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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旋渦越來越低, 彷彿已經要壓到了人的頭頂,剛剛還在分享快樂的行人們臉上漸漸浮現出了驚恐的神色來,還有一些在樓裡的市民此時也從窗戶中探出頭來, 家中的貓狗發出尖銳而刺耳的叫聲, 比被踩到了尾巴時發出的聲音還要尖利數十倍, 數百倍。

冥冥中,還能聽到一種氣勢磅礴的聲音,有些像是野獸的咆哮, 也有些像是海嘯要來臨時的預兆,在海邊看海的眾人看到原本湛藍的海面瞬間變得混沌,隱隱泛著黑色,好像在海面下有無數巨大的怪物們正在像他們這裡游來。

眾人驚慌失措,慌亂逃竄,遠離海邊的城市中,民眾同樣無比的驚恐,街道上的人急急忙忙地想要回家,而樓裡的居民則是爭先恐後地從房子中跑出去, 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究竟什麼地方會更加的安全一些。

現在這一切的異象看起來好像是小說裡描寫的世界末日,一切的發生得如此突然,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起初還有人在電視和廣播裡提醒市民不要恐慌, 只是一些自然現象罷了, 但是不久後,城市中的訊號也全中斷,廣播中只剩下了滋啦滋啦的電流聲,與眾多嘈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眾人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城市完全陷入到一片混亂當中。

一直被困在無名之地的程鬱, 親眼看著盛柏年就那麼直直地從樓頂墜落下去。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然而能夠握住的只有一片虛空,而下一瞬,他眼前的景象全部消失了,程鬱愣在原地,他還來不及反應,便看到眼前的這片空間從最盡頭處開始破碎,那裂紋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腳下,程鬱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便失去了所有意識。

天色越來越暗,明明現在還是中午,就好像已經快來到傍晚了,程嘉言今天又收到了一張來自程鬱的明信片,與之前一樣,上面只有景色,沒有程鬱的身影,因為程嘉言馬上就要開學,所以明信片上面的話大多都是在叮囑程嘉言到了學校後應該怎麼做。

程嘉言將這張明信片連同之前的一張都妥善收好,然後抬頭看著外面天空中出現的種種異象,他莫名想起從前自己在夜裡見到的那些怪物們,如果爸爸能在這個時候回來就好了。

而程歸遠看到這些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仍然在盛柏年那裡的程鬱,但是現在街上混亂,根本沒有辦法正常出行,程歸遠從別墅中走出來,站在庭院當中,仰著頭看著頭頂的天空。

於管家跟在他的身後,看著程歸遠,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也不知道現在顯現出來的這些異象都代表了什麼,但是大自然的力量向來不是能以人力來阻擋的,程歸遠在長椅上坐下,沉沉的暗光籠罩著整個城市,恍惚間好像有一道巨大的陰影蓋在所有人的頭頂。

狂風呼嘯,彷彿從夏日瞬間步入了寒冬臘月,雨雪紛飛,還有拳頭大的冰雹噼裡啪啦地從天空中砸下,哐哐作響。

葉錦癱坐在天台上,盛柏年現在就這樣死了,他的任務是不是完全失敗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彷彿是一把利劍,直接穿透了他的耳膜,葉錦雙手抱頭,整個人都倒在地上痛苦地痙攣,他的嘴中發出嗬嗬的奇怪聲音,被風雨之聲完全掩蓋。

天空越來越暗,越來越暗,同旋渦一起漸漸壓下,好像天地都融合在了一起,一切都回到了宇宙之初,世界混沌。

盛柏年在從天台上跳下去的一瞬間,他便清醒了過來,他對活著沒有特別的眷戀,故而對即將到來的死亡也並不覺得恐懼,只是他心中帶著遺憾與愧疚,他明明答應了程鬱,要幫他照顧好程嘉言,現在卻是要失言了。

盛柏年閉上了眼睛,眼前閃過無數五顏六色的光影,這些光影匯聚在一起,漸漸變成了程鬱的模樣,若現在死了,便能夠見到他,對他來說倒也不算太壞。

盛柏年等待著自己的身體墜落到堅硬的土地上,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然而他的身體卻好像越來越輕盈,像是一張薄薄的紙片,隨著風飛到更高的地方去。

他想要睜開眼睛,卻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眼睛在什麼地方了,他的身體散落到這個世界中的每一個角落,他即是世界,世界即是他。

磅礴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湧入到他的身體當中,從宇宙誕生之初至現在這一刻的萬事萬物都匯入他的眼中,他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中尋找程鬱的身影。

