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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 Head

<blockquote>就像EVA說的那樣,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只是他們眼拙,沒有看清。就像幽冥中的惡鬼經過,切開了英雄的心臟。</blockquote><blockquote>這沉寂卻悲愴的一幕令他們中那些上過戰場的人記起太多的往事,那些倒在屠龍戰場上的同伴,其中甚至有他們的親人和愛人……在這個戰場上,死亡如同鐘聲,總在倒計時。</blockquote>

義大利,米蘭,米蘭大教堂。

這座擁有白色大理石外牆、無數鋒利尖柱的哥特式建築物是米蘭的精神象徵,拿破崙曾在這裡加冕,達·芬奇為了它發明了電梯,因為使用了無數的大理石它被稱作“大理石之山”,而馬克·吐溫稱他為“大理石的詩”。

這是遊客們造訪米蘭必經的一站,平日裡都是熙熙攘攘的,但今天例外,教堂前掛了“宗教活動日暫停參觀訪問”的告示牌,諾大的主殿裡只有一個人,他坐在最前排的長椅上,身邊放著一束白花,花束下是交叉擺放的兩支沙漠之鷹。

主殿外停著一輛哈雷·戴維森摩托車,那臺機械有著鍍銀的把手和黃銅的油箱,倨傲得像匹誤入人類城市的野馬。

來祭奠母親的時候,愷撒·加圖索總是穿得體的三件套西裝,騎哈雷摩托車,帶著他的沙漠之鷹,在街角固定的花店買一束白色的玫瑰。

沒什麼別的原因,他覺得媽媽喜歡看他這樣。他很小就有裁縫為他定做西裝,媽媽說我的兒子愷撒穿上西裝真像個男子漢;他曾有一輛縮小版的哈雷摩托作為生日禮物,媽媽說我的兒子騎上它就像牛仔,所以後來杜卡迪的全球銷售總監百般哀求他試試自家產的Diavel摩托車,說真的少爺,我們跑得比哈雷的任何一臺車都快,操控更是沒的說,愷撒冷冷地說你生產的是摩托車,而我並不騎摩托車,我只是騎哈雷·戴維森……沒說出來的那句話是,我媽媽說我騎哈雷像個牛仔……

他把當年的所有記憶都穿在了身上,在這個重要的日子,來祭奠他的母親。

他母親的葬禮就是在米蘭大教堂舉辦的,羅馬教宗親自主持。那是場哀榮備至的葬禮,任何人死後有那樣的待遇都該含笑九泉,但他還是很傷心,所以他在教堂裡澆了煤油點了把火,直接把這座人類歷史上的奇蹟建築當作了焚化母親的火場。

好歹搶救及時,總算沒鬧出大事來。後來米蘭大教堂仍然允許這位少爺每年來祭奠母親,併為他清場,唯一的條件是您別再帶煤油來了……

“媽媽,我想我快結婚了,你應該會喜歡我的新娘,我覺得你們有點像……”愷撒輕聲說。

其實這些話都沒必要說,母親的眼睛應該在天空裡看著他,知道他做的所有事,也看過他心愛的女孩。

說起來以加圖索家一貫的家教,他本該長成某種型別的混蛋才對吧?比如恃強凌弱什麼的,比如跟種馬老爹一樣滿世界睡女孩什麼的……可就因為母親曾經說,即使有一天她不在人世間了,也會在天上看著愷撒,所以愷撒就不願做壞事,因為做了壞事會被母親知道。

他站起身來在大殿中央那塊白色大理石上俯身一吻,把花放在上面,然後轉身離去。就是在那塊大理石上,他燒掉了母親的棺材。

哈雷摩托駛出米蘭大教堂的時候,銀色的阿爾法·羅密歐轎車迎面撞來,車速極高,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愷撒微微皺眉,一推車把手,哈雷摩托和阿爾法·羅密歐同時轉向甩尾,在極小的距離上擦過,各自停下。

車門開啟,帕西·加圖索,加圖索家的高階秘書出現在愷撒面前。

愷撒從卡塞爾學院畢業後,加入執行部義大利分部,這個分部完全在加圖索家的掌握中,更像是加圖索家的私屬機構。整個分部是以“歡迎少主駕臨指導“的架勢來迎接愷撒的,順理成章的,整個部門都聽從他的指揮。

家族還特意派了帕西作為他的特別助理,在那之前帕西服務的物件是他的叔叔弗羅斯特。

“我是來祭奠,但有些人好像趕著送葬。”愷撒皺眉。

這種重要的日子,他一直都是不幹活的,天塌下來也跟他沒關係。祭奠完母親之後,他的本意是在附近的老街裡溜達溜達,隨便找間咖啡館喝喝咖啡。

當然他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他的繼任者路明非忽然失蹤,接著是龍骨失竊,事實上整個秘黨系統都如臨大敵。

“陳小姐丟了。”帕西說話總是很簡潔。

“丟了?”愷撒一怔。

他已經知道諾諾在金色鳶尾花島“進修”了。他從日本回來之後,家族告知了他這一訊息,並稱新娘很高興接受這次對身心都有益的進修,因此暫時不能跟他見面。

愷撒很清楚諾諾的性格,知道她不願意的事情是沒人能強迫她的,那麼既然她答應去金色鳶尾花島進修,愷撒也不會要求中斷這個課程把她叫回來。

原本再有幾個月進修就結束了,可新娘忽然丟了?

