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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爺問起朝臣們為何事兒爭執不下。

怡親王先不顧回答他,而是將六阿哥安置在一張素日無人坐的乾淨交椅上,讓他抓住扶手別張下來。然後又把桌上自己的手爐拿過來,加了新的銀霜炭,試了溫度這才遞給六阿哥捧著,還和氣囑咐道:“若是冷了渴了的就叫我們,一會兒十三叔就把你送回去。”

又轉頭問十四:“你把侄子帶了來也罷了,怎麼連保嬤嬤也不帶一個。”

十四爺只是一時興起,根本沒有想這麼多,現在才覺出照顧小孩子的麻煩。他見六阿哥小小一隻坐在大交椅上,也怕他掉下來,就又搬了一張大椅推在六阿哥坐的椅子前,用兩個椅子把他筐了起來,笑嘻嘻嚇唬小侄子道:“乖乖坐著,可別往外爬,這麼高可就把牙栽掉了。”

又要抓點心給六阿哥吃,還是叫十三爺攔了:“你我小時候,吃多少東西都是有數的,你這會子餵了他一碟子點心,回頭乳母照樣餵飯,就要撐著了。”

十四爺就把手裡抓的海苔芝麻條自個兒全吃了。

邊吃邊聽十三爺講朝上大臣爭議之事。

原來爭的是要不要禁海。

十四爺一聽這個議題,先就疑惑起來:“禁海?這又是從哪兒說起?如今京中有鄂羅斯商館,也有西洋商館,瞧著都紅紅火火的,怎麼忽剌八提出要禁海?”他從荷包裡拿出一隻專供隨身攜帶的短小版本石墨筆:“這種最初從西洋來的筆也極好,軍中帶著標畫輿圖很簡便。”甚至還掏出一個饅頭:“看,我如今到哪兒都帶一個龍眼小饅頭。”

“這石墨筆不是賺了好些銀子,不但西洋各國買,連著鄂羅斯、真倭、高麗、安南等都高價買,這禁海了生意怎麼做?”恂郡王倒不是九爺那樣的財迷,但他在軍中幾年,知道打仗有多少錢,要想士氣足,朝廷的庫銀首先得足。

他心知跟十三哥不用藏著掖著,直接道:“雖說如今西北戰事算是完了,但外頭也不是風平浪靜。旁人不知道,十三哥想必是知道的。這回要再往準噶爾的老家打也不是不行,只是一來窮寇莫追,二來,留著殘存的準噶爾,正好也攔一攔北邊的鄂羅斯。”

輿圖在這個年代是珍貴甚至機密的東西,但軍機處正是天下軍機匯聚之地,自然懸掛輿圖。

十四爺扯了十三爺來到正屋最大的輿圖跟前,拿了架子上未開刃的掛飾劍,指了上頭的北方道:“鄂羅斯國總蠢蠢欲動,皇阿瑪在時,與咱們訂了《尼布楚約協》,只是索額圖軟弱,到底讓了些不少土地出去。且已說好的邊境也未徹底測畫清楚,便是咱們在邊境立了碑文,鄂羅斯皇帝還總是想要拿走黑龍江一帶,總派兵去附近哨探。”

其實鄂羅斯、大清和準噶爾未嘗不是一個又一個三國互相牽制的關係。

以準噶爾的好戰,大明在就打大明,清朝在就咬清朝,非常好鬥好戰,怎麼可能跟北邊接壤的鄂羅斯和平友好?

他們兩國前前後後也摩擦了一百多年了,兩邊交接的邊境塔拉等城池都打爛了不知多少次,後來乾脆變成了兩國流放犯人之地,明顯是正常人沒法在邊境過日子了。

如今準噶爾雖然大敗,但絕未到山窮水盡之際,汗王策妄阿拉布坦也算是明君,退走後死守老家,大清真要硬追窮寇,估計要兩敗俱傷,那鄂羅斯做夢也要笑醒了:上回尼布楚條約之所以能定下來,也少不了大清沒法蠟燭兩頭燒,一邊打準噶爾一邊應付鄂羅斯的緣故,只好一拉一打。

以商談穩住鄂羅斯,專心打準噶爾。

這幾年鄂羅斯見大清又跟準噶爾打起來了,就還想再來一回,好再要點土地過去。

雍正帝帶著朝臣們權衡了下利弊:那索性跟準噶爾休戰,先消化如今啃下的準噶爾的地盤,免得食量太大撐著自家又讓旁人撿了便宜。

而準噶爾剛從大清這裡碰的頭破血流,若是想恢復元氣,以他們好戰的心理,說不定就會轉過去咬一口鄂羅斯,到時候手忙腳亂不敢兩線作戰的可就是鄂羅斯了,就該換大清去要點上回讓出去的土地回來了!

