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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以後,勞燕分飛,胡蘭成將自己的情感經歷寫成了《今生今世》一書。他不忘舊情,將書寄給愛玲。愛玲對此很不以為然,她在一封致友人信中寫道:“胡蘭成書中講我的部分纏夾的奇怪,他也不至於老成這樣。……我若覆信,勢必‘出惡聲’。”

讀到這段時,覺得愛玲為人乾淨利落,爽直得可愛。卻也覺得說胡蘭成不僅是“纏夾的奇怪”,更是“纏夾的厲害”。愛玲真的忘了胡蘭成嗎?該是不能罷。以愛玲的脾性,能這樣忍住氣,不復信,已是十分難得。或許後來韜光養晦不比年輕衝動時,但我更小心眼地揣度,愛玲對胡蘭成不能忘情,壓抑著,惟有做大方,免得“勢必出惡聲”時兩人難看。那時候才真是“纏夾的奇怪”了!

我素來最敬愛玲靈性絕世,情感上拿捏得當,痛也不多言的豁達清冷的性子,知道人生如朝露,緣分來時歡短,去日苦多,豪宴一場也難免散場。總不能讓愛玲像《白蛇傳》裡的白娘娘指著雷鋒塔哭罵許仙一樣,委委屈屈地罵胡蘭成:“你手摸胸膛想一想,有何面目來見妻房?”

如是,如何是擲地亦作金石聲的愛玲呢!

有人說愛玲文裡的字頭句尾,密密行行,一針一線挑出來都值得玩味半天。如以上信中“纏夾”二字就用得極當。男女之間,事事如絲縷,原就如其所言“纏夾”,難以了斷。

想來,愛玲和胡蘭成之間的“纏夾”起於《天地》雜誌上愛玲發表的一篇文章。那是一個陽光微燻的下午,空氣中散發著青草的芳香。他甚有雅士之風地拎過一把藤椅來,靠在椅子上看《天地》,看她寫的《封鎖》——一對男女在電車上邂逅、調情、熱絡、茫然,然後失落的故事。

據胡蘭成自己講:“原是在草地上搬過一把藤椅,曬太陽看書。翻到一篇《封鎖》,筆者張愛玲,我才看得一二節,不覺身體坐直起來,細細地把她讀完一遍又讀一遍,見了胡金人,我叫他亦來看,他看了贊好。我仍於心不足。”試想,這個時候的胡蘭成舉止作態也是極天真可愛的。好一個於心不足,便是這樣懌動,緣起,開始交纏。

這便是一個傳奇的開始,一段故事的發生,一株情花的萌芽。這《天地》名字取得也好。他與她,可不就是天上人間的相逢麼?此時,愛玲不知道什麼緣故,在《天地》的第二期上登了自己的照片,想來也不是今天的美女作家的自我彰顯,多半是緣由天定,老天一定要她逢著這個人。

這個人又起了興頭,去信不止,一發從南京追到上海,急急地向蘇青要了地址,趕到愛玲住的靜安寺路赫德路口192號公寓六樓65室去拜訪。不料愛玲恰好不在家。翌日愛玲打電話給他,轉到大西路美麗園去看他。

蠶已吐絲,情在作蛹,兩個人都逃不脫這個繭。愛是這樣的纏夾傷人,亦可以是這樣“桐花萬里路,連朝語不息”。

所以,後來的波折,竟也是過往塵煙。不如笑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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