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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延沒說話, 就這麼目光沉沉地望著她，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檸檬茶是真加了不少檸檬，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酸。
遲綠喝了兩口, 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這老闆是不是太實誠了？”她看向博延：“怎麼會這麼酸。”
博延斂下眼看她, “酸？”
他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遲綠默了默，點點頭，“嗯呢。”
她抬眼看他：“你不信啊？不信的話——”
後面那句‘你再去買一杯試試’還沒說出口, 博延忽然低頭湊了過來。男人就著她的手, 柔軟的嘴唇碰到了檸檬茶吸管，是她剛剛咬過的地方。
遲綠有個有點兒幼稚的習慣, 無論喝什麼東西，都很喜歡咬吸管。
她總覺得只有咬了吸管, 東西才會更好喝。小時候爸媽會讓她改正, 但漸漸長大了, 他們也不說了，這習慣就一直這麼保持著。
她漸漸地把思緒收回來，看著偶爾會蹭到自己臉頰的柔軟髮絲。
男人的頭髮不短不長，是純黑的，沒有過任何染色。蹭到自己臉頰時候, 微微的有些癢。
遲綠有點點不自在。
博延靠的太近了, 近到他喝檸檬茶時候，呼吸全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近到……她能清晰地聽見他喝下吞嚥的聲音。
就著聲音，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喉結滾動的模樣, 是性感的, 讓人看見便無法把控的。
想著, 遲綠的耳廓溫度在逐漸上升。
她舔了下唇，忽然也有些渴了。
她正飄散著思緒，博延突然動了下。他起身，近距離望著遲綠。
兩人的目光交匯，暗流湧動。
幾秒後，博延淡淡說：“還好。”
遲綠眼皮一跳，還沒回過神來。
博延看她，低聲道：“喝不慣我喝？”
“……”
遲綠眨眨眼，望著他唇珠上還殘留的水珠，努力地拉回了自己飄散的思緒。
“你想得美！”
她別開眼道：“博老師你現在越來越摳門了，自己想喝不知道多買一杯嗎？”
博延：“……”
他垂下眼，望著她紅了的耳廓彎了下唇：“嗯。我比較窮。”
遲綠：“？”
她扭頭看他。
博延坐回自己位置上，慢條斯理道：“要存錢娶老婆，所以生活上要對自己摳一點。”
話題突然就扯到了這上面，遲綠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算是發現了，博延現在就像是抓住了她的命門，時不時要往這上面扯話題。
她噎了幾秒，話到嘴邊轉了好幾個圈，壓住了。
“哦。”
她看著被他喝了一大半的檸檬茶：“你能不能……收斂點博老師。”
博延看她低下頭模樣，也不把人逼得太緊。
他含笑答應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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