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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願不揣冒昧或斗膽放言:四海之內,悉知大英雄徐福完整稱謂者不出三兩人耳。看官可知,古代有模有樣之人物一般會有數名號存世:乳名、大號、字以及齋號。可惜如此周備良好之傳統已被今人所棄,寂寂人生直到終老,只頂得二名以至謝世,卻無有半點抱憾與慚愧。說到此吾可坦言相告,本人誕生於貧賤之家,房無一間地無一壟,即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也,識字即託偉人解放之福,又何求名號之齊全也哉?故今日腰懸名片上書大號串走四方也算幸運,從未奢望半途取字,文縐縐浪得傳世之虛名也。一切皆因盛世不期而遇,百廢待興,人愈考究,行路以華車代步,生日則設下花宴,名號稱謂亦變得五花八門。君不見稍有文化者則要毛筆架起,研墨鋪宣,至少取下四五齋號,三兩筆名,另有乳名本名以及最雅之物——字也!故筆者從善如流,知今是而昨非,立起直追,於近期摘取三字待定,一朝確立,即儘快印上名帖昭示天下。

話歸正傳不贅。人人皆知名後有字,卻罕知字與名號之間有微妙關係存焉。殊不知立名固易,取字頗難——二者終須交相輝映,相得彌彰。這情勢好似民間俗稱:天貓地狗,配成兩口。也可用話粗理不粗之成語道破天機,即名與字之間要狼狽為奸。既然如此,看官自然會問:堂堂徐福何以取字君房也?莫不是名號急需配伍而忙中出錯也哉?百般端詳,委實難找徐與君、福與房之間有何親緣可攀。說到此吾不得不如實相告:筆者就此也頗為作難,再三琢磨仍不得要領,以至於夜不能寐,絞擰床上如同患了闌尾之炎,讓一貫盼吾重病不起之內人桑子都不忍卒睹。白天抱缺覺少眠之軀繼續思考,並遍查典冊,以求真實。誰料想偉人之趣異於常人,到處渺渺無蹤,毫無記載。總之此等隱秘一朝不解,於心難安,推敲不倦,只為真理。

如此輾轉大約兩年有餘,終得一絲絲縫隙透出些許光亮。此事說來實在話長,筆者只得擇其要者略敘一二,待看官心中明朗隨即打住。卻也為何?皆因此舉實關險要,屬於秘中之秘,萬不可過分宣揚。這其中雖有為偉人諱之說辭,也有受文明約束之無奈。故在此躊躇再三,還是吞吞吐吐,取藏頭露尾之法。最終解秘皆因另一事端之發現:徐福婚事之坎坷,可謂舉步維艱。照理說白面書生,一表人材,雖未必是方面大耳,卻也算品貌端正;家境殷實,學問無雙;一對吊眼,天生地勾人魂魄;兩隻白手,最適宜摸摸索索。既如這般優越條件,又為何三十而立,未納妻室?要知道古人壽短,三十不曾婚配,急急乎難死活人!再說下了,咱先人本是身懷才志之男兒,凡這等人士個個性情火暴,人人難以匹敵,又怎能一等再等?一拖再拖?按常理,他們最宜於未雨綢繆,暗中多幾個相好絡繹不絕,也在情理之中。只可惜咱先人徐福殊無這等豔事,豈不怪哉?

卻原來先人志向忒大,報國心切,萬卷詩書,爛熟於心。看官可知詩書一物固可壯陽,然一旦操弄過激,則作用相反。咱先人即為詩書所害,君不見日日朗讀,天天背誦,口角泛出白沫,茶飯尚且不思,又怎顧得男歡女愛?當年齊國也是天下淫事之都,豔麗之女隨手拈來,袒胸露背雙乳高聳者自不在少數。可咱先人熟視無睹,迎面錯過,渾然不覺。到後來學成歸裡,安身徐村,本可謂衣錦還鄉,人人羨慕,娶他三五房媳婦易於反掌。怪只怪徐福詩眼未蛻,不辨美醜,再說瘦骨嶙峋也不宜終日搗弄那事兒。在此另有情形亦不可不敘,即咱先人乃特別急公好義之人——何也?原來秦兵東進,學人逃竄,跟隨徐福進駐徐村之人日增一日。他們一旦安頓下來,首要之事即是求偶。這其中有的年長未娶,有的散失一方,有的喜新厭舊,總而言之慾要完婚,何患無辭。這一來他們人生地不熟,一切全要仰仗徐福。咱先人東西相女,四下打聽,至多時一日牽來十餘女子,讓飽學之士盡情挑選,終讓其個個有所斬獲,確立姻緣。據不完全統計,僅迴歸徐村當月,經徐福撮合而終成眷屬者即三十有二!如此規模,上好女子勢必所剩無幾,又哪來尤物與咱先人匹配?悲夫!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嬌月卻予以他人!

也活該是吉人自有天相,咱先人豔福不淺。合當是徐村曲折,街巷迂迴,有些特殊人家按女不動,乃剩下仨瓜倆棗也未可知。話說有一至大麗女姓卞名姜,知書達理,眉目秀美,含而不露。該女身量高大與吾內人桑子無異,具是長腿美臀,嘴巴稍大。卞姜某一日與奔忙一天之徐福街頭相遇,隨即兩眼發亮,酒窩閃閃,羞澀難當。君不見凡是美豔之女,必然羞澀過人,其中之奧妙當另文專述。這裡只說先人機會來臨,一切皆是天然。本來徐福遛街之時神色木然,不思情事,這會兒卻一改本性,駐足大呼!這一來雙雙中意,日後勢必難分難解,一切都在情理之中。說時遲那時快,咱先人即刻問下姓甚名誰,旋又寫了帖子,尋求婚配,決不拖延。一時間晴空朗朗,大地回春,燕子成雙,百鳥爭鳴。也是咱先人有福,遭遇美人,心中突然一陣急切,於是乎確定本月吉日,完成婚配。

筆者查證幾欲成立:整個徐村惟有徐福成婚最晚,按陰曆算來年齡可在三十一歲另兩個月。總之年齡不可謂不大,擇婚之機不可謂不匆。然事出天然,順應物理,但結無妨。當年徐村尚有群體聽房之陋習,一俟天黑,新房前後老少咸宜,好不綿密。筆者暗忖,這般景象與時代科技落後不無關係:屆時既無電影,更無電視,收音之匣尚且未見,村人寂寥無趣,故尋些熱鬧花絮也在情理之中。據後代人士相傳,那一夜還算安穩,窗內悄無聲息,直至拂曉,惟有幾聲長嘆而已。

原來是情到濃時,無須言語。咱先人自知嬌妻難得,倍加珍愛。卞姜年歲也不在小,常言道薑還是老的辣,二人一夜纏綿勝過常人數倍,卻又能無聲無響。

說到此,名與字即不難破解,聰明看官想必已猜個八九不離十——徐徐來臨之幸福,正人君子之房事,簡稱“徐福——君房”。此乃隱語,是為紀念至愛婚配也。有詩為證:青春易逝如流水,洞房花燭有幾回;但要奪得俏佳人,俱是天意無須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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