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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4>(50)</h4>

暖暖不事聲張地和開田離婚不僅她的爹孃不理解,楚王莊的人也都很意外和吃驚。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暖暖這是在犯傻。麻老四知道後找到暖暖很莊重地說:妹子,麻哥我受過你的恩,你當初讓我當導遊,讓我邁過了窮坎,腰裡也揣上了些錢,在這個當口我自然站在你的立場說話,快想辦法和開田復婚吧,他現在是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你只要不離婚,你在楚王莊的位置和外國人相比,那是總統夫人;和咱中國古時候比,那就是皇后!暖暖聽罷努力一笑,說:四哥,暖暖謝謝你的關心,人各有志,暖暖不想當啥子皇后,只想過一份平常日子……

暖暖和開田的離婚像他們當初的結婚一樣,在挺長的日子裡一直是村裡人議論的話題,不過隨著時間的延續,還是漸漸遠離了人們的嘴唇。

暖暖的生活再次歸於平靜。她現在就住在楚地居里,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排在楚地居食宿的遊客們出遊。為了把住宿環境搞好,她領著青蔥嫂和僱來的其他幾個服務員,在空餘時間,對楚地居門前一個過去裝土肥的大坑進行了開挖,然後借來一部抽水機從丹湖抽了水放進去,弄成了一個水塘,之後又在水塘裡栽了荷花,在塘岸四周放些小凳和小桌,供外出遊覽了一天的遊人們在晚飯後坐在那兒小憩。

楚地居和開田家只是前後院,可暖暖一次也沒有再進曠家院子,她知道曠家院裡的一切都會勾起她的回憶,她怕她看見那院裡的東西會傷心。丹根雖然從大人們的嘴裡已經知道娘和爹離了婚,可他並不能理解離婚的意義,照樣像過去那樣向他爺爺奶奶那裡跑,暖暖並不攔他,每一次看見他手裡拿著奶奶給他的吃食從曠家院裡跑出來,暖暖都會輕輕地嘆口氣。有一箇中午,開田娘包了餃子,先讓丹根吃過,又親自來喊暖暖過去吃,暖暖不去,老人就端一碗徑送了過來。暖暖沒法,只好接過來坐那兒吃。開田娘這時說:丹根他媽,你在俺們老兩口眼裡,還是俺們的兒媳。暖暖一聽這話,淚水頓時就下來了。

自從離婚後,暖暖沒有再和開田見面,所有可能見面的機會都被暖暖迴避了。她只是遠遠地看見他在召開村民大會,在揮舞著胳臂講話;看見他騎著摩托去鄉上開會,嘴上叼著香菸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看見他在賞心苑門前和薛傳薪聊天,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看見他穿了楚王貲的衣服,在一本正經地表演楚時的離別情景。聽青蔥嫂說,開田最近又和一個剛嫁來楚王莊的新媳婦打得火熱,暖暖聽罷笑笑:這事和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讓他們熱吧。

有天中午,暖暖去梅家藥鋪為丹根拿感冒藥,在藥鋪門口,正巧碰上了拄著柺杖由裡向外走的詹石磴,暖暖當時本能地一閃身子,她可不想同他搭話。沒想到詹石瞪看見她倒停下了步子,眯了眼帶著訕笑喘息著叫:那不是曠主任的老婆嗎?吆,越來越漂亮了!暖暖裝沒聽見,不理他,繼續朝藥鋪裡走。不料那詹石磴並沒罷休,而是望著暖暖的背影冷笑道:賤貨,一心想當主任的老婆,可你有那福份嗎?被蹬了吧?這下子心裡美了?!你他孃的就守寡吧,看著別人跟主任睡,早點氣死吧!暖暖被這些話激得滿腔是火,她本想衝過去罵他一通,可想想那會惹來很多看熱鬧的人,就咬牙忍下了。藥鋪裡的梅老大夫自然聽明白了詹石磴那是在罵誰,也看出了暖暖眼中的怒色,於是就低了聲對暖暖說:犯不著跟一個病人生氣,他已經有輕度中風症狀了,腿腳都已不太靈便,我擔心他的病還會再惡化下去,多原諒他吧。暖暖沒有說話,只是把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在心裡叫:詹石磴,我不跟你吵,上天會看清你做的事的。梅老大夫這時邊給暖暖拿藥邊又說:人吶,犯不著為一點權呀利呀的事就生氣記仇的,能活多長時間?到最後還不都是躺進土裡,說不定幾十年幾百年後,兩個人的墳被風颳雨淋的一平,後人們再犁地種莊稼,會把兩人的骨灰都摻攪在一處,誰還去給你分清楚?暖暖再舒一口氣,笑了,說:老伯講得對……

