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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兩位好友的眼光, 沈煊還是信任的,況且從上午短短時間的接觸來看,他本人也很難對那位抱有什麼好感。
不過話說沈煊自以為那日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然而在其後幾日,那位魏榜眼依舊仿若無覺一般。短短四日不到,不大的翰林院裡,沈煊同這位已經“偶遇”數次之多了。
“魏大人可有何事?”
沈煊從一大堆書冊中抬起頭來, 面帶疑惑的看向眼前這位滿面笑意的魏榜眼。這種時候被貿然打擾, 沒有生氣責問已經是他脾性好了。要說語氣有多好自是不可能的。
對方好似也察覺到了自個兒冒犯之意, 面上不由帶出些尷尬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聽說大人您昨兒個一直在尋這本《廷佑四明志》, 這是下官方才在唐經處尋得, 許是此前被那位同僚放錯了位置。”說罷,便將手中書籍雙手呈上。
沈煊聞言接過書冊,略做翻過後發現果真是自個兒眼前尋的那冊,不由高興道:
“卻是此本,煊在此謝過魏編修了!”
沈煊微笑著謝道,不論對方各種目的, 人家幫的忙卻是真的。
“只要能的幫上大人便好。”魏榜眼彷彿有些不好意思扶上了手臂。
“下官不比沈大人整日為國事操勞,如今能不過盡上一二綿薄之力, 哪裡能當的大人一句謝字。不過這本《廷佑四明志》, 下官此前也略有涉獵………”
接下來, 兩人不可避免就此書內容聊了幾句。哪怕此前印象不佳,沈煊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確實頗具才華,且言語間暗藏恭維卻又不至於諂媚,恭敬卻又不將自己過份置於下位。
這 是個極具語言藝術之人,怪不得短短時間內, 館中推崇者如此之多。
沈煊暗暗想道。
知曉沈煊公事繁忙,不過廖廖幾語,魏史很快便識趣告辭。
眼前這位沈大人明顯不是位易與之輩,再說下去就過於刻意了,平白惹人厭煩。
魏榜眼很快彬彬有禮的告退離開。
隨著那位魏榜眼的離去,沈煊也沒怎麼將之前那段兒小插曲放在心上,繼續在眼前這堆書冊中嘗試提取有效資訊。畢竟是前朝書籍,當年那場戰火之下,許多珍貴的典籍全都付之一炬,想要拼湊完整談何容易。
而全心投入工作的沈煊卻不曉得,方才那位魏榜眼剛剛走出藏書室,迎面便碰上了那位馬臉男子。
只見馬臉男子一臉驚訝道:
“魏兄這是又過來看書了,聽說昨個兒魏兄一整宿都留在館中,今日又早早過來。如此勤勉,果真不愧為亞元之名,實乃我輩之楷模。”
看出馬臉男子面上讚歎之意,魏史靦腆一笑,一張本就頗具正氣的臉上更顯出幾分謙遜來。
只見魏史微微拱手道:
“原兄實在過譽了,再下出身貧寒,此前從未見得如此浩瀚珍稀之典籍,心中激盪之下,未免有些失了度。比不得原兄書香之家,行事素有條理。”
話是這麼說,然而對方眼中絲毫沒有自傷之色,這不禁讓馬臉男子眼中欽佩之情更甚。只覺得眼前這位委實是位不可多得的坦蕩君子。
分開之際,馬臉男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聽昨個兒值夜的同僚說,魏兄昨夜好似在尋什麼書籍,後又研讀了整整一夜之久。也不知是何典籍,值得魏兄如此?不知小弟可有幸能借來一觀?”
馬臉男子一臉興致勃勃,魏史身子一僵,腳步頓了頓,後又面不改色道:
“也不是什麼珍奇典藏,原弟家學淵源,想必早早就讀過,為兄不過是一時興致所致罷了。”
聽罷,馬臉男子儘管還有些疑惑,不過也沒在多做糾纏。人皆有私,刨根問底可不是君子所為。
直到馬臉男子背影消失不見,魏史這才悄悄鬆了口氣。此次是他操之過急,這才漏了行跡,看來後頭自己還需多加註意一二。
無論如何,攀附這兩個字,絕不能同他有任何粘連。
此後,一直到沈煊查好資料離開翰林院之際,那位魏榜眼都不曾再他眼前出現過。沈煊也很快將對方拋之腦後。
待到一切事畢,已經過了半月有餘,沈煊將所得資料匯總寫於奏章之上,又將一些改良措施盡數附於其上。畢竟兩朝國情已經有所不同,前朝稅案可做參考,卻不能事事按圖索驥。
知曉沈煊在聖人眼中地位,此封奏摺很快便被呈置御前。
御書房中,天成帝看著眼前頁數不少的奏章,面上不禁露出幾分笑意。
“資料詳實且自有出處,條理分明加之行文嚴謹,一瞧便是沈卿的風格。”
天成帝說話時,大皇子司馬衡正立於一側,只見方才還嚴肅的父皇如今確是面露笑意,神色也輕鬆不少,心中又是一動。
第二日,司馬衡早早便來到承恩侯府。一些日常的寒暄過後,司馬衡很快便說出了來意。
“大舅舅,前些日子本王同舅舅提過的那位沈郎中,舅舅可曾前去接觸過了?”
司馬衡最近是真的有些急了,父皇雖對他傾力培養,時常為他講解朝局政事,種種待遇無一不是那些弟弟們拍馬也趕不上的。然而這般情景之下,又有朝中幾位大臣連連上奏,然而父皇卻遲遲不肯立他為儲。
這又讓他不禁心生惶恐,難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好,讓父君心生不滿?否則依著父皇對他的疼愛,哪裡能讓他這般不尷不尬的坐著大殿下的位置。
眼看底下弟弟們一個個的,也都快要到成婚的年紀。上朝聽政不過幾時的功夫,屆時在朝聚攏勢力,於府培養門客。若他不能在此之前佔下名分大義,日後必將後患無窮。
如今,一位父皇信重,且能有一言之地的心腹於他委實重要。不說關鍵時候能為自己美言幾句,哪怕只從中得了父皇的隻言片語,於他也受益極大。
司馬衡心中不斷思量。
然而司馬衡說的急切,如今的承恩侯莊侯爺卻並不如何放在心上。言語間更是提都沒提沈煊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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