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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行策的話讓飯桌上安靜了幾秒,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唯獨江城微微垂著眼。

他想起來上一世部隊裡確實出過一次很慘痛的雪山演練事故,不過出事的時候很早, 比他進部隊還早幾年時間,所以他也只是聽說而已。

聽說那次出發的是一支足有三百號人的隊伍,原定計劃是五天時間走到另一頭的邊防駐紮營地, 結果七天過去了, 駐紮營地那兒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出去搜尋的隊伍也無功而返, 這才意識到演練部隊很有可能在暴風雪裡徹底迷路了。

這事情相當於發生在將近十年前了, 具體時間記不清, 但那會兒的實地演練和現在大不一樣, 一方面是科技的限制, 另一方面也有部分人為因素在對雪山的探索瞭解有限,導致了悲劇發生。

江城只知道那支隊伍最後回來的只有不到百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凍傷凍殘, 一大半人都帶殘退役, 帶隊的團長也犧牲了。

自那次大事故之後, 雪山演練很久都沒有再提上行程過,直到是簡行策再次重啟了雪山演練的新程。

江城也是直到自己成為了江漢特區總教官之後, 才從別人嘴裡知道這些更詳細的事件, 起初他只知曉三百人的隊伍, 折損在雪原裡大半,回來的兵也大多不能用了。

放在他們這代兵的眼裡,這種事故已經聽起來相當不可思議了, 因為他們有著非常卓越先進的救援裝置, 也有紮實的室內拉練教學, 對雪原上存在的危險更是瞭如指掌,難以想象會發生這樣的重大慘劇。

但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那些教材和資料,全都是當初簡行策和他的分隊為了重啟演練,做的各種調查和親臨覆盤總結出來的,沒有這些東西,雪山仍舊是不可翻越的龐然怪獸。

江城後來也幾次帶隊翻越雪山無人區,一是演練,二也是覆盤——地殼在變化移動,遇到的意外情況和複雜地貌層出不窮,總有新的挑戰出現,他全都整理在了一起,更新換代。

這多少有點薪火相傳的意思,但只要能儘可能地降低演練的風險、儘可能地提高戰士的生存適應能力,這些就是有意義的。

簡行策沒有細說的打算,丟下一顆叫人膽戰心驚的炸彈後,便繼續埋頭乾飯,留著黃大恆幾人提心吊膽。

他們倒是很想往下追問,但面對簡行策,總有一種天然的距離感,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撓心撓肺又不敢問,只悄悄地去瞥江城,希望江老師能開口。

——這幾人似乎都預設了,要是江城開口問,領隊肯定會回答。

但奈何江城這回與他們的默契失聯,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

吃完飯,蘇暖暖、黃大恆和簡隨之便主動承包了打掃清理的工作。

江城和簡行策解放雙手,先去二樓簡單洗漱。

木屋雖然被節目組稍加裝飾成了獨幢別墅的式樣,但本質還是一個集體宿舍,洗漱衝淋的地方是一排四人的隔間衝淋室,和平時的獨立盥洗室截然不同。

江城和簡行策對這樣的環境沒什麼矯情的,自然而然地拿了換洗的衣服一起去小隔間裡洗澡。

“我以為你會好奇。”兩人站進相鄰的隔間裡,簡行策忽然開口說道。

江城正脫著衣服,聞言動作微微一頓。

他也是聽見簡行策那樣說了之後,推算了一下時間,發現當初的那次大事故里,很有可能簡行策也在其中,要是追問的話,不就相當於剝開血痂?

