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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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及冠了麼?”那老頭狐疑地問。
“——當然及冠了!及冠好些年了!”陳澍忙道,立刻把手伸出來,又驀地想起自己身體確實不同於凡人,單論骨齡恐怕還真不一定及冠,急忙慌張地把手再抽回來。
好在那老頭並未計較,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很快低下頭去寫字,又接著按慣例盤問她:“沈是的沈?那樹又是哪個樹,大樹的樹?”
“……對。”陳澍狠狠心,咬牙道,“就是大樹的樹!”
她隨即便聽見兩聲輕笑,一抬頭,瞧見四處圍著的人,不止有狀似何譽的壯漢,當然還有比李疇還光鮮的貴家子弟,見她抬頭,又擺出一把扇子,遮住嘴。
但他們閒談一般的竊竊私語仍在耳邊縈繞,無非是笑陳澍這名字粗俗,又或是笑她個矮。陳澍哪裡經歷過這攀比一般的場景,何況她原本也不是為了招親來參比的,倒未覺得受挫,只覺得這莫名的幾句侮辱來得既不名正言順也沒有緣由。
哪有人看見個矮的,粗俗的,便要聚眾嘲笑一番呢?正是莫名其妙,要出言質問之時,又聽見那桌上的老頭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可以了,下一個。”
陳澍頓覺不妙,把眼去看,他果真在那冊子上寫了五個大字:
未及冠,個矮。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在這五個字也不影響她次日參與的比武招親。
畢竟武林盟主要尋的是那個惡人谷中的“軍師”,而不是真的女婿,所以年齡長相等都不曾設限。
那幾個當日嘲笑陳澍的人,在比武臺下又瞧見陳澍還是來了,自是大為失望。
但這回,比武之處可不止那些參與比試之人,還有眾多隻為來湊個熱鬧的小百姓,一圈又一圈,把這比武臺圍的水洩不通,於是陳澍哪裡還能瞧見這兩三個“貴公子”?只顧著緊緊抓著雲慎何譽二人的手,生怕走散了,丟了她自己的“軍師”,根本顧不得其他,就更不曾聽見那些閒言碎語了。
如此多的人,又不似那論劍大比,經過了一輪輪的排序,足足要比上半個月,這裡可只有一日,一個小到在外圈就看不清的比武臺。
加上這參與之人更是良莠不齊,畢竟不曾設限,只把那娶了妻還要腆著臉試上一試的無賴篩去了,因而自從武林盟主帶著穿好嫁衣,蒙著蓋頭的女兒走到閣樓上,憑欄向下望時,那樓下興奮極了的一堆參試者大都抑制不住心中激情,高聲疾呼,恨不得讓那姑娘此刻便相中了他,這比武都可不比了。
其中,不止有方才嘲笑陳澍的兩三位世家公子,更有些不學無術的地痞無賴。
要說那些世家貴胄多少還習過一兩招武術,哪怕是花拳繡腿,上了臺來,也是懂得架起招式的,但那些常年流連於花街柳巷的無賴紈絝,可就沒這個水平了。他們就算來報名,大抵也不過是來隨便湊個熱鬧,原先並不抱期望,只是武林盟主這一出來,還帶著身著嫁衣的女兒,光是想像那姑娘在嫁衣下的玲瓏身材,就教這些下流之人丟了禮教。
陳澍也跟著眾人一同,仰起頭,隔著雕欄望向那位待嫁的姑娘,但見那武林盟主遮住了這個女子的大半個身子,似有迴護之意,但那女子站得筆直,甚至並不是全然由那徐淵牽著,而是在他說話時,又往欄邊走近了兩步,微微撩開蓋頭,往下瞧去。
這一瞧,下方眾人更是喧鬧非常,別說是先前那些揮手高呼的,甚至有人大聲怪叫起來,用一種稱得上是淫褻的目光往她那半撩起來的蓋頭裡鑽。
但無論怎麼踮腳去瞧,這女子也不過露了潔白的頸項與半個下巴,再多的,就隱在那絳色蓋頭下,根本瞧不清了。
陳澍看著,也出了會神,直到雲慎有些不悅地扯住她想往前湊的身子,道:“好奇也要適可而止,別教人看出來了。”
