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鰲足、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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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大比結束之後，真武大帝領著四位新招的弟子，回到真武閣。

真武閣從外面看著是一個仙宮，但是裡面是一方廣褒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氣溫有些低，就像到了北極一樣，但地面上並沒有那麼多冰雪，而是一片冰水混合形成的汪洋，海水中有多個島嶼，每個島嶼上都有一個個小型的殿堂，裡面住著不少的弟子。

汪洋正中有一個大島，佔地千里，仙宮層層疊疊。

真武大帝進入一處最為巍峨的仙宮，然後將四個人依次叫進去。

秦笛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三拜九叩之後，成了大帝的入室弟子。

真武大帝坐在太師椅中，不動如山，沉聲問道：“秦水，你將自己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說，我會根據你修煉的功法，幫你制定未來的修真之路。”

秦笛聞言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真武大帝眉毛一挑，問道：“怎麼，你在為師面前，還有什麼顧慮不成？”

秦笛心想：“我顧慮的可多了！要不要說出本體和七大分身呢？如果不說，將來給師傅發現了，那可如何是好？若是說了，會不會讓師傅顧忌重重將我趕出門去？我可是剛剛拜師，還是等日後熟悉了再說吧。”

他心念電閃，迅速決定，先不說太多的東西，只交代這一具水系分身相關的事情。

“弟子出生於原荒世界，從通天河的下游抵達靈山，在靈山腳下有一個黃泉鬼路。我被一位靈仙擄掠攜帶進入幽冥世界，在黃泉海的深處見到共工、祝融、句芒、蓐收四位神君的頭顱，都被封印在仙棺之中。”

“弟子將仙棺外面的仙符揭掉，救出了四位神君，隨後共工神君將一顆大門牙，刺入我的身體之內，裡面有他修煉多年的洪荒重水天道法則的種子，可惜弟子資質愚鈍，雖然苦修多年，也只領悟了一小部分。”

“先前弟子使用的那八種五階仙水，都是共工神君親手幫我提煉的。我在葬佛高原，幫他取得一些洪荒重水……”

“後來，我到靈界拜入黑帝宮，被黑帝化身，收歸門下，學會了‘雲水大道’……”

“再後來，弟子來到仙界，在祖師殿中，蒙黑帝傳法，賜我一團六階弱水，並傳我弱水心法，還有煉製仙符的總綱……”

真武大帝靜靜的聽著，不時輕輕頷首，最後沉吟道：“我雖然收你為徒，但是在你進階金仙之前，並不會傳你北冥大法。你知道為什麼嗎？”

秦笛搖頭：“弟子不知，還請師傅指教。”

真武大帝緩緩說道：“俗話說，貪多嚼不爛，我勸你將洪荒重水先放一放，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弱水心法中，弱水心法比較柔和，容易入手，容易進階，等你掌握了弱水三千的大道，才可以觸類旁通，學習北冥神功，和洪荒重水！”

“洪荒重水太過於霸道，修煉的時候若沒有護法，很容易走火入魔。昔年共工修煉到仙王之時，曾經一度出現了偏差，跟黑帝顓頊大打出手。最後他被黑帝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怒火上揚，怒氣難遏，一頭撞到了天柱不周山，導致天擎西北，地不滿東南……天魔入侵，人間遭殃，最後還是女媧娘娘出手，煉石補天，挽救了那場災難……”

“從那以後，共工神君閉關一千五百萬年，證道成為仙帝……”

秦笛聽了，頗為驚訝：“原來共工神君和黑帝這麼打起來的！我還以為兩人有仇呢！請問師傅，這世上還有沒有天柱？”

真武大帝面帶微笑道：“當然是有的！只不過現在的天柱，不是以前的天柱了。”

“以前的天柱是什麼樣子？”

“以前人類生活的範圍，主要在中央玄黃大星域，那裡有四座高山拔地而起，從荒界直插雲霄天外，分別叫做泰山，衡山，天台山，不周山。其中泰山歷史悠久，有諸多神仙在那裡居住，上通於天，下通冥府。泰山的邊上，有一座小山，名叫‘梁父山’，那裡有一座仙陣，是諸位大帝聯手設立的，目的是為了給地府留一個氣孔，也給天道碑留下監察冥界的通道。有了那個大陣，人間的怨氣可以下洩，冥界的鬼魅也能看見一絲光明……”

秦笛不覺想起在梁父山頂旋轉不停的仙陣，還有那變幻莫測的流雲，正是因為觀察那些流雲，才讓他功力大進。

只聽真武大帝又道：“衡山乃是祝融氏居住的神山，乃是位於南方的天梯。海外有山，名曰天台，有等天之梯，登仙之臺，羽人所居。天台者，巨龜揹負之山也，浮游海內，不紀經年……不周山，位於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不合，名曰不周。”

“這都是早期的天梯。後來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中央玄黃大星域的環境變得很惡劣，逼著五帝不得不挺身而出，向著四方天外拓展開荒，這才有了二十八宿的仙界。隨後女媧斬鰲足立天柱，殺黑龍以濟冀州。新的天柱就位於東南西北二十八宿的四極之外！”

說到這裡，真武大帝停下來喘了口氣，問道：“你知道女媧斬的大鰲和黑龍，都是什麼來歷？”

秦笛聽得心神恍惚，隨口說道：“難道是宗門內靈龜、黑龍的父輩？”

真武大帝看了他一眼，讚道：“你這孩子，倒是頗有悟性，猜的八九不離十。女媧昔年煉石補天的時候，那還是洪荒時期，當年的妖獸體型龐大，就像那時候的神樹一樣，肆意生長，無以制約。”

“當時有很多兇猛的妖獸，比如說九嬰、蠱雕、鉤蛇、諸犍、檮杌、畢方、相柳、辟邪、夜叉……有些妖獸的等級超越了仙王階層，可以說是神獸了。女媧斬殺的大鰲就是神獸，黑龍也是神獸。但她斬殺大鰲和黑龍的時候，小心留下了鰲、龍的卵，交給了黑帝顓頊。所以才有黑龍王鎮守黑龍潭，靈龜王鎮守蒼龜穴。要不然這兩種妖獸連仙王都沒有了！”

“到了洪荒末年，四十九位仙帝匯聚一堂，在天庭共商大計，建立了天道碑，修改了天條法則，從那以後，不準妖獸證道成神，世間再也沒有神獸了！最多隻能修到仙王巔峰！”

秦笛道：“仙王巔峰？那還好，比仙樹的情況好得多！我聽說仙樹只能修到天仙，連進階祖仙都不行。”

真武大帝道：“仙樹的情況另當別論。畢竟樹跟人相比差距更遠，因此成仙的難度更大。樹繁殖的很快，這世間有多少人？又有多少樹？如果樹都成長為祖仙，那就沒有人類的活路了！”

秦笛一想：“這種說法也對。”他想起前世一篇報道，說地球上有人口七十億，卻有樹三萬億棵，相當於一個人對應著四百二十八棵樹。如果樹都成了神仙，在這麼多神仙環繞之中，人類生存的空間就變得非常惡劣了。

這時候，他聽見真武大帝又道：“昔年我為了修煉北冥神功，專門去四大天柱附近悟道，還去冀州尋找黑龍的遺蹟，可惜收穫都不是很大。直到後來，我在天淵星，找到了大鰲的身子，還有黑龍的軀體，悟道千萬載之後，終於證道成為仙帝……”

“等你進階金仙之後，我傳你北冥神功，再送你去天淵星修煉，以你的資質可以在那兒修煉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