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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手機,也愣了。
一萬五?開什麼玩笑?
輔導員說了,唐皓沒什麼事兒,只是一點兒皮外傷。沈致湘也給我說了,嚴行揍唐皓雖然揍得狠,但沒揍幾拳就被他們拉開了。
唐皓就在校醫院做檢查,住了一晚上院——能賠出來一萬五?!
我連忙給嚴行發QQ:解決了嗎?
等了半節課,嚴行才回復:解決了,賠了點錢,現在還在輔導員這。
他說還在輔導員辦公室,我只好按下心裡的焦急,沒再給他發訊息。終於熬到下課,我和沈致湘直奔院樓,結果剛走到樓下,就和嚴行臉對臉碰上。
“沒事吧?”我問嚴行,“唐皓家沒怎麼你吧?”
嚴行面色如常地笑了一下:“沒事了,就賠了點錢。”
“賠了多少?”我追問。
嚴行不回答,衝我溫和地笑。
沈致湘把我和嚴行拉到院樓側面的車棚旁邊,才小聲說:“聽說你家……賠了一萬五?”
嚴行語氣無奈:“差不多吧,反正能讓他滾蛋,一萬五也值了。”
我訝然:“滾蛋?”
“唐皓換宿舍了,”嚴行說,“以後宿舍就我們三個。”
沈致湘歡呼:“靠!太好了!”
我卻高興不起來,我想,樑子還是結下來了,無論是對嚴行,還是對我,都不好。其實,如果助學金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如果嚴行不打唐皓,我們和唐皓的關係也不至於惡化的這個地步……唐皓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也沒到必須要決裂的程度……
可想到嚴行做這一切都是為我,我又沒法怪他了。胸口像晃漾著一汪熱水,溫暖而飽漲。
“張一回,”嚴行湊過來,問,“你怎麼了?”他一雙眼睛黑黑白白地看著我,語氣輕快,像是把糟心事兒都忘掉了。
“沒怎麼,你吃飯了嗎?”
“沒呢,餓死我了,”嚴行在自己的肚子上拍了一下,“這會兒食堂沒飯了,我去買泡麵吧。”
我和沈致湘陪嚴行去買了泡麵,然後沈致湘又順道去超市旁邊的理髮店推了推頭髮。待我們三個回到寢室,唐皓的東西已經都被搬走了。
看著唐皓光禿禿的床板,我才反應過來,沈致湘突然要去理髮店,大概是為了避開唐皓。
“哎,爽,”沈致湘把搬到了唐皓的桌子上,“終於不用聽唐主席談學生工作了,唐主席一路走好。”
嚴行坐在我身邊等泡麵泡開,我們兩個對視,他無聲地勾了勾嘴角。
我的心像只漏氣的皮球,他一笑,就軟塌塌地陷下去。
兩天後,學院公佈兩張處分,一張是嚴行的,毆打同學,記大過,取消本學年一切評優評先資格;一張是唐皓的,濫用職權,被降職為學生會幹事,兩學年內不許參與其他職位競選。
我是在和嚴行一起去上課的路上看見處分的,白紙黑字蓋了鮮紅公章,貼在院樓的公告欄裡。
我愣愣地問嚴行:“不是賠錢就行麼?”
嚴行漫不經心地說:“不就是記過麼,無所謂。”
無所謂個屁啊無所謂,我是最清楚嚴行學習有多認真——除了逃課的時候,只要他在學校上課,無一例外都坐在第一排,仔仔細細地聽課做筆記。我甚至記得嚴行的那篇讀書報告,寫《傷逝》,他磨來磨去,最後竟然得了全班最高分,被老師請上臺朗讀那篇讀書報告。
我記得那場景,嚴行站在講臺上,他穿了件藏藍色外套,襯得他的臉白皙而肅穆,我坐在第一排最側邊的位置,清清楚楚看見他半垂著的睫毛,和乾淨利落的下頜線條。
“涓生對於子君的‘啟蒙’,與其說是一種先進對矇昧的‘開悟’,不如說是一種價值觀對另一種價值觀的侵略……他們處在不同的環境裡,揹負著不同的痛苦,理所應當有不同的價值觀,無所謂哪種價值觀更高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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