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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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蘋涵咽喉發緊, 悶聲重咳了幾聲，臉白的跟紙一樣，瞭然道：“原來這就是你談判的籌碼。”

蕭黎黎笑而不語。

“好啊, 很好，”紀蘋涵虛弱地靠上椅背, “你想用這籌碼換什麼？”

“重新回到天紀, 並且天紀要不留餘力的再次捧紅我。”

“威脅我？”

“對啊。”

紀蘋涵不屑地冷聲哼笑：“你也偷聽到了姚相憶的秘密，為什麼不去威脅她讓你進驚鴻呢？”

“我倒想進呢，秋清蒔那賤人肯嗎？”蕭黎黎彈了彈早晨剛塗上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初冬清冷的陽光照耀在上頭，更外醒目刺眼。

刺得紀蘋涵眼暈。

“怕只怕你已經是驚鴻的人了, 幫著姚相憶來捅我刀子。”

“天地良心！”蕭黎黎突然挺直腰桿, “一僕不侍二主！就算我願意, 驚鴻願意嗎？媽的，早知今日, 我當初就不該處處針對秋清蒔，好歹能留條後路。”

“所以你當天紀是後路？”紀蘋涵以一種近乎嘲笑的姿態道。

“紀總, 我的嘴一向不言, 要是哪天心血來潮漏了嘴, 把你的秘密昭告天下, 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你說出去誰信？你信嗎？”

這話戳到蕭黎黎心坎上了, 她的確不太相信，畢竟太過荒謬, 為此還和姚相憶透過一次影片

當時姚相憶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半高領線衫, 神色慵懶，笑口呤呤地看著她道：如果你真的信了，便是懷疑所處世界的真實性, 進而會生出自我意識，從出生到現在建立的三觀會隨之崩潰，成為一名覺醒者。

覺醒者？這詞可真夠新鮮的。

可姚相憶給人的感覺那麼坦然，紀黎黎有了五分的相信。

考慮著死馬當活馬醫，跑來忽悠紀蘋涵。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斜視著桌後的人：“不好意思紀總，我還有別的事忙，再約。”

這也是姚相憶教她的，話別講太滿，點到即止，給人一種“愛信不信，老孃不伺候了”的從容與傲氣。

“除了這些，你還偷聽到什麼？”

跨出天紀大門時，紀蘋涵追了出來。

蕭黎黎收回邁出去的那條腿，側身覷她，只見她狹長眼眸裡透出了一股子狠戾：“姚相憶會引進去這個地方。”

蕭黎黎開啟手提包，從夾層中摸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字條，上面寫著地址。

接進手裡一看，紀蘋涵用力咬緊牙關，蒼白的臉憋成了詭異的紫紅色，像是被初冬的寒風吹僵了一般。

那晚，姚相憶偷雞不成倒失一把米，被親爹媽指著鼻子罵，好在沒受皮肉之苦，不然就太丟人了。

彼時，她認清了一件事，家裡的老老少少都加入了秋清蒔的陣營，她被孤立了。

孤立就孤立唄。

一代霸總才不在乎。

但脾氣還是有，成天不給秋清蒔好臉色。

起初秋清蒔怕捱揍，即便在家也是繞著姚相憶走，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小半個月後，內心不免騷動，厚著臉皮想要姚相憶的親親抱抱舉高高。

便順利成章的生出了反省的心，又因集家人寵愛於一身，覺得愧對姚相憶，厚起臉皮哄人去了。

“霸霸，吃水果。”她端著一盤紅豔豔的聖女果，在晚飯後敲開了書房的門。

姚相憶冷漠以對，靈巧的十指跳躍在鍵盤之上，好似在用忙碌的工作趕人。

“人家餵你。”秋清蒔一旋身，坐上她的腿，一手勾住她脖子，一手拾了聖女果到她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