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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對今日的這場軍事作訓非常滿意,不但嘉獎獲勝的甲軍有功人員,亦同樣嘉獎拼盡全力奈何最後功虧一簣的乙軍將士。授秦王李玄度特進榮祿大夫散號,將實際指揮作戰的將領姜朝官升一級,封上輕車都尉,並封三品昭勇將軍號,其餘有功之人,亦分別一一有賞。

在諸多得到封賞的人裡,最引人注目的,當屬百長崔鉉。這個來自河西的羽林衛低階武官,一個朝夕之間,一躍升為五品驍騎尉,並獲武德將軍之號。

他得到的勳職自然不算大,至於頂著區區武德將軍散號的人,在京都更是多得滿地狗走。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太子對這位新晉的青年軍官非常器重,面見之時,當獲悉他便是羽林衛這兩年間唯一那名過了十人突的人,竟當場解下披風,親手替他繫上。

這是何等的榮耀。其人日後榮華富貴,自不用多說。

相比而言,乙軍上下雖也得賞,連普通軍士也在當夜的慶功宴上得賜酒肉,但和對面相比,打了一場不能贏的仗,未免灰頭土臉,個個提不起勁。

天黑了下來,慶功宴還在繼續。

李玄度應酬一番,飲了幾杯酒,以自己臂傷未愈,遵醫囑不可多飲為由,從慶功宴上起身,辭了太子等人,先行告退。

從營房的那頂中樞大帳裡出來,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轉頭,見韓榮昌追了出來。

韓榮昌臉膛通紅,顯然喝了不少的酒,大著舌頭低聲安慰他幾句,罵道:“陳祖德這隻老狗,不想得罪太子,又怕失臉,玩起了臨陣脫逃的把戲。虧他識趣,晚上也知沒臉見人,不敢現身,否則我定要啐他一臉唾沫。難為你了,這般踩狗屎的事,要你去擔!”

李玄度微笑道:“何來為難?我不過謀算不及甲軍,落敗而已,輸得心服口服。”

韓榮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坦然,搖頭道:“罷了罷了,本擔心你想不開。你既無事,那便最好。”

他說著,想起今日大出風頭的那個原本隸屬於自己部下的百長崔鉉,忍不住又道:“這個崔鉉,我早就聽下屬提起過他了,說他前次一人殺出了十人突,勇猛過人。但似這種狠人,以我多年經驗來看,通常而言,心性非同一般。羽林衛這種衙門,擔宿衛護從之職,職位越高,越要四平八穩。最忌諱的便是好勇鬥狠,血氣崢嶸。我怕我壓不住他,想再殺他幾分銳氣,等磨礪好了再予以提拔。沒想到叫他自己竟先露臉了。今日倒是有幾分謀略,也有膽色。也好,似羽林衛這種世家子扎堆,混吃等死之地,也是留不下這樣的人。我看只怕用不了多久,連我見了他,也要行平禮了。”

他晚上多喝了幾杯,話多了起來。再回憶自己當年也曾如此顧盼稱雄,如今卻事事不順,只能借酒澆愁,禁不住又感嘆了起來:“這可真叫少年可畏!我們都不行了,要給後起之秀讓路了……”

他話音落下,看了眼李玄度,見他面無表情,忙拍了拍他臂膀補救:“錯了錯了!是姊兄我不行了!殿下你還是可以的!至少新娶了位如意王妃,也算是春風得意叫人羨慕……”

他這一拍,恰又拍到了李玄度那受傷未愈的臂膀,見他似乎吃痛,皺眉,忙縮回了手:“姊兄不說了!你快些回吧,免得耽誤了春宵……”

李玄度知他醉了,叫人將他扶去睡覺,自己離開,行到了一處岔道之前,停了腳步。

這一刻,面前的這片原野裡,到處是點點跳躍的紅色篝火。左邊行宮方向,此刻燈火輝煌。

他停了片刻,終於還是沒有去往她昨日清早離開前和他約好的西苑,轉而回往自己住那個地方,走到近前,看見簾門裡隱隱透出燈色,想必是駱保為迎他歸來提前亮起的燈火。

李玄度掀開簾門,便感到一股摻雜了鬱郁香氣的暖氣撲面襲來。

帳內好似燃了火盆,還有他並不陌生的那種他不大喜歡聞的花的香味。

花香本就濃郁,再烘以熱氣,愈發燻人。

季節已是深秋,入夜降霜,確實體感微涼,尤其住在這種野地帷帳之中,比室內更覺寒涼。

但他連冬日都從不用地龍或是火盆,何況這種季節?

