犀閣之人,尤其是齊班,如此義憤填膺,主動加入大軍的行徑,倒有幾分要藉此光明正大前往惡人谷,提醒蕭忠的意思。
他彼時不曾得逞,因為劉茂此人多疑,又善猜忌,本就防著這些武林人士,不僅防著他們倒戈,更重要的是,還防著他們搶功。由此,這一行戰事決斷,只分了幾塊,先後吩咐下去,各軍與武林盟彼此之間並不全然瞭解。而正巧,因為齊班多次參與剿匪,實在太過出名,因而這打頭的一項——藉著尋寶探查地形——並未交由他來辦。
這信自然也應當不曾真正遞出去。
然而,老天總不會一直眷顧劉茂,千防萬防,為的就是在惡人谷一戰中把蕭忠俘獲,這樣整個淯北的危機迎刃而解,昉城那些兵馬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這樣仔細的計劃,卻教齊班搠了個回頭槍。
蕭忠被救走,不僅教這昉城得了信,連夜把防禦所需的軍備準備起來了,且還把這一場奇襲無形之間化解。
要再攻下昉城,只能靠拉鋸。
真到了這樣僵持的地步,贏的必定是劉茂,可這昉城經此一役,也必定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還未到城下安營紮寨,遠遠地,便能看見那些原本金黃的原野早已被草草收割,呈現出近似原始的凌亂。而城上,就在昉城最北的那個甕城,兩個黑洞洞的投石機就擺在最高處,彷彿兩個懾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行進的大軍。
不一會,便有人來問,說讓何譽到前頭劉都護那去。這一去,自然也帶上了小跟屁蟲陳澍,還有緊緊跟著陳澍的雲慎,三人一同走進那大軍之中,只見那劉茂的車馬就在最前方,似是停了下來,路上兵卒都紛紛讓開。
等近了一瞧,這李茂身邊可不止一個人,都騎著馬,似乎就等著何譽了,見面便有人問:“聽聞你是寒松塢的?擅長木工建築?”
何譽剛冒頭,還沒瞧清楚人臉呢,只懵懵回了句“是”,他身後的陳澍也終於鑽進人堆裡,一瞧——
那眾人中,把馬定在劉茂身側的,一身勁裝,長發高束的,不是沈詰,又是誰?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幾乎喊出聲來,便感覺到一旁幾人都把眼看來,於是把話又吞回去一般地嚥了一下,又站回何譽身側去了。
“這又是誰?你打仗還帶妹子?”有人問。
何譽一愣,他還沒來得及回話,身旁圍著的那幾個士兵已經笑出聲了。
一片友好的輕笑聲中,只聽得一個凌厲的聲音冷冷響起,道:“是我妹子,怎麼了?”
那笑聲頓時彷彿被掐去了一般,生硬地斷掉,眾人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去,就已經換成了錯愕,好幾人不禁有些莽撞地轉頭去瞧那說話的人,正是沈詰。
陳澍本就沒有不快,再聽得沈詰這樣的一句話,臉上的歡喜頓時又溢了出來,眼睛亮閃閃地盯著沈詰,若不是身後雲慎伸手在拉,恐怕下一刻便要衝過去,同沈詰騎上同一匹馬了。
“哈哈哈,沈右監真會開玩笑。”劉茂才適時開口,道,“這位是那點蒼關論劍大比的頭名,名叫陳澍的女俠。看著是小了些,武功可不低呀。”
這一番話,繼解了圍,又暗暗地恭維了陳澍一頓,說得是恰到好處。幾個方才還在笑的人聞言,早已改了顏色,拿正眼來瞧她,連沈詰聽了,也哼笑了一聲,並未出言駁斥。
但陳澍自是沒想這麼多,只道:“瞧你長篇大論的,說我作甚呢,你們不是找何兄麼?”
恭維盡數打在了棉花上,劉茂面色幾變,一時啞然,還是他身旁一副將接過話來,道:
“是這樣,此戰必定艱辛,敢問何俠士,這安營紮寨,是近些好呢,還是遠些好呢?”
何譽一聽便懂了,只答:“兵法我不懂,但這城上的投石機不過尋常的投石機,射程再遠不過一里,只需稍微注意著些便行,不必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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