在長河般流淌的歲月中,程鬱像是一顆小小的沙粒,在數以億計的沙粒中渺小而微不足道,可他是祂唯一想要的。

祂在眾多的沙粒中抓取與程鬱相關的所有一切,祂曾錯過了他五年,祂忘了他五年,現在祂總該將那些丟失的記憶找回來。

那些久遠的……其實與祂亙古而漫長的生命相比,並不是很久遠的記憶,終於回到了祂的腦海之中,他終於記起了那個一直在等著他回來的青年。

銀杏樹下,青年坐在長椅上面,手中拿著一摞厚厚的學習資料,聽見周圍的同學叫著老師好,他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向自己走來的盛柏年,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開始上揚了一些,考慮到老師與學生戀愛影響不好,兩個人也不敢表現得太過火,盛柏年在程鬱的身邊坐下,裝模作樣地給他講著課堂上的知識;

後來,青年畢業了,他們在那棟別墅裡做盡了從前想要做的每一件事,像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一樣,整天黏在一起也不覺得厭煩,而正好那段時間程歸遠因為安錦然是事在與程鬱冷戰,程鬱之前還很擔心自己與盛柏年的事該怎麼與程歸遠去說,現在就完全不打算考慮程歸遠的感受了。那是他們兩個人過得最自在的一段時間,曾經出現在盛柏年夢中那些可怕場景統統都沒有出現,沒有未婚妻,也沒有孩子,好像他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但是這種幸福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他們的生活中開始出現種種的異常,或許青年還並沒有察覺,盛柏年卻知道有人在暗中想要害了他的性命,他曾找人想要將幕後的主使查出來,然而直到最後也沒有查清楚此事,反而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他墜入海中,原本在那個時候便應該從沉睡中甦醒,安錦然借用系統中心的能量,不僅阻止了盛柏年的甦醒,還將他關於程鬱的記憶全部封存,將他禁錮在另一層空間當中。

這五年來,祂不知不覺,混混沌沌,直到後來再見到程鬱,也從不知道他在過去的五年裡都經歷了什麼。

現在,祂終於知道了。

祂看著祂心愛的青年與安錦然一同站在天台上面,安錦然跳下樓後,青年站在原地,臉上露出茫然無措的表情,許久都沒有其他的反應。

後來,青年被帶去警局,被帶回家中,接受這無休止的盤問,似乎所有人都認定是他殺死了安錦然,也包括了程歸遠,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青年離開了這座他待了二十餘年的城市,一個人奔赴了陌生的平海。

他在平海開始了新的生活,如果不曾有那個孩子,或許程鬱在平海的這些年過得也會不錯,他可以做個打遊戲,可以從事其他任何喜歡的工作,等到多年後程歸遠心生悔意,將他接回雲京,一切還能夠回到從前。

只是一切並不是這個樣子的,祂看著青年的肚子一日日地大了起來,一個小小的肉團在他的身體中緩慢的生長,帶著與祂相似的氣息。

那是他和祂的孩子。

青年不敢讓其他人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只能一個人躲在出租房裡,靠著遊戲代練養活自己和孩子,孩子越來越大,終於到了要出生的那一日,他躺在地上,肚子高高的隆起,目光中帶著恐懼與絕望,他閉上了雙眼。

程嘉言便是在這個時候出生的,祂應該為這個孩子的誕生感動高興,但此時心中只剩下了滿滿的心疼。

或許從程鬱遇見祂便是一個錯誤了,他所遭受的痛苦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帶給他的。

但程鬱的苦難並沒有到此結束,程嘉言出生以後,他手忙腳亂了好長一段時間,報班,看影片,看書,學習照顧孩子的各種方法。

他這段時間過得忙亂倒也充實,只是在偶爾閒暇的時候,還是會想起盛柏年來。

轉眼間又是盛柏年的生日,程鬱買了蛋糕要回家同程嘉言一起慶祝,就在這個晚上,風雨交加,銀色的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大半個城市。

他就在這個夜晚死去。

……

時間如同江河一般奔逝而過,無法回頭,祂看著在這些過去的時間裡,程嘉言一日日地長大,而程鬱一如往昔,他的時間被永遠地停留在了盛柏年生日的那個晚上。

幾年後,他們重逢。

祂已忘了他,只將他當做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再也不關心與他有關的任何事。

程鬱從高高的樓上墜下,血肉在灰色的水泥臺上開出一朵鮮紅的花兒來,祂那時正好從那裡經過,卻自始至終沒有往車窗外面看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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