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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鬱仔細想了想, 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安錦然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個孤兒, 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自己的父母, 或許與程歸遠真有那麼點特別的關係, 就算不是親生的父子, 也該是親戚之類的,不然的話, 程歸遠這般做法可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程歸遠看了程鬱一會兒,他也知道有些事如果再不告訴程鬱的話, 難免他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對程鬱說:“七年前,我被檢查出腎臟出了毛病,怕你擔心, 一直沒有告訴你, 後來病情惡化, 我跟你說我要到外地出差,其實是在醫院做配型和腎移植手術, 捐腎的人就是安錦然。”

因為程鬱的爺爺當年也是因為腎病去世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程歸遠一直懷疑這個病可能會遺傳, 程鬱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要與他做配型,程歸遠又哪裡敢讓他知道。

幸好後來醫院說找到了合適的□□,只是對方不願意透露姓名。

直到程歸遠康復了幾個月後, 白晨在無意間說了這件事,程歸遠才知道給他捐腎的人是安錦然。

在此之前,程歸遠對安錦然的印象僅限於這是一個娛樂圈裡的年輕人,有些欣賞他,但因為知道程鬱與他的關係不是很好,也到此為止,出了這件事後,他與安錦然的接觸多了些,漸漸發現這個年輕人性格很好,有天賦,也很努力。

常常讓程歸遠覺得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而那個時候程鬱整天想著要去打電競,程歸遠對他便是抱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

程鬱聽完程歸遠的敘述,將手中的水杯放下,抓來一個抱枕抱在懷裡,問他:“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你就差沒把安錦然也認作自己的兒子了?”

程鬱這話讓程歸遠陡然產生了一點點心虛,畢竟當年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要認安錦然做兒子,只是考慮到乾兒子這種名頭在娛樂圈裡不大好聽,再加上程鬱對安錦然的偏見,他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

安錦然其實從來沒有主動向他要過什麼,而是程歸遠心中一直懷著愧疚,所以即使在知道程鬱不喜歡安錦然後,還是經常會給安錦然提供各類資源,程鬱當年甚至腹誹過,程歸遠這怎麼好好地都快四十歲了,突然開始想要包男人了,還是個跟他兒子一般大的男人。

好在這話從來沒有被程歸遠聽到過,不然的話恐怕得當場氣得抽過去。

再之後安錦然在事業上風生水起,卻經常會向程歸遠抱怨自己在生活中的問題,而這些問題大多與程鬱有些關係,在他跳樓的那一天的早上,他給程歸遠打了電話,告訴他再也不會讓他為難了。

程歸遠相信程鬱不會將安錦然給推下樓去,但是也總覺得安錦然會跳樓也許與程鬱有點關係,要讓他什麼都不做,他的良心上過不去,可程鬱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雲京裡還有那麼多安錦然的愛慕者對他虎視眈眈,種種考慮之下,他才讓程鬱離開了雲京。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他與程鬱這樣一分開,就是五年。

五年,若是程鬱沒有回來,就這樣回望起來,似乎也不算太長,可是看著已經上了幼兒園的程嘉言,程歸遠才意識到他已經錯過太多太多。

程歸遠對程鬱點了點頭,其實若是當年安錦然在捐腎後直接向他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兩個人就此兩清,也不會陷到後來這種為難的境地之中,正是因為安錦然什麼都不要,程歸遠反而付出得更多了。

見程歸遠點頭,程鬱說了一句“這樣啊”,拍了拍手裡的抱枕,就笑了起來。

這笑聲來的有些奇怪,程歸遠不由得奇怪,開口問他:“你怎麼這樣笑?”

程歸遠不敢把自己的病情告訴程鬱,可最後還是被程鬱知道,只是程鬱知道的時候,程歸遠的病情已經惡化得很嚴重,他明白他既然不讓自己知道他生病的事,那肯定更不願意接受他的腎臟,所以程鬱揹著他偷偷做配型,簽了協議書。

因為那段時間程鬱自己的身體也不大好,便很少與程歸遠聯絡,只是每天從醫生的口中瞭解的情況,到後來程歸遠出院,他也沒有再提過這件事。

時至今日程鬱才知道,原來這些年程歸遠竟然一直以為給他捐腎的那個人是安錦然。

他看著程歸遠,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說些什麼。

程歸遠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惶恐,好像是花了很多的心思才修建起來的沙堡即將迎來一場浩大的風雨,他追問程鬱:“你到底怎麼了?”

程鬱沒有說話,他只是在想,他與程歸遠怎麼能這麼蠢,就這麼被人給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以為安錦然當年在天台上一躍而下,已經將他坑得夠慘了,沒想到在更早之前,他已經坑過自己一次了。

自己怎麼就沒有趁著安錦然活著的時候,找人把他給收拾一頓,好好地出一出氣呢?

程歸遠看程鬱的臉色不太好,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剛剛又在他的面前誇了安錦然,他嘆了一口氣,如今安錦然都死了五年了,程鬱還是放不下這個人。

他對程鬱勸說道:“爸爸知道你不喜歡安錦然,但其實安錦然這個人挺不錯的,你如果能夠拋開成見,以一個客觀的角度來看待他,或許你們兩個還能做朋友,再一個這件事白晨最後也收手了,還過去了四五年,你現在自己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要不這件事就先這樣了吧。”

程歸遠最後答應白晨放棄追究此事,除了白晨最後並沒有真正傷害到程鬱,和可能找不到足夠的證據外,他也不想程鬱一直陷在安錦然的陰影當中。

從此以後,他們可以都忘記安錦然,重新開始。

他話音落下,客廳裡靜謐得好像一點聲音都不存在了,窗外草坪上被程嘉言豎在地上的旗幟風中高高的飄揚,而不遠處屏風的影子正斜落在程鬱的腳邊。

他靠在身後的沙發上,看著程歸遠,目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程歸遠的心臟彷彿正在被刀背劇烈地敲打,嗓子裡塞滿了石頭。

許久許久後,程鬱抬起手,拿開懷裡的抱枕,指了指自己小腹偏上一點的位置,平靜地對程歸遠說:“這裡,只剩下一顆腎了。”

程歸遠直接怔住,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程鬱,耳邊轟的一聲炸響,像是飛機在半空中炸開,巨大的蘑菇雲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灰色的迷霧當中,只有程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在他的眼中越來越清晰。

似乎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他才明白程鬱剛才那句只有九個字的話的意思,可是又不太明白。

他張了張嘴,很多話想要問程鬱,此時卻都梗在喉嚨裡,根本說不出來。

程鬱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那時知道你腎出了問題,找人調查了一下,後來你騙我說你去外地出差,我就知道你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自己去醫院做了配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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