“30分鐘之前,金色鳶尾花學院報告說,學員陳墨瞳無故失蹤。根據巡夜嬤嬤的說法,昨夜陳小姐房中傳出異響,似乎有人侵入,但當時陳小姐還在宿舍裡,看起來並未受到人身威脅。但今早陳小姐就失蹤了,連帶失蹤的還有她的隨身衣物。她留了一封信給你,這是一份傳真件。我沒有看過,因為據說信中涉及你們之間的私密,最好直接交到你手裡。”帕西將一隻封好的白色信封抵到愷撒手裡。

愷撒撕開信封扯出信紙,看起來確實是諾諾的筆跡,她的筆記跟娟秀扯不上半點關係,基本是鱉爬。

<blockquote>“致我親愛的愷撒:</blockquote><blockquote>忽然告別或許讓你覺得有點意外,但忘記了哪位詩人說的,人生中總是充滿了意外。</blockquote><blockquote>你說過你自己是艘船,航行了很多片海,最後來到我這片海上,忽然就厭倦了遠航,只想放鬆纜繩在夕陽下隨波起伏。</blockquote><blockquote>其實船在找它的海,海也在等它的船。</blockquote><blockquote>如果我真的是海的話,非常感謝跟你的相遇,因為大海等到了屬於它的那片白帆,戴著船長帽的年輕人站在船頭,靠在桅杆上。</blockquote><blockquote>但船已經環遊了全世界,而海永遠都只停留在原地,在同一片天空下潮漲潮落。海沒有去過其他地方,海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blockquote><blockquote>很想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所以就想出去一下。</blockquote><blockquote>或者說,這次換你是海,而我是船。請等著我,給我一些時間,你會看到白帆返回,穿著婚紗的女孩站在船頭,戴著白色的船長帽。就像你航向我的那時候。</blockquote><blockquote>你的,陳墨瞳”</blockquote>

愷撒默默地摺好信,遞還給帕西。

“信中說了什麼?如果我可以問的話。”帕西低聲問。

“信在你自己手裡,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開啟看看?”愷撒挑了挑眉。

帕西只用十幾秒鐘就讀完了整封信,“看信裡的意思……她應該是對家族為她規劃的人生不滿意,婚約對她而言,也許是個束縛。不過我想她並不是對你有什麼意見……”

愷撒從司機手裡接過風衣披上,揮手打斷了帕西,“別傻了,這信裡瀰漫著一股自戀的文藝大叔氣。這不是諾諾寫的,我沒猜錯的話,是芬格爾。”

帕西愣了一下,返回去再讀那封信,想要找出愷撒所謂的“文藝大叔氣”。

“諾諾從來不會給我寫這種信,即使她真的要出去走走,她也只會隨便扯張餐巾紙在上面寫,‘不高興,要出去玩,會回來的,有種你不等我。’”愷撒閃身坐進阿爾法·羅密歐,面無表情,“我完全能想像到芬格爾扭動著模仿女孩心態寫這封信時的狀態……沒準還撓著心窩裡的毛。那傢伙職業洗煤球,能偽造各種人的筆跡。既然有芬格爾,那路明非也在其中,那是她的小弟,她不會放著不管。既然來了,就帶我回去,找人把我的哈雷騎回去,擦好後收進車庫。那可是全世界獨一臺的限量版,別給我碰壞了。”

阿爾法·羅密歐行駛在米蘭城外的高速公路上,去向加圖索家位於鄉間的古堡。時值春天,原野間生長著茂盛的迷迭香和鼠尾草,愷撒喝著一杯1962年的Dalmore威士忌,望著深紫和淺紫的花海從車窗外一掠而過。

雖然他很確定那封信是芬格爾寫的,但也許婚約對諾諾來說真的是個束縛?愷撒第一眼喜歡上她的時候,她就是一隻自由自在飛過天空的紅鳥,野喳喳的。可當他想要擁有她的時候,她就沒法野喳喳的了。

你喜歡一隻鳥,是想她繼續野喳喳的,還是乖乖地不要飛走?

想著不由地心情有些沉鬱,愷撒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美國,伊利諾伊州北部的紅杉林深處,卡塞爾學院。

英靈殿深處的會議廳,正中央是一張古樸的桃花芯木長桌,十七世紀的威尼斯傢俱,刻滿了天使和龍蛇花紋,牆壁上懸掛著歷代秘黨領袖的畫像,最新的那幅是獅心會的發起人和第一任會長梅涅克·卡塞爾,卡塞爾學院就是以他的姓氏命名的。

黑衣的人們端坐在桌邊,腰背挺拔。他們多半都垂垂老矣,像是從墳墓裡挖出來的,身上的禮服也像是從墳墓裡挖出來的,搭配高頂禮帽,感覺倒像是大偵探福爾摩斯時代的紳士聚會。

“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會議了啊,範德比爾特先生。”

“是啊,圖靈先生,上一次我記得是1961年。”

“我本以為你已經死了,誰知道又看見了您這張讓人不悅的臉。”

“很遺憾沒有讓您如願,不過普朗克先生倒是沒能撐過千禧年,我記得您也不喜歡他。”

“我不喜歡他麼?時間太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最後一次我跟他見面,似乎是1972年……四十多年過去了。”

故人重逢的對話也是毫無生氣的,像是棺中的鬼魂在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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