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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噗通。”
連著兩下落水聲, 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被直接拋進了滾燙的鐵水裡。
秦月明站在熔爐邊，眼睜睜看著被拋下去的東西緩慢化成灰燼。
他默默地點上一支菸，轉身往屋外走。
突然, 通訊器響了。
秦月明抬手看了一眼，是陌生定位。他猶豫片刻，還是接起了通訊。
“您好。”他有禮貌地問好。
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秦月明一聽見那笑聲就先垮了臉：“是我們的首領大人啊，你怎麼用這麼奇怪的定位號碼。”
“看來秦總心情不好，不願意搭理我。”那頭蘭溪羽說。
秦月明揉揉額頭，有些煩躁：“別提了，你上次給我找事兒，阿文到現在還耿耿於懷。你快點幫我解釋一下。”
“你現在在星際聯邦嗎？”蘭溪羽卻沒順著他的話說，而是提了個問題。
“在, 昨天剛回主星。”秦月明吐了口煙氣，“你那邊怎麼樣, 齊墨那兒沒露餡吧？”
這話剛說話，通訊那頭沒聲了。
秦月明隱隱察覺到不對：“蘭溪羽？”
終於，對面有人回應，卻是換了個人：“秦總這是在說……什麼露餡？”
秦月明差點把通訊器掉地上——那是齊墨的聲音。
他心裡震驚之餘差點把蘭溪羽罵了一百遍，面上還得陪著笑：“哈哈, 原來是齊哥, 你倆在一塊兒呢？”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 蘭溪羽怎麼可能當著齊墨的面給他打電話, 這也太奇怪了！而且，他剛才是不是喊了蘭溪羽“首領大人”？
背後一陣惡寒，秦月明直冒冷汗。
完了, 這回真是玩脫了。
“秦總, 你不用再往回圓了, 我給你打電話是為了提個醒。”蘭溪羽聲音平緩，“我已經成了上將大人的階下囚，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如果還在主星就趕緊跑，不然等齊墨回去……”
秦月明忍不住開口罵：“你這混蛋還帶賣隊友的嗎？”
“爭取表現良好減刑。”蘭溪羽語氣平靜。
秦月明抿唇揉揉鼻子，嘆口氣：“齊哥，你聽我給你解釋……我……”
“嘟——”
通訊斷了。
秦月明怔怔地看著通訊器，咧嘴咬住了後槽牙。
“好你個蘭溪羽。”
……
船艦上，蘭溪羽按斷了通訊，轉身看向齊墨。
齊墨坐在控制室裡面無表情地望著遠處的行星，沒有對蘭溪羽結束通話通訊的行為做出任何評價。
“秦月明跟我是舊相識，我確實是拜託他接近你。”蘭溪羽說，“商人重利，他為人圓滑，很多時候我也不完全瞭解他手上到底有多少資源。”
“不用替他解釋了。”齊墨壓低眼簾，“上次碰見他的時候，我就應該揍他一頓。”
經過數日航行，他們基本已經臨近星際聯邦的邊緣，在船艦的星圖上可以看見各個分割槽的眾多邊緣星。
蘭溪羽望著星圖，向前走了幾步在齊墨身側坐了下來。他的手腕被齊墨戴上了電子鐐銬，所以不能做幅度太大的動作。
蘭溪羽用商量的語氣說：“一會兒路過A區的時候，我們繞過1-4號邊緣星吧。”
齊墨側目：“怎麼了？”
“有不想見的人。”蘭溪羽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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