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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偷看哥哥心安理得,但哥哥竟先她一步瞧著她,這就讓她想不明白了。

可是不能直剌剌問“您看我幹什麼呀”,會破壞了當下的氣氛。她只能矜持地報以微笑,心裡暗忖著,他別不是有什麼開不了口的話要和她說吧!難道要她以色侍君,讓皇帝不思朝政?還是他看上了哪個姑娘,打算把人弄回家過日子了?

不過樑遇的美貌當真無懈可擊,即便離得這麼近,都沒能從他臉上發現半點瑕疵。他是個掰開了揉碎了處處精緻的人,這樣人兒做了太監,實在是全天下姑娘的遺憾。

所以是否知道真相,決定了是否敢真刀真槍往不該想的地方想。月徊的腦瓜子裡雖然時時緊繃好色的弦兒,但她蹦不出親情的禁錮。她知道哥哥就是哥哥,哪怕再秀色可餐,她也不該生褻瀆之心,否則會挨天打雷劈的。

可梁遇這頭,天人交戰的最後還有退路,即便那退路照樣反了人倫,他還能容自己在逼仄的環境裡轉身。能轉身,便心猿意馬。只是他自律,也知道羞恥,想得再多不過是掩在灰燼下的一點星火,不用誰去阻止,很快就會熄滅的。

到如今,他能做的僅是藉著手足情深的名頭,來滿足那點不為人知的私慾。他這刻看著月徊,問心有愧,但並不覺得後悔。她喜歡這種小玩意兒,他就想方設法讓她解悶兒。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說出來會嚇著她,那就好好遮掩著,做她一輩子的好哥哥就夠了。

“這竹節人,小時候我也給你做過,你還記得麼?”

月徊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不記得了。很快又t著臉追加了一句,“可我記得哥哥帶我放風箏,等天兒暖和了,咱們到一個沒人的開闊處,您還帶我放風箏好麼?”

他微微含著一點笑,點頭說好,頓了頓又旁敲側擊提點她,“只要還是女官,我就能帶你去想去的地方。但若有朝一日你成了皇上的妃嬪,那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法子帶你離開紫禁城了。”

月徊對這個毫不擔心,莫說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和皇帝有更深的糾葛,就算臨了逃不開這大富大貴的命運,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不會妨礙今春和哥哥放風箏的。

她說:“咱們定個日子,也好讓我有盼頭兒。”

梁遇連想都沒想,“四月初七,如果天晴的話。”

那麼長的餌啊,換句話說就是帝后大婚之前,她都得和皇帝保持距離。

月徊雖然粗枝大葉,但她不傻,一口應下了,然後喃喃自語:“以前您很願意讓我當娘娘,如今您改主意啦?”

梁遇垂下眼睫盯著竹節人,他的語氣緩慢,竹節人的動作也相應緩慢,“我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一旦你嫁了人,就算嫁的是皇上,就算我日日都能見到你,我也覺得你不再是我的了。”

這樣的心裡話,說出來應當沒有什麼吧,應當是人之常情吧!譬如父親捨不得女兒出嫁一樣,長兄如父,不算逾越。

可是月徊的腦子不知是怎麼長的,她脫口道:“那您覺得,我現在是您的嗎?”

那深濃的眼睫顫動了下,月徊看出一點脆弱的味道,忽然覺得哥哥雖然厲害,也是朵需要人呵護的嬌花兒啊。

“是我的……”他啟了啟唇,輕聲說,“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的手足。”

“您瞧您,多捨不得我!”她裝模作樣嘆氣,“咱們認親那天我不就說了嗎,我不嫁人陪著您,您又不要。”

怎麼能要呢,他又憑什麼要?

小竹床下的十指頓住了,小竹床上的竹節人孤身站在那裡,站出了滿身悲涼的味道。

他不願意再和她商議那些了,重新收拾起心情,問她要不要玩兒。月徊到底小孩兒心性,立刻伸出了一雙手,說要。

梁遇拿眼神示意,“伸到底下來,把手給我。”

她很快就把手探下去,竹床成了一道屏障,視線穿不透,只能暗中摸索。觸到他的手指,即便看不見,也能在腦子裡刻畫出他的纖細美好。

梁遇的指腹柔軟,一點兒都不像會舞刀弄劍的,慢慢引導她,將指節上纏裹的絲線渡到她手上。月徊心頭咚咚作跳,正因為看不見,小竹床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扯她的神經。

溫柔地,若即若離地碰觸,這種感覺最要命。倘或是一把抓過來,豪興地動作也就罷了,偏是這樣。她悶下頭,忽然覺得有些沮喪,待他把線都纏到她手上,輕輕道一句好了,竹床上的竹節人仍像死了似的,四仰八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梁遇見她興致低迷,崴過身子打量她,“怎麼了?”

月徊搖頭,勉強打起精神動動手指頭,竹節人笨拙而滑稽地在竹床縫隙上游走,走也走得無精打采。

她的情緒一落千丈,他當然看得出來,便一再地問她,“是不是有心事?願意同哥哥說說嗎?”

最不能告訴的就是他,她洩了氣,仰天躺倒,唉聲嘆氣說:“該用午膳了吧?”

原來是餓了,梁遇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他也害怕自己剛才的心神不寧被她察覺,更害怕她察覺後會震驚,會生氣。這份兄妹之情原本就來之不易,如果將這齷齪心思暴露在她面前,最後怕是連兄妹都做不成了。

還好,她不是那種心細如髮的人。及到膳食全鋪排好的時候她又高興起來,這個好吃,那個也不錯,殷勤地給他佈菜,口齒不清地說:“哥哥吃呀。”

他食不知味,但也敷衍下來了。待一頓飯吃得差不多時,才擱下筷子說:“太后千秋將至,往年做壽都有定例,今年恰逢皇上親政,忽然清鍋冷灶的,怕外頭人起疑。”

月徊嗯了聲,她對權謀之類的東西沒有太多考慮,吃著蛋卷兒,抽空應了聲,“您就說怎麼辦吧。”

他也不晦言,“我想暫且把你安排在慈寧宮,循序做出太后日漸病重的過程來,日後不拘是崩逝還是不省人事,都好有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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