他被這猝不及防的暖香給燻得呼吸一閉,停在簾門口,抬起眼望了進去,果然,看見她就跪坐在書案之側,黑髮雪膚,一身石榴紅的襦裙,臂垂暈色雲霞綃紗半臂,手拿一冊他的黃卷,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神魂卻顯然不在書卷之中,不知飄去了哪裡,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忽聽門口響動,她抬起眼眸,目光一亮,立刻丟了他的道經。

“殿下你可回了!”

菩珠面上帶笑,立刻起身迎他,腳步輕快。

終於等到他回了。

菩珠這臉上的喜色倒不是裝的,全然發自內心。

昨晚她一個人在這裡,空等一夜。這個白天他自然回不來。傍晚,菩珠在西苑聽到了雙方作訓的結果。

這結果不用想也知道,關鍵在於怎麼輸。當得知具體經過,她便鬆了口氣,知他肯定過關沒問題了。

她急著向他解釋昨天傍晚遇到沈暘的意外,又怕懷衛會在西苑搗亂,隱隱也有一種感覺,因為昨天傍晚發生的那個意外,他即便回了,應也不會去西苑再找自己了。他不去,那就她來。所以讓寧福看管好懷衛,不許他再溜出來,自己沐浴更衣,又來他這裡等,等到天黑,她感到有點冷,就讓駱保去燒個暖爐送來,怎知這閹人,竟鄙視她到了如此地步,連這都差遣不動,一開始期期艾艾,彷彿不大樂意,見她惱了,這才急忙照辦,最後送來了這個取暖的火爐。爐中燃的是宮廷頭等的銀炭,火色藍白,沒半點菸味。

帷帳裡漸漸暖了,菩珠心情才又好了起來,看著駱保煩,就趕走了他,將婢女也打發了回去,自己一個人繼續等,此刻終於見他回來了,怎不欣喜,奔到他面前,發現他停在門口,眼睛盯著那隻火爐,忙道:“我覺著有點冷,就叫駱保弄了只暖爐,燒起來熱熱的,你回來也舒服。你進來。”

李玄度終於還是沒說話,走了進去。

他一回來,菩珠就有事做了,且存心討好,自然更加勤快。先幫他脫卸去身上的戰甲,問他今日的經過,見他似乎不願提,只說句無事,怕再追問惹他厭煩,不再追問,改而問他肚子餓不餓。

“不餓。”

李玄度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床和書案的位置換了,忍不住瞟了一眼。

菩珠立刻解釋:“我感覺這床原來的位子不對,晚上躺著,不知哪裡會鑽進來風,冷絲絲的。這裡就好多了,所以把位子給挪換了下。殿下你不會介意吧?”

李玄度看向她,沒說什麼,就“唔”了一聲。

菩珠知這事過關了。

她察言觀色,覺他情緒似乎有點低落,進來後就沒怎麼開口,幾乎全是她自說自話。本想安排他先沐浴更衣,但怕他誤會昨天的事還在生氣,急著想解釋,便倒了一盞溫茶,送到他的面前,看他飲著,自己靠在一旁輕聲道:“昨日我以為懷衛在鷹犬房和韓世子一起,當時很是著急,過去找人,沒想到半道遇到了沈暘。前次我不是和你說過澄園裡發生的事嗎,當時我還是考慮不到,竟在火場的院中留下了腳印,他一直在懷疑我。恰好地上泥濘,我不慎掉了只鞋,他為了比對我的足印,拿了我的鞋,隨後拿話試探我。我知躲不過去,就承認了當時正在院中,但澄清我並未聽到他的秘密,也不知他信了沒,我正要拿回我的鞋,恰那時你就來了。”

“殿下——”

她喚了他一聲,轉到他的面前,輕輕執住了他的一雙手,眼眸凝視著他。

“當時幸好殿下你及時到了,要不然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玄度沉默。菩珠一咬牙,順勢貼到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身,仰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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