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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說著,找出那份材料遞給彭總。彭總戴上老花鏡看起來:

“中國軍隊在其高階領導人沒有采取對戰爭程序有影響的行動以前,可能與聯軍避免發生戰鬥。四天來,我們很少與敵軍接觸,甚至不知中共軍的所在地,這是一個非常令人迷惘的局勢。”

彭總看到這裡停了會,又接著看下去:

“中共軍幾乎和他們的出現一樣出人意外地撤退了。他們在聯軍採取守勢的時候,沒有受到壓力就自行撤退,從他們撤退的範圍之大來看,他們的撤退彷彿是有意的。”

彭總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把“彷彿是有意的”那一句,又重複看了一次。然後把那篇電訊放在行軍床上,沉吟了一會兒,說:

“可見戰術上還有毛病。為了示弱,沒有掌握住分寸,撤退得快了,面也大了。”

夏文的臉不易察覺地紅了一紅,沒有作聲。

彭總又問:

“還有其他的材料嗎?”

“今天的電訊正在翻譯,可能快送來了。”夏文說,“路透社的訊息講,英軍認為當前的局勢是一種‘假局勢。‘假局勢的形成有三條:第一,由於中共的干涉已經挽回了他們的面子感到滿意;第二,由於他們想建立一條緩衝地帶;第三,或許是由於寒冬的將臨,他們企圖借嚴冬的幫助,使聯合國軍遭到拿破崙式的大潰敗。”

彭總昕到最後一句,感到興趣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微微一笑:

“只有這個估計還差不多!”

但緊接著他的臉色又嚴肅起來:

“可見一個秘密想長久保持不容易噢!”

這剛,一個參謀送材料來了。彭總抬頭一看,卻是毛岸英。此刻他身著人民軍的綠呢子軍服,已經是姿態英挺的青年軍官了。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笑眯眯地遞過材料來,說:

“彭叔叔,現在全世界都在猜測我們的行動呢!”

彭總接過材料,讓他坐在身邊,親切地問;“你的目的達到了吧,現在習慣不習慣?”

“彭叔叔,”毛岸英說,“我在晉西北農村還是吃過一點苦的,在陝北也種過地,這裡不過飛機多一些就是了。”

“他小時候在上海流浪,也吃了不少苦頭。”夏文插上說。

“彭叔叔,你看過《三毛流浪記》吧?”毛岸英說,“我除了沒偷人東西,沒給有錢人當乾兒子,別的都跟三毛一樣。睡馬路呀,給人拖地板呀,擦皮鞋呀,從垃圾箱裡找破爛呀,全乾了。上海有個外白渡橋,黃包車拉上去很費力,我跟弟弟岸青就在後面幫著推,推上去人家給幾個錢。……”

“那時候,你多大?”彭總問。

“我十歲,岸青八歲,還有個小弟弟才三歲。”

“不是組織上把你們送去的嗎?”

“是的,可是後來組織被破壞了,經濟來源斷絕了,那家房東就翻了臉,叫我們出去給他掙錢,掙不來就劈頭蓋臉打我們。有一次,把找弟弟的頭都打破了,我就背起弟弟去流浪……”

“你那個小弟弟,到底哪裡去了?”

“不知道。”毛岸英痛苦地說,“有一天,我跟岸青出去討飯,回來一看,沒有他了,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彭總聽到這裡,悽然無語。毛岸英也就把話收住。

他望了望牆七的作戰地圖,作為敵軍標誌的小藍旗,又插到了清川江以北,就衝口問道:

“彭叔叔,為什麼還要向後退呀?”

“你覺得退一下不好嗎?”彭總笑著反問。

“不好!”毛岸英說,“我覺得,開始出國沒有底,慎重還是對的;但是第一次戰役已經打贏了,敵人很恐慌,為什麼反而撤退呢?”

“那末,你的看法?……”

“我的意見就是乘勝發起進攻,從清川江打過去。”

這個年輕人,在統帥面前如此唐突,無異班門弄斧。夏文確實吃了一驚。他偷眼望了望彭總,見彭總的臉色並沒有變化,還眯著眼笑眯眯地問:

“聽說你參加過蘇德戰爭?”

“是的,那時我是蘇軍的坦克中尉,曾經乘著坦克一直打到波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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