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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家入硝子高效地引导着德克萨斯穿梭于各个货架之间。德克萨斯看着清单,目标明确,动作利落,很快就选好了需要的洗漱用品和部分易于储存的食品。她的目光在各种品牌的香烟柜台前停留了片刻,对照着硝子的推荐,选了几种。
当她们来到服装区时,硝子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细节。无论是挑选简单的t恤、牛仔裤,还是内衣、袜子,德克萨斯总是习惯性地拿起同款式的两件,只是尺码上略有区别——一件明显是她的尺码,另一件则稍大一些,风格也更偏向于宽松、便于活动的类型。
“这件,l码和xl码。”德克萨斯拿起两件黑色的基础款t恤,对店员说道。
“这条裤子,和o。”她拿起两条深色工装裤。
甚至连挑选毛巾和牙刷,她都是直接拿双份。
夏油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若有所思,但没有出声。
家入硝子终于忍不住,在德克萨斯又拿起两双同款不同码的运动袜时,带着了然的笑意,轻声问道:“一直都是双份?”
德克萨斯正将选好的物品放进购物车,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她从口袋里摸出硝子之前给她的烟,点燃一支,吸了一口,才用那标志性的平静语气,夹杂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无奈,说道:“因为某个傻子,肯定因为玩得忘乎所以,忘记自己本来是来干嘛的。”她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她冷峻的侧脸线条,语气里听不出责备,更像是一种早已习惯的、带着纵容的陈述。
家入硝子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了解。”她完全能想象出五条悟拉着拉普兰德一头扎进甜品店出不来的场景,而德克萨斯这种看似冷淡、实则事事为对方考虑周全的做法,让她对这对异世界来客的关系有了更深的了解。这种默契,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养成。
夏油杰在一旁听着,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原本还对这两人关系有些许不确定的猜测,此刻也彻底明了。这种自然而然的“双份”习惯,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她们之间的羁绊。
德克萨斯没有在意硝子和夏油杰的反应,继续按部就班地采购。她甚至还特意去男性护肤品柜台(尽管拉普兰德平时根本不用这些),选了一支防晒伤和修复的芦荟胶,显然是记着拉普兰德之前在高专训练场上,因为不适应这个世界的阳光而有些轻微晒伤的事。
当她们采购完毕,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商场中央的休息区时,果然看到五条悟和拉普兰德还坐在那家甜品店里。桌子上的空盘子堆得更高了,五条悟正兴致勃勃地向拉普兰德推荐着什么新口味的冰淇淋,而拉普兰德虽然脸上还是那副“勉强陪你玩玩”的表情,但手却很诚实地接过了冰淇淋勺。
看到德克萨斯她们过来,五条悟扬了扬手:“哦!你们买完了?快来尝尝这个!新品限定的抹茶巧克力双拼!”
拉普兰德看到德克萨斯,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挖了一大勺冰淇淋送进嘴里,但眼神却微微飘忽,有点像是做坏事被家长抓到的小孩子。
德克萨斯的目光扫过满桌的空盘子和拉普兰德嘴角没擦干净的奶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将手里其中一个购物袋放在拉普兰德旁边的空位上,里面是给她买的新衣服和用品。然后,她自然地伸出手,用指尖抹掉了拉普兰德嘴角的那点奶油。
她的动作很快,很轻,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亲昵。拉普兰德微微一愣,血色的眼眸眨了眨,耳根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别扭地转过头,嘟囔了一句:“……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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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瞪大了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墨镜都滑下来半截,脸上露出了极其八卦和兴奋的表情。夏油杰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家入硝子点燃了一支新的烟,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一幕,觉得今天这趟街逛得格外有意思。
德克萨斯无视了周围的目光,对拉普兰德说:“走了,回去试试衣服合不合身。”
拉普兰德“哦”了一声,站起身,顺手拎起了德克萨斯放在她旁边的那个购物袋,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五条悟看着她们并肩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对夏油杰和硝子说:“我说,她们俩……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夏油杰叹了口气:“希望她们带来的‘有意思’,不会把高专的屋顶掀掉。”
家入硝子吐了个烟圈,悠悠地说:“谁知道呢。不过,比起一成不变的无聊日子,这样或许也不错。”
夕阳的余晖透过商场的玻璃穹顶洒下,将前面那对黑与白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复杂的过去,但在此刻,她们就像世间最普通的一对伴侣,一个会因为甜食而暂时忘却烦恼,另一个则会默默地为她打点好一切,然后在现她偷吃后,无奈又纵容地帮她擦去痕迹。
新的世界,新的规则,新的“同伴”。对于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而言,这段意外的旅程,似乎正朝着一个并非全然糟糕的方向展。而她们之间那历经生死、跨越世界的羁绊,也在这个陌生的现代都市里,悄然绽放出不同于帝国时期的、更加日常却同样坚固的光彩。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至少此刻,她们彼此拥有,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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