十四爺冷笑道:“世道就是這樣,誰弱誰捱打罷了。但既要兵強馬壯讓人畏懼,哪裡少得了銀錢?聽皇兄的意思,要調兵往黑龍江一帶去巡視疆土,叫鄂羅斯人不要越界,這一項不要銀子?西北戰事剛打完,犒賞三軍並安撫陣亡將士家眷不要銀子?防著準噶爾明降按打,要繼續嚴守青海以及藏地,這不要軍士不要銀子?”

十四爺越說越氣:“我倒不知道,誰提出來的要禁海?且這一禁,何止許多商戶沒了財路,只怕許多漁民也活不成了。”

此時所謂的禁海二字,並不只是禁止與西洋來往,而是‘片板不許下海’。

順治時期和康熙早些年,鄭成功父子還在,‘太彎島’還未歸朝,還有不少反清復明的組織也常在大海上飄著,甚至透過港口補給糧水。為了鉗制這些逆賊,朝廷就實行過一段時間嚴格禁海。

十四爺是知道的。那會子嚴格禁海到什麼程度呢,別說這些港口了,連海邊的居民也統統搬家,都往內陸轉移至少五十里。所有的船隻都燒掉,什麼漁船商船都不能留。

“那會子是海上賊寇橫行,不光有倭寇海匪,更有許多反朝廷的謀逆犯人在海上為匪,朝廷總是吃虧這才禁海。可這會子正在大筆的掙銀子,又是哪位閒來無事提起了禁海?莫不是還把皇阿瑪當年的禁海拿出來說話?”

十三爺聽了好大一串子抱怨後,只好無奈道:“你說話就跟火筒似的,都不讓我插一句話。”

“誰難道嫌銀子多不成?禁海之事重提自然是有緣故的。銀子這東西不只九哥愛的什麼似的,旁人也一樣!”

“如今港口繁榮,海上船隻往來日盛,從前已經幾乎絕跡的倭寇海匪之流又日漸冒了出來。既有寇於海上,就難保不上岸,只今年,福建已經報了四起倭寇趁夜上岸,劫掠放火等惡事。”

十三爺微一沉吟,還是直接跟十四說明白:“最要緊的是,有躲在水缸裡僥倖躲過一劫的村民報給官府一事:這些倭寇……也不該叫倭寇了,就這些海匪,裡頭竟還有幾個金髮碧眼的人。”

十四爺一怔:習慣稱海上的匪賊為倭寇,是順著前明的稱呼來的。

前明有許多年,整個沿海,尤其是東南沿海都飽受倭寇侵擾。據說是真倭那小島上常年征戰,許多犯人或是沒有生計的人,就下水為寇,開始以搶劫為生。但後來,許多沿海的漢人沒了活路後,也把心一橫,自稱是倭寇,藉著外國名開始下水搞搶劫業務。

兔朝人的內卷從古至今都是一樣的。

明朝本土人的‘倭寇’戰鬥力強多了,把正牌‘倭寇’都擠成了稀有品。

十四爺驚訝的正是這裡:無論他們籠統成為倭寇的究竟是倭國人,還是本國的流民,但再沒有聽說有金髮碧眼的。

怡親王就將法蘭西英吉利如何不合,法蘭西如何賣掉了石墨筆等緣故大體說了一遍:“總之,咱們朝廷大量賣出石墨筆,實打實是搶了英吉利的大筆生意。這兩年海上‘忽然’多起來的‘倭寇’有沒有英吉利的手筆可不好說。”

十四爺立眉:“就算背後有英吉利國,難道就怕他。民間都有諺語:聽蝲蝲蛄叫,還能不種田了?”

十三爺長嘆一聲:“十四弟,你如今已經是身入沙場過的將領了,也大敗過準噶爾。可我問你,若給你一支出海的水師,你可知如何調遣?”

恂郡王張了張嘴,以他的自信都說不出什麼。

他們是遊牧民族出身,騎兵是流淌在骨血裡的,但海上……就是祖先傳承裡完全沒有的盲區了。未入關前,他們對海的瞭解就是草原上的海子。草原上的子民,都以為那樣一大片看不見邊際的湖泊,就是傳說中的大海了。

可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每個真正見過的大海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麼寬廣,多麼無垠到令人敬畏的水域。

十四爺怔了一會子才道:“但我可以學,自古以來兵書裡多有水師之法。遠了不說,就說前明的戚家軍,當真是好樣的!我看過他們的戰報,殺倭寇三百人,己方竟不損一人,那鴛鴦陣更是神兵之法!再有皇阿瑪時的水師提督施琅,也是海戰的名將,只要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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