“我不是好奇!不對……我就是好奇,但我不是好奇她長什麼樣,”陳澍回過頭,正色道,“我是好奇……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
說話間,這頂頭上的徐淵也說完了,無非就是說些勉勵比試者的話,許諾的好處不一而足,當然,除了這位單看身段便非常人的新娘,還有最重要的一樣寶貝。
——那把劍。
除了事先便知曉此事的陳澍三人,其他人大多都是從些流言蜚語中聽聞的這個訊息。
既是流言,自然並不能確定當真有劍,可江湖之中,是是非非,追名逐利之行從來不算罕有。
因此,這樓下一群人當中,本就有不少並非是衝著結親,而是衝著這把寶劍而來的。
這些人聽了徐淵的應諾,自是興奮,其他原本就奔著結親來的,此刻得知還有不少意外之喜,則更是興奮。
於是,這小小的比武場裡也越發混亂,一時間,不少人往那比武臺上擠,似乎生怕晚了一時半刻,就上不去了。而這匆忙的一次比武,沒有規程,更是不知曉是誰應當先上臺來比,就這麼陷入一團亂麻之中。
武林盟主當然不會親自到樓下來,他護著那女子進樓中觀賞比試去了,只派了兩三個盟中差役出來,吃力地想把這場面壓住。
好不容易,在那徐淵走後,那些起鬨者終於緩過勁來,有人爬上臨時搭就的比武臺,衝著臺下一群人高喊,把這場子堪堪鎮住了。
但見這個差役連自己亂了的衣衫也來不及打理,便一個個地點人上來比武。他就近指著的那兩人,喜不自勝,連忙上臺,把其餘人都盡數趕了下去。
如此,這鬧鬧哄哄的比武招親才算終於開始了。
這不過是個潦草的擂臺戰,勝者守擂,敗者就自覺退出,若不是要捉人,連那前一日的登記都不必有。頭兩個人比劃完後,很快便有第三個,第四個,大抵武林盟主已走,那些看熱鬧的也散了,倒不似方才那般混亂。
但陳澍方才就在人群外圍,她並非擠不上去,只是既怕被人認出身份,也怕攪了比武招親的局——她若是上了,還有誰能比得過她呢!
也是這前面的人太多,只要上了一個,下一個就會被強硬地推下去,因此,眼看著好幾個人都敗下陣來,比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了,她還未輪到人群前面去,只顧著踮腳,也瞧瞧那些參與比試的人裡,究竟有幾個瞧著像從惡人谷逃離的“軍師”。
幾場比試下來,先前那些鬧鬧哄哄的無賴見沒有便宜可佔,陸續從人群中離開了,剩下的大多都是真心想要攀一門好親,或是似何譽陳澍這般愛湊熱鬧的。
倒是苦了雲慎,既不愛瞧熱鬧,還要在陳澍的“威逼利誘”下任由她攀著自己的胳膊,艱難地把她往上送,好教“個矮”的陳澍能把臺上局勢看個分明。
畢竟是比武,偶有損傷,血濺臺上也是難免的事情。
這些人既然良莠不齊,當中一些更是從未見過真刀真槍的對抗,頭幾個花拳繡腿的一過,但凡上來兩三個,能把人打得缺胳膊斷腿的,那臺下往上湧的人潮便止住了。背後那些人不再把他們往前擠,而前面的那些,甚至還有“急流勇退”的。
甚至不需要陳澍再往前擠,只等她從雲慎身上跳下來,而那幾人往後退時,便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人群中的她。正巧又一場比試結束,有人慘叫著被人扶下去,武林盟差役又爬上臺去,一瞧,大抵還真以為她是主動上前來的,隨手一指,便把她引到臺上來。
陳澍哪裡知曉原先擠擠攘攘的人群,只見了些血,就如此小題大做地躲開了,她還在懵懂之中,一時不敢上前,不由地邊走邊回頭,朝雲何二人望去。
雲慎表情淡淡,眉頭微蹙,目光微動,似是關切,但卻罕見地沒有出聲支招,反而是何譽,一見她回頭,面帶猶豫,便出言,笑著勸道:
“你明明都比過……怎麼這回反倒怯場了?”
說得陳澍一愣,又回過神來。縱使將才還有星星點點的猶疑,頓時也都煙消雲散了。
只見她自言自語一般的應了一聲“對哦”,一揚長髮,快走幾步,縱身躍上那比武臺,對上方才已經砍傷好幾人的一個長鬚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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