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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嚴行沒有聯絡我,而我又開始在人群中尋覓嚴行的身影。可不知為什麼,他像是忽然變透明瞭一樣,很難看得見了。

專業課上,我明明沒看到嚴行,可老師點名,又聽到嚴行清清楚楚答了“到”。去食堂的路上,我好像看見嚴行走在前面,快步悄悄跟上去,卻又找不到他的背影了。

那棵樹在我身體裡愈長愈大,有時候我幾乎懷疑我的大腦和四肢都變成了樹的一部分,不受控制地在風中搖搖晃晃。

一週之後,學院通知,要組織一次電子商務參觀。去杭州。

三天不用上課,大家都很興奮,並且車費和住宿費學院報銷。

買票是以寢室為單位的,所以從北京去杭州的火車上,我、沈致湘和嚴行,被分在了同一節臥鋪車廂,還有另外三個我們班的男生。

我和嚴行都在上鋪,嚴行上了車就在睡,沈致湘和那三個男生準備打撲克,問我們:“你倆玩嗎?”

嚴行背對著我,聲音悶悶的:“不了,我睡會兒。”

我說:“你們玩吧。”

我盯著嚴行烏黑的後腦勺,移不開目光。我好想和他說說話,隨便聊點什麼——我們已經太久太久沒好好說話了。比如,你租的房子怎麼樣?你腿上的傷都好全了吧?你是不是感冒了聲音這麼悶。

然而嚴行就這麼背對著我,從下午上車,一直到深夜。他甚至沒吃晚飯。

車廂裡的燈關了,只剩下過道的燈還亮著。我聽見沈致湘他們幾個沉沉的呼吸聲。火車行駛在不知什麼地方,窗外黑漆漆的,只有鐵路沿線的路燈,照亮一小片濃黑的夜。

凌晨一點多,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猛地睜開眼。

嚴行輕手輕腳爬下床,出去了。我的手腳也不聽使喚,跟著爬下床。

我想嚴行也許去衛生間了,馬上就會回來。可他回來了我又要和他說什麼呢?不知道。

然而我等了很久,也沒見嚴行回來。

我只好往前走,路過一個蹲著打遊戲的男孩,路過一個正在哄孩子的婦女,路過一個神色疲倦的乘務員。

然後我看到了嚴行。

在兩節車廂的連線處,他和幾個男人站在一起抽菸。那些男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機,只有嚴行獨自看著窗外,指間的菸頭明明滅滅。

他平靜的側臉對著我,像是在走神。

“嚴行。”我叫他。

嚴行扭頭看向我,幾秒後,滅了菸頭走過來:“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沙啞,嘴唇也乾裂著。

“……喝水嗎?”我說,“我那兒有熱水。”

嚴行站著沒動,看我的目光卻涼涼軟軟,令我無端想起悲傷的河水。漫過我。

“嚴行?”我又輕聲喚他。

我承認我害怕了,非常、非常害怕,看見他在抽菸的那一刻,我幾乎以為他就要像一縷煙一樣飛走。

“我都躲著你了,”嚴行垂眼,聲音忽然很委屈,“我能怎麼辦,張一回,學校就這麼大,我躲也躲不開。”

“你……你別躲我。”我說。

“你不是不想理我麼,”嚴行越來越委屈,聲音小小的,暖黃的燈光從頂端照下來,照得他整個人也小小的,“大晚上跑去給你買吃的,你也不理我。”

我那是哭了,我那是,我,這真是百口莫辯。

我實在忍不住了,我一把抓住嚴行的手——不是手腕,是他冰涼的手。好涼,他很冷吧。我把他的手攥得很緊很緊。

回到我們的那段臥鋪,其餘四個人仍在酣睡。

黑暗中,我緊緊抱住嚴行,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很乾很澀,口腔撥出的氣息卻是溫暖的,我和他嘴唇貼著嘴唇,好像一團野火貼著另一團野火,我抱著他,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嚴行嚴行,那棵樹終於從我身體裡破壁而出,枝繁葉茂將嚴行包裹其中。

我們都不說話,都心如鼓擂,都潮水洶湧月光陷落好像身體連成一片而混沌未開。

欲.仙.欲.死,原就是這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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