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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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師”既然是男子,招的親自然也是姑娘來招,陳澍再有非凡的武力,單報名這一個檻,她便跨不過去。
“想明白了?”雲慎問。
“……想明白了。”陳澍道。
心中畢竟仍有不甘,她那視線在雲慎與何譽二人中打轉,巴不得這二人突然冒出些絕世的天賦出來,十天半個月便能練成又一代大俠。但幻想終歸是幻想,雲慎還好,直面著她,見她看過來,只是把眉一揚,一副好整以暇,等著她開口的樣子,而何譽甚至咳了一聲,把視線挪了開來,那躲避的樣子,把陳澍的勁頭都看洩氣了。
她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問:“那就沒有別法子了麼?他女兒招親,也未必會攔著女子不讓報名,你們說對不對?”
何譽不應,乾笑一聲,雲慎卻是一抿嘴,伸手去把陳澍方才弄亂的床榻撫平了。
“……你是真那麼想要這把劍?”他問,“需知這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
“我知道!”陳澍道,“但是我有什麼辦法?只要能找到我的劍,婚結便結了。不就是擔責麼,哪怕是十個,我打上幾頭豬,也能把她養活了!”
雲慎笑著搖搖頭,輕嘆一口氣。
“何止是責任。”他緩緩道,“你當真情願麼,哪怕你要日日與對方相守,愛他敬他——”
“有什麼不情願的?”陳澍說,“雖然我不大懂,可是我願意學!只要是個好人,有什麼不能愛她敬她的?”
語畢,便見雲慎盯著她瞧,不多時,斂起神色,道了聲“好”,又輕聲應道:
“……既如此,想要尋那劍,也不是沒有辦法。”
何譽愕然俯首,但見雲慎那雙眼只定睛看著陳澍,緩緩笑了。
——
話雖如此,畢竟連這比武招親都還是沒影的事,雲慎口中的辦法,自然也不曾透露絲毫口風。
昉城卻是一日比一日地熱鬧起來。
不出三天,又傳訊來,說是沈詰回京途中還把那營丘城的貪官汙吏逐個審了個遍,拿著他們吐出的那份案卷上京,給惡人谷那累累的罪行又添了一筆。
城中聞訊,自是欣喜非常,甚至有些原本住在營丘城、密陽坡的百姓,收拾家當,隨著這一波回門派的武林人士從城裡湧出。
於是,回過神來時,這城中幾乎只剩下陳澍三人。
在此留了這麼久,除了陳澍要探聽訊息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半月過去,何譽終於刻好了墓碑上的字,揹著那樣厚重的石板,一步步地走上山。他不記得在回門派路上,自己師妹是在何處為保護自己而命陷惡人谷的,因此,在半日徒勞一般的搜尋後,還是隨便找了一處山清水秀,能望見淯水,望見回家的船家的山巔,靠著一顆足以遮風避雨的大樹,草草立了碑。
許是被他的情緒感染,陳澍雖不認識這位寒松塢弟子,卻也同雲慎一起,站在兩步開外的地方,默默地等著何譽立好碑,祭拜完,又沉默地蹲在那碑前,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後卻只是一哂,。
等到何譽回頭,已是滿臉笑意,神色自如,拍拍手裡的泥土,笑著喚他們上路了,二人才又跟著何譽下山而去。
今日天氣正好,那下山的路上灑滿了天光,曲曲折折地把人又引向遠端冒著煙火氣的昉城。
何譽前事已了不帶留戀,於是陳澍也歡喜起來,蹦蹦跳跳地隨著何譽走下山去,只有云慎,在離開之前,又回頭,看著那墓碑,微不可察地頷首一回,好似是致意,又好似只是被這山風吹得冷了縮了縮脖子。
嚴冬當真來了,那山裡的翠色早已如潮水般褪去,只剩星星點點,寒風凜冽,刮散了山坡上不知是落葉還是枯草的一團褐。那些碎屑,大多散入凍硬的泥中,有的隨風捲了兩圈,飄到那嶄新的墓上,幾經周折,才又落回泥裡。
四下一片寂靜,唯有那墓碑上的一行字跡,彷彿在無聲地敘說著什麼,這般地分明——
故亡妹魏勉之墓。
第一百一十章
武林盟,其實並沒有像各大門派那樣,有個山頭,甚至是有個城的。認真算來,它不過是眾門派間協調商議的一個桌子,一封書信。沒有這武林盟,江湖之中也許會暗流湧動,變故頻發,但若是武林盟沒了同這些門派通訊,交往的機會,那便是形同虛設,一點份量也沒有了。
因此,這些武林盟中的差使,並不都聚在一處,這“武林盟”所設的駐地,更沒有聚集在一處,而是各自分散在不同門派之中。
依著各大門派,建起來的一個個並不大的,類似小衙門一樣的兩進小院,這便是各處門派之中的武林盟議事的地方。
連那武林盟主究竟是怎麼選出來的,何時選出來的,尋常江湖人士也並不清楚,只知那武林盟主最終走馬上任時,總是要先徵得幾大門派的許可,才能算作有效。
因而,說到這武林盟主的比武招親,若非此事已對外宣佈,鬧得紅紅火火了,陳澍這三人還真沒有辦法提前打聽清楚這招親究竟是在哪兒招,又是怎麼招。
何況如今昉城的江湖人士早已人走茶涼,人既不在昉城,別說辦法,連去撞運氣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好在,那論劍大比也不是白參加的。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之際,昉城同樣新劃出了一個小院。這院落甚至比各大門派中的議事之處還要小一些,籠統不過能容一兩個人常住,根本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鄰家小院,乃至於這院子本身,也是一個農人因要舉家搬回密陽坡,才好心把自家小院舍給武林盟的。
而住在這小院中的武林盟差使,不是旁人,正是那個同樣參與過論劍大比,甚至還敗在陳澍手中的孟胥!
也幸而是他,不止認得陳澍,當時洪水過了,他被派出去辦事,還是與何譽雲慎同行的。如此說來,此人是與三人都有些交情,互相知根知底,因此當他們偶然間尋到這個小院中,這孟胥雖然吞吞吐吐,猶豫許久沒有吭聲,但終究還是如實相告,把此番比武招親所設之處告訴了他們。
原來這武林盟主徐淵確實有個常居的住處,就在毗鄰點蒼關的弦城,世人也稱作盟主府的。論理,這比武招親確實也應當是在這徐府進行。畢竟大小也是個盟主,三人若再在昉城中問上幾日,確實也能問到此人住處。
可徐淵此舉,畢竟是為了引那“軍師”上鉤,若回到原先的盟主府裡,行事沒有那麼張揚,但凡與此人錯過,那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此,幸虧他們找到了孟胥,又幸虧是孟胥與他們相熟,才得知——
這一回比武,既不在論劍大會常設的點蒼關,也不在徐府所處的弦城,而是在良餘山以北,更遠,更繁華的平潮口!
這平潮口,正是中原最繁華的永州治所。
只要說出平潮口這三個字,那徐淵的考量便昭然若揭。
其一,平潮口再往北不過數十里,那臨海的幾座山崖,便正是琴心崖所在,因此哪怕是琴心崖之人為求穩妥參與進這名為招親實為設陷的比武之中,也不顯突兀。
其二,自然是平潮口同樣是臨水,雖與內陸不同,此處臨的是汪洋大海,但不拘是怎樣的地勢,總歸這城依託著淯水及那近海,乃是整個中原接海的最佳之處。聽聞那平潮口大大小小的渡口,一直到夜半三更也不曾停歇,其繁榮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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