那天往家走時,暖暖覺出心裡的氣是已經消了。她希望自己能心境平靜地過日子,總是氣鼓鼓地,保不準哪天就會落下病,不防就在當天晚飯後,就又出了一件令她著惱生氣的事。

那天晚飯後,暖暖在楚地居門前和一個遊客說話,忽見蘿蘿在她孃的攙扶下由碼頭那邊走過來,自然就想起蘿蘿出的那事,忙迎過去低了聲問:事情辦好了?蘿蘿娘嘆口氣微聲說:辦是辦了,可蘿蘿這是去鬼門關走了一趟,差點就回不來了,你看看她瘦的那個樣子。暖暖藉著微弱的天光看了看蘿蘿,小姑娘果然是面色發青身形瘦了一圈,倚在她孃的身上,分明是隨時會倒下去的樣子。暖暖的心一疼,說道:咋就成了這個樣子?蘿蘿娘幽幽地說:是託一個熟人找的郎中,那人其實並沒本領,結果造成蘿蘿出血太多,差一點就沒命了,唉,這都是賞心苑造的孽啊……暖暖聽著,免不了又想起薛傳薪領來的那幾個按摩女,一切都是從她們身上開的頭,想著想著,心裡的火便又呼呼燒了起來。送走那母女後,暖暖當即就朝賞心苑走去。進了賞心苑大門,徑去推開了薛傳薪的辦公室。薛傳薪正在看電視,見暖暖一臉怒容地站在門外,忙笑著讓道:嗨呀,暖暖,你可是稀客,快請進吶。暖暖進屋的頭一句話就是:你們差點就要害死人了,知道不?!這是從何說起?薛傳薪的笑容一下子沒了。暖暖於是便把蘿蘿的事說了一遍。薛傳薪聽罷臉上現了一絲嘲諷道:暖暖,你可不能把這些破事都往賞心苑頭上安,第一,我們不承認她來賞心苑給遊客按摩過;第二,我們不承認她是在賞心苑懷的孕!你應該知道,能讓那姑娘懷孕的地方可是多了,不能把這些事都往賞心苑頭上堆。

這事還能是假的?要不,咱們去找證人?暖暖的兩眼瞪圓了。

找啥證人?薛傳薪嗬嗬笑了,你說,你想叫我們怎麼做吧?

禁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像當初那樣做旅遊生意。

你呀,死心眼!賞心苑目前的經營效益挺好,很賺錢,隨便亂改賺錢少了咋辦?薛傳薪笑著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然後對著話筒說了一句:你過來一下。

暖暖以為他是在叫他的手下,要交待禁止“按摩”的事,沒料到不久之後推門進來的竟會是曠開田。暖暖的臉立時就不好看了。開田顯然沒想到暖暖會站在薛傳薪的屋裡,也是一愣。

不用我來為二位作介紹了吧?薛傳薪依舊笑著:曠主任,暖暖說有個叫蘿蘿的姑娘在咱們賞心苑出了點事,希望我們在經營上做些改變。

出了啥事?開田這時已經恢復了自如,去一旁大大咧咧坐到沙發上,點著了煙。

懷了孕。薛傳薪代答,緊跟著又說:可我覺著能讓一個姑娘懷孕的地方實在是多,怎麼就一定說是在咱們賞心苑哩?也許就在田野裡,也或許是在山坡上。

是呀,這種事你不要管!開田轉向暖暖說。

我覺著我該管!暖暖沒看開田,只是盯住薛傳薪說。

這樣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你就和曠主任談吧,他既是我們的副總又是楚王莊的主任,有完全的權力處理賞心苑的事情。薛傳薪說罷,起身就拉門走了。

嗨,你?!暖暖想攔住薛傳薪,可已經來不及了。

甭管這些小事,好好經營楚地居吧。開田這時開口道。

啥叫小事?暖暖聞言扭頭瞪住開田:你知道麼,蘿蘿差點為這事丟了命,她娘領她到外地去做的,出血很多!

那還不是怨她不小心?她要小心了,讓對方戴上套,能出這種事?

呸!你還有臉說套?你們要不準在賞心苑裡做這種事,她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會出這事?你還要報怨她,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她可以不來嘛!誰去請她了?開田的臉也冷了起來,將手中的煙扔到了地上。

可你們開了這個頭,她想掙錢。

是嘛,歸根結低還是怨她自己。

是你們誘她學壞的。

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你和賞心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賺你的錢,這邊賺這邊的錢,管這邊的閒事幹啥?走吧,你!開田很不耐煩地站起身。

曠開田,這事我管定了!暖暖被對方的態度惹惱了。

你怎麼管?你管了有誰會去聽?開田冷笑著:別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以為你是誰?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生意吧。

你以為你一個村主任做的事別人就管不了了?暖暖也冷笑著說,你別忘了,你這個主任是大家選的,大家可以選上你,也可以選下你!你應該算算日子,主任的換屆選舉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甭拿選舉來嚇唬我,我不是詹石磴,你別想像當初趕他一樣把我趕下來。告訴你,我既然當上了這個主任,知道了當主任的好處,我就要當下去!你要想在楚王莊繼續住下來,想在這個地盤上做事,就不要和我做對!否則,你會後悔的!

嗬,曠開田,你學會威脅人了?長進很快嘛!暖暖譏諷地笑了。

我不是威脅,是在正告你,眼下在楚王莊,哪一個人同我說話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只有你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我所以容許你這樣,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媽的份上,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忘乎所以,惹我生氣!

我該咋樣做才不會惹你生氣?像楚王貲的宮女圍在他身邊一樣,也每天跟在你的後邊,看著你的臉色辦事,時時問安,不停地喊萬歲?!

該咋做你自己想想,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老婆,沒有特權,不受保護!

好,謝謝你的提醒,我想特別問一句,我要惹你生氣了你會咋樣辦我?讓你宮中的御林軍抓起我?殺了我?或者把我打入冷宮毒死我?

咱們可以走著瞧!

中,我就走著瞧!暖暖說罷猛地轉身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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