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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月到十月,班上的人大都互相熟悉了,班委也選了出來,新官上任三把火,走馬上任的班委們計劃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全班出去玩一次。

週一的刑法課後,班長和學習委員象徵性地徵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見,雖然大家響應得不算特別積極,但基本也沒人說個不字。

班長曹政環顧了一下教室,說:“要是大家都沒意見的話,那就這週末了?”

“這週末稍微趕了點兒吧,”坐在安寧前排的梁勝寒開口道,“萬一大家有安排了呢,要不下週末吧?”

這個意見倒是立刻得到大部分人的響應,曹政也爽快地點了頭:“行,那就定在下週末。具體去哪兒我和班委們再參謀參謀。”

教室裡不少同學七嘴八舌地插起嘴來:

“別去太遠啦。”

“千萬不要太貴了啊,我這個月生活費都快沒了!”

曹政笑著一一保證:“放心放心,心裡都有數的哈!”

安寧有點感謝那個特意說不要太貴了的女生,他是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搞班級活動了,他這個月在快餐店兼職的工資都還沒發,勤工儉學的錢也要到月底才會統一打到卡上,來學校報到的時候家裡給了他一千塊,第一學年的學費也是家裡出的,他已經很感激了,生活費只能自己想辦法,未來三年的學費也還得自己想辦法,來A大之前想得挺美,獎學金,勤工儉學,兼職打工,讓他安安穩穩讀下來這四年應該沒有問題,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生活中總是突然這裡冒出一點開支,那裡冒出一點開支,像四處漏水的水管。他卡上的一千塊現在只剩四百多了,集體活動又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的原因就不搞……

也許我能找個理由不參加?

心事重重地收好手機,拉上揹包,這時有人從身後輕拍了一下他肩膀:“安寧。”

他扭頭看去,學習委員柴夢在他後排坐下,說:“秦威航今天沒來上課,你負責通知他啊。”

安寧傻眼,秦威航不住宿舍這件事班裡男生都知道,畢竟都住在同一棟樓,不過女生大概是不知情,他只好解釋:“我可能通知不了,他住外面,不回宿舍的。”

“啊?”柴夢詫異,“他一次都沒回過宿舍嗎?”

安寧點點頭,就是這樣。

“哇,那你豈不是一個人獨享一間寢室?”

安寧苦笑,那倒是了,這可能是自進入大學來發生在他身上唯一一件划算的事。

柴夢想了想,笑著說:“那下次法理學課他來了我自己和他說吧。”

安寧剛鬆了口氣,柴夢就接著道:“集體活動你要來啊!”

他看著柴夢說完就輕快起身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唉,生活可真的太難了……

***

法理學課在週三,秦威航果然來了,他進教室門時額頭上竟然還綁著一條黑色字母頭帶,太潮了,這次連安寧都情不自禁抬頭看他了。進教室後也許是發覺太多人在看他,秦威航才彷彿後知後覺般把那條Supreme的頭帶扯了下來,隨手抄進了黑色連帽衛衣的兜裡。從身邊經過時,安寧聞到了他身上一股雨水的氣息,是從敞開的黑色連帽衛衣裡面傳來的,他別的天賦沒有,唯獨鼻子靈,確定聞到的是那種……野外的味道,或者說森林的味道?

秦威航塞頭帶的手從衛衣的大兜裡拿出來時,衛衣的胸襟被帶開了一些,安寧剛巧瞄見他裡面那件白色T恤有點溼。也不是有意盯著人看,但白色棉T恤溼了就比較明顯,而秦威航裡面的T恤淋溼的地方還沒幹透。也許壓根就不是什麼野外森林的味道,就只是淋了雨的味道吧。這得淋了多少啊,安寧條件反射地往窗外看去,窗外的樹葉盈著水光,他記起來昨晚好像是下過雨,不過到早上就停了。

今天的法理學課,王秋霖老師給大家講了一個叫裡格斯訴帕爾默案的遺產繼承案例,課堂上大家熱烈討論著,王秋霖老師卻冷不丁點名了秦威航:“秦威航,你有什麼看法?這個遺囑應不應該生效?”

安寧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秦威航說話,正有點納悶,才聽見秦威航那把十分沉悶的嗓子問了句:“可以重複一下案子嗎?”

講臺上的王秋霖老師搖搖頭,安寧也明白了,秦威航多半不是在走神就是在睡覺,王秋霖老師才會點他名。

卻沒想到下一秒自己就被王秋霖點中雀屏了:“安寧,你和他說說這個案子。”

安寧懵了一下,下意識就要站起來,看見王秋霖老師示意他坐著,上法理學第一天王秋霖老師就讓大家以後發言不用起立,這反而尷尬,他不用站起來,卻得回頭專門對著秦威航說。

“呃。”他轉了身,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看見隔了自己兩排,依舊坐在最後一排靠窗處的秦威航,秦威航身體微微向後靠著,兩隻手臂都向前搭在課桌上,右手上拿著一隻筆,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眼睛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複述。安寧感覺自己被盯得像被警燈警告了一下,飛快地在腦子裡整理了一番,把案件敘述了一遍。

這是一個真實的案例,發生在十九世紀的紐約,一名叫帕爾默的男子用毒藥毒死了自己的祖父,而他的祖父在遺囑中給他留下了一大筆遺產,現在的問題是,帕爾默是否還有繼承其祖父遺產的權利。

“……就是這樣。”他說完了,說得有點快,但儘量不漏掉任何有助於秦威航判斷的細節,比如按照當時的紐約法律,這份遺囑是有效的。當眾發言一直是他的死穴,有時候明明思路很清楚,一被點起來說話,思維瞬間就會亂成一團,也不知道秦威航聽明白沒。

聽他說完後,秦威航的眼睛眯了迷,把手上轉的筆停下了,他以為秦威航沒聽明白,張嘴想說你哪裡不明白我再給你說,沒想到秦威航很快做出了回答,是和班上大部分截然不同的回答,他說:“我是法官我不會讓他繼承遺產。”

奇妙的感覺,安寧眼睛亮了一下,他和秦威航的意見是一致的,雖然他們是少數派。

王秋霖老師問他:“你為什麼不讓他繼承?”

秦威航說:“他不配。”

全班啞然。安寧聽見前排的梁勝寒差點噗地笑出聲,他自己也傻眼了,瞪大眼看著秦威航。這……如此樸素的正義感,在法學院當真是久違了啊……

王秋霖老師笑起來:“你是法官就可以不尊重立遺囑者本人的意願了嗎?”

秦威航居然回答:“立遺囑的人都不在了,怎麼能夠確定他的意願?”

“遺囑就是他的意願啊。”班長曹政說。

很多人也在附和:“是啊,要不然為什麼立遺囑呢?不就是為了死後無法確認本人意願的時候用的嗎?”“一碼歸一碼,這個人雖然犯了罪,但法律還是保護他繼承遺產的正當權利的啊。”

“如果法庭判他能夠繼承遺產,那我覺得法律該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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