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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煥站在三層平淡地發問,易澄的擔憂都隨著這一句話變成了無用的心思,他點頭,快走了兩步,嘴角止不住地上翹。

他永遠記得他走入別墅三層第一口吸進鼻腔的味道,那是一種塵土和木頭混合的味道,可又帶著男人身上常年的花香,易澄聞在鼻子裡,只覺得非常安心。天窗和飄窗上都籠著一層米白色的紗,冬日的陽光從紗質窗簾中間穿過,被打散,就像被打發的黃奶油。

不同於樓下現代又有些奢華的裝修,這裡多餘的什麼都沒有。

只是木質的牆和地板,牆上掛著好些純色的布料,垂下自然的褶皺。雖然不懂,但易澄能看出來,這些布料應該都是良品,因為他在看到這什麼都沒有的布料時,就會想起女孩子漂亮的裙襬。

曾經他還疑惑為什麼三層不需要打掃,直到他看到四周毫無規律堆放起的各種材料,還有散落的各種手稿,他才明白,原來不是不需要打掃,而是根本無從下手。

靠近飄窗的地方,有一張看上去像床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它上面既沒有擺放任何被子枕頭,也沒有床頭隔板,更像是一塊單純的厚墊子。它的對面就是一張畫架,底下散落著一些紙和顏料,看上去有些亂糟糟的。

陳景煥自從踏進這一層,周身的感覺就變得不那麼一樣。他好像更加放鬆,像是回到了某個他本來應該在的地方,他的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可易澄卻莫名覺得此時此刻的陳景煥沒有那麼可怕了。

男人在畫室裡穿得很簡單,一件寬大的白色體恤和短褲,這裡的暖氣開得很足,幾乎讓人懷疑外面是不是冬季。他隨意將畫架上的手稿撕下,團成了一團扔在一邊。

“坐吧。”他這樣告訴易澄。

男孩有點猶豫:“坐?”難道不是讓他上來幫忙的嗎?

“嗯。”

陳景煥只是低沉地回應了一句,隨後就真的不再管他,自顧自走到畫架前開始往上增減線條。他仍舊偏愛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完成自己的設計,無論計算機能夠給出多麼精確的弧線,在他看來,都是有殘缺的。

因為沒有東西是完美的。

易澄看著男人堅毅的面孔,在柔和的橙色陽光下更顯立體,一時間也不想出聲打破這種靜謐的氛圍。他坐在飄窗前的床上,歪頭凝視著陳景煥。那個時候,房間裡只有筆刷與紙發出的摩擦聲,兩個人的呼吸聲淺到聽不見。

男孩幾乎要忘記自己有沒有呼吸,他只是看著眼前作畫的人,彷彿那就是他的一整個世界。房間裡的花香似乎越來越濃郁,周圍的一切都在睏倦中有了些許改變,正在作畫的男人成了視野中凝固的雕塑,而淺淡的陽光則在牆壁上跳起了舞。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像是又回到了母親的子宮中,周圍不是空氣,而是溫暖的水流。

第一天參與陳景煥的工作,就在他最後實在忍不住打起瞌睡中結束。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變暗,他仍帶著些迷糊撐起身體,一條白色的絲綢從他的身上滑落,被陳景煥撿了起來。

“醒了?”

“嗯……”拖著的尾音裡,帶著點繾綣的意思,“對不起,我也沒幫到什麼忙。”

一旦重拾了語言能力,說話就變得容易很多,現在他已經能夠正常的和陳景煥交流。不過,他最常說的一句還是對不起,而陳景煥經常對此不予任何回答。

他只是陳述事實:“你已經幫到我了。”

易澄想要起身穿鞋,卻被陳景煥搶了先,他半蹲在地上,握住了他的腳腕。

“啊,不用。”易澄慌亂地想要將腳抽回來,卻被陳景煥大力制止了動作,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嘶……陳先生,我自己來就可以。”

“坐著。”

陳景煥的聲音算不上大,卻成功讓易澄停下了動作。他看著陳景煥仔細將他的腳放在鞋裡,又一下一下將鞋帶系平整,打出漂亮的繩結。這種感覺……更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讓他不禁心裡有些發毛。

然而陳景煥在給他系完鞋帶之後,卻迅速起身,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走吧,下樓吃飯。”

易澄也放下心裡那點不適的感覺,跟了上去。

這種日子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每天易澄都會陪著陳景煥一起上樓,從一開始他只是坐在那裡發呆打瞌睡,到後來,他膽子稍微大些,就會繞到陳景煥身後看他畫畫,有的時候是一些他能看懂的東西,有的時候則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為了給男孩打發時間,陳景煥在自己的畫板旁邊又支起了另外一個畫架,讓易澄隨便畫著玩,然而易澄是受不了那種站立在畫架前畫畫的感覺,所以,用著用著,他就坐到了地上去,亂塗亂抹,像是剛接觸繪畫的小孩。

陳景煥有時閒下來,還會握著他的手畫上兩筆,告訴他一點關於繪畫的知識。

“我以後能不能跟著你學畫畫?”易澄問道,雖說他對於畫畫的興趣也沒有那麼大,但是能夠跟陳景煥做同樣的事情,也讓他感到很愉快。

出乎意料,陳景煥非常堅決地拒絕了他:“不行。”

“為什麼?”

跟陳景煥待得時間久了,過去的不開心的事情,都好像只是一場漫長的噩夢。現在他的才是真實的,他很擅長逃避,逃避任何一段記憶,然後以生活最需要的姿態面對現在。

他只要做個聽話的孩子,待在陳景煥身邊,就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情。

“畫畫只是讓你打發時間的,如果你因此產生了興趣,那麼原諒我就要讓你下樓去了。”陳景煥的語氣依舊是不急不緩,非常溫和的威脅。

“沒有。”易澄立刻表明立場,“我並不感興趣。”

說來說去,他也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想法,左右只是順著男人的意思說就是了,他在心裡偷偷發笑。

作者有話說:

這篇文趕榜單,今晚還有一更,《採訪》那篇先停一天,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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