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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說右手小指關節處的凍瘡又有捲土重來之勢,不然為什麼又覺得癢了起來, 而且順著她的血液, 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池說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 也不知道是有怨氣還是怎麼,就像在鳴冤擊鼓一般, 聲音大到她產生了“翁嗡嗡”的幻聽。

她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心跳平復, 才眨了眨眼睛, 思考著賀臨笛的“甜嗎”是什麼意思。

但她得不到答案, 索性又把旁邊的書拿過來攤開,開始對自己進行催眠。

結果一夜無眠。

好在這是週六,池說在吃了頓早飯以後,又回到床上躺下, 終於睡了過去。

但可能因為夜有所思,她竟然做了個夢, 這個夢跟賀臨笛相關。

場景是在一幢大房子外, 這房子像是房地產公司的木模型房,一點也不真實,外面還圍了一圈安全攔, 中間一片綠色的草地,正中間是一條有點窄的路。

正是冬天的夜晚, 甚至還有雪花在風中飄揚,門外的路上跪著一個人, 鏡頭一拉近,赫然便是賀臨笛。

這不是現在的賀臨笛的模樣,而是大概在十七八歲的少女時期,她頭髮上還扎著高馬尾,本該看起來青春洋溢,但現在卻一點也不會讓人這麼覺得。

她的背挺得很直,而腦袋微微垂著,頭髮也跟著往兩邊跑了些,從中間分開,破有點再也不見的意味。

“我有什麼錯呢?”池說聽見了賀臨笛的輕語,“我跟丁妙然在一起,到底哪裡不對?”

黑夜裡,就著路燈的光,池說看清了她的表情,帶著倔強與堅毅。

她的聲音依舊很輕也很低:“我沒有錯。”

在這時候,裡面傳來了一聲低喝:“我賀家豈容你這樣放肆。”

賀臨笛緩緩抬起頭來,她眼眶裡帶著淚水,但努力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

因為冷,她的聲音也帶著顫抖,凍得烏紫的嘴唇也在哆嗦:“只要我跟她分手,您就會放過她了,是嗎?”

夢就做到了這裡,池說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被冰塊包裹,讓她冷得不行。

但實際上她的房間開了空調,她睡覺的時候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感覺。

池說緩了兩秒,撥出一口氣,拿過將她吵醒的手機。

打過來的電話號碼沒有備註,但池說也知道是誰了。

除了沈渠還能是誰?池說記性好,接了兩通電話,就已經熟悉這個號碼了。

“喂。”

池說接聽,她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上面有些黏糊糊的,都是睡覺出的冷汗。

夢裡的一切那麼真實,池說想想都有點後怕,甚至不敢猜想之後夢裡的賀臨笛面對的是什麼。

同時也更加好奇賀臨笛跟丁妙然是不是正是因為家裡的干擾分的手。

如果真的是的話……

“我到雲城了,出來吃火鍋。”沈渠的話把池說拉回了現實。

池說聽見這話兩言一黑,她沒記錯的話,今天才8號,她癟了下嘴,委婉提醒:“下個月才是我們公司的活動。”

“不衝突。”

池說無奈地嘆息一聲:“你們劇組還沒殺青吧?”

“但是劇組放了兩天假。”

“為什麼?”

“沒什麼。”

池說耷拉著腦袋:“既然如此,我不想成為幫兇,就不奉陪了。”

“是有人騷/擾我。”沈渠的聲音帶著疲倦,“壓下來了,這兩天公司讓我先休息下,他們來解決。”

辰悅影視是圈中數一數二的影視公司,手段強硬,公關也很出色,如果沈渠遭到了騷擾,那麼對方不掉點血是不可能的。

“出來嗎?”沈渠又問了一遍。

“我考慮一下。”

“你怕啥啊?又不只有我一個,我還叫上了我那個攝影師好友。”

“……”這陣容,池說能去才怪了,她隨意找了個藉口,“我有點忙,明天吧。”

沈渠嘆息了一聲:“你還是沒有原諒我。”

池說拿過紙巾擦了下自己的汗水,聞言她笑了:“沈渠,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她又說,“你對你自己也有誤解,你對愛情的誤解更深。”

“我不覺得。”

池說笑了,語氣卻透著寒意:“腳踏兩條船還不算渣的話,那得多少條才算?”

沈渠彷彿在認真思考,過了兩秒,她回答:“超過七個吧,七個的話可以一週一天一個,多了真的忙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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