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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研之後,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我又在一家考研輔導機構當講師,手頭寬裕了不少,不僅沒再向家裡要過錢,逢年過節還能給爸媽發個紅包。

藍茵留在本校讀研,沈致湘出國讀研——出人意料的是,他和楊璐竟然分手了。畢業典禮那天我和沈致湘匆匆見了一面,沒來得及細聊,只聽他說,楊璐家裡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沈致湘跟楊璐回了三次成都,都沒能見到她父母。那時已經是大四下學期,考研也錯過了,沈致湘便只得出國讀研,他說,申請得晚,沒申到好學校,就接受了澳大利亞一所大學的offer。

好像成長都是一夜之間完成的,畢業前合影時,沈致湘穿一件黑色學士服,不知是不是來回奔波的緣故,他瘦了一些。後來我看到我們兩個的合照,忽然發現,沈致湘的面孔已經被時光細膩勾勒出成熟的線條,和大一剛入學時那個嚷嚷著我偏心不借他T恤穿的男孩,已經截然不同了。

在山城重慶,我沒有見過嚴行,卻意外地聞到了桂花的香味。就在宿舍樓樓下,種著一排細小的桂花樹。研一剛入學的那個秋天,有一天傍晚我和室友下課歸來,忽然頓住腳步。

剛下過雨,溼潤的空氣中,有一股似熟悉非熟悉的香味,我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味道,既不濃烈,也算不上清雅,只是,太獨特了。

我說:“你聞到沒有?有股香味兒。”

室友是重慶本地人,淡淡地“哦”了一聲:“桂花噻。”

“……桂花?”

“對啊,北方沒有麼?”室友指向我們身側的樹,“這都是桂花樹啊。”

“……哦。”

第二天我獨自一人走近桂花樹,看到綠葉之間細碎的橘紅色花瓣,原來這就是桂花。我將鼻子湊過去,深深地嗅了嗅那桂花香。

和嚴行用過的桂花沐浴露的味道,並不一樣。

我站在樹下,感到一陣深深的惶恐。

視覺有記憶,聽覺有記憶,嗅覺有記憶……可感官的記憶終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衰弱,就好比我面對這兩種味道,已經無法解釋,它們是原本就不一樣,還是,我已經記不清嚴行的桂花沐浴露究竟是什麼味道?

如果這輩子我都不能再見到嚴行,那麼大概總有一天我會漸漸忘記他的臉、他的聲音、他的身體的觸感。記憶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剝落成另一番模樣,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研二的寒假,我回北京,去了一趟隨喜會館。

隨喜會館已經不是隨喜會館,而變成了一家“鑫瑞明國際拍賣有限公司”,我問門口的保安,之前的那個會館,搬到哪裡了?

保安耐心而和氣地回答:“這我真不知道,我們公司搬來之前,這棟樓是一個輔導班租的呀,沒聽說過有什麼會館。”

我說,好的,謝謝你。

研三,我決定跟著導師繼續讀博。

一方面,這些年老爸的身體情況挺穩定,只住過一次院,還是因為食物過敏;另一方面,導師對我很倚重,經常鼓勵我繼續讀書,他帶著我做專案,我也多多少少賺了一些錢。

寫完畢業論文的那個暑假,沈致湘回國,我們在北京聚了一次。

沈致湘的體型又變了,變得更加健壯和結實,他手臂上一塊塊肌肉的形狀即便隔著襯衫也隱約可見。我和沈致湘開玩笑:“你去讀的是體育學院研究生啊?”

沈致湘哈哈大笑:“學校裡有免費的健身房,沒事兒就去練,薅資本主義的羊毛嘛。”

我們聊了很多,從澳大利亞五花八門的野生動物到重慶的5D魔幻地形,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後我倆喝不動了,胳膊肘撐著桌子,都有點恍惚。

沈致湘語帶醉意:“你找物件沒?”

我搖頭:“你呢?”

他也搖頭。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不必言語的瞭然。

我問沈致湘 :“你當時,怎麼知道我和嚴行在一起的?”

其實我自己也有些驚訝,這句話,我竟然這麼平靜地就問出口了。在那時候,我那麼小心、那麼敏感、那麼恐懼,我恨不得在別人眼裡我壓根不認識嚴行這個人。而到現在,我竟然能平平淡淡地問沈致湘這個問題。

是酒醉壯人膽?好像也不是。我不得不向時間的力量低頭,原來一個人的改變,會如此悄無聲息卻又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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