他說道:“好奇不代表要追問到底嘛。簡隊要是想說的話,我肯定樂意聽。”

簡行策側頭看向隔壁,隔間有一米八,不過簡行策人高,偏頭就能看見江城,他下意識看過去,旋即又匆匆收回了視線。

“簡隊?”江城沒聽見簡行策的回應,便疑惑地喊了一聲。

簡行策應了一聲,扭開水龍頭,開口說道:“那年是我剛進部隊的第二年,破格允許加入雪山演練隊伍,本來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和往常沒什麼區別的訓練,但誰也沒想到會付出那麼多的代價。”

“帶隊的是我們團的團長,第三天的時候遇到了暴風雪,團長當即讓我們原地停下來,沒有再走,想等暴風雪結束後恢復了能見度再繼續前進,卻沒想到那場暴風雪持續了整整兩天兩夜,我們的衣服都被暴風雪打溼了,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致命。”簡行策的聲音混在水聲裡。

江城聽得很認真,他側頭看著簡行策,男人站在水灑下閉著眼,頭髮被打溼貼著臉頰,看上去要比往常顯得更柔和脆弱一點。

江城抿著嘴,他知道結局,因此聽簡行策說的時候,只覺得更加難受。

簡行策接著往下說:“被打溼的衣服迅速帶走了熱量,很多人在次日就出現了失溫的症狀,我們挖開雪道,試圖鑽在下沉的地方來抵抗嚴寒,但仍舊有第一個被凍死計程車兵出現了。”

“團長決定冒風雪往前走,第五天的時候風雪已經小了許多,但能見度仍舊不足五十米,雪路非常難走,被積雪覆蓋住的雪原地貌藏著一處處冰裂隙,我們看不見,但一腳踩下去,人不是被卡在下面,就是直接掉下去,好些隊友被連帶著拖下去,根本來不及救。”

“即便是好不容易拉上來的人,也都不太行了。那些冰裂隙下,有的是尖刺朝上的冰稜柱,有的則是不知深淺的漆黑淵崖,誰也不知道自己踩空的底下會是什麼。”

“遇到這些冰裂隙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走錯路了,這已經大大偏移了預演的路線,而我們的指南針和定位器也在暴風雪裡凍住了。那時候的裝置還沒現在那麼靠譜,報銷了就只能靠人來判斷方位。”

“整片雪原都受到大暴風雪的天氣系統影響,出現大幅度降溫,越來越多的人掉隊,大部隊寸步難行,根本不可能再走出去求救了。我們在雪地裡走了六天,走到後面雪鏡也磕碰壞了,眼睛看什麼東西都疼,團長硬是把他的護目鏡給了我,讓我帶著還能行動的人脫離大部隊,步行去找駐紮營地求救。”

“我們又走了一天一夜,終於在第八天的下午找到了哨所。哨所的人沿著我們一路留下的標記再去找大部隊,大部隊都圍成圈擠在一起,年長的保護年紀小的,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不到半數。”

“找到團長的時候,團長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人也快不行了,我只來得及告訴他救援到了,他把頭轉向我這邊,剛笑起來就嚥了氣。抬走他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手指頭凍斷了兩根,一隻腳摔在冰裂隙裡後折著戳出一截骨頭也一直沒吭聲,他太疼了,我想那也算是解脫。”

簡行策說著,語速不快也不慢,想到哪裡說到哪裡,江城就默不作聲地聽著。

“那次雪山之行對所有活下來的人而言都像是一場噩夢,部隊把雪山演練劃歸成了禁區,禁止大規模帶隊進雪山操練,但這就相當於因噎廢食,西南、西北邊境線都是雪原,偷獵盜獵走私分子都寧可冒著生命危險走雪原線來牟取暴利。”

“要抓捕這些人,就得進雪原。”簡行策說道。

他閉著眼,聲音淡淡:“團長把護目鏡給了我,讓我帶著小部分人離開,我們才活了下來。活下來了就得做點什麼,改變什麼,才不算辜負。”

簡行策沒有再多說,他覺得自己說得似乎有些太多了,一時間沒能剎住車,但這些事情埋在他心底太久,沒有人能去說。

說給老爺子聽,只怕老爺子要血壓飆升,說給發小聽,發小會說總有別的人能去做這些事情,不是非得是他。

但是江城不一樣,簡行策知道江城會懂他,因為他在江城身上感受到最多同類人的氣味。

江城知道這種活下來的滋味,他們身上不僅是自己的命,還多了更多的分量,這種負重前行既是一種幸運,也是一份沉重的責任重擔。

他猜簡隊也一定會時常在午夜的時候忽然驚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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