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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什麼處境你不知道嗎?浩浩蕩蕩地弄這些,除了招惹是非,別無他用了。”外頭的議論交錯入耳,元月面色愈加難看,諷笑道。

杜闕放下手臂,身子往前移了移:“比起被暗箭所傷,我更在意你的顏面,我不想讓外人覺得你嫁給我這件事是笑話。”

字裡行間透著幾分大病過後的虛浮。

嘲諷的笑依舊穩穩掛在嘴邊,元月毫不留情嗆道:“我真好奇,你是如何做到像個沒事人一樣,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的?”

“我聽過更難入耳的話,聽得多了,自然學會不放在心上。”杜闕的視線漸漸失了焦,好似在透過她的臉回憶過往。

元月不喜歡這種感覺——被人強行拉入過去的感覺。她側過身一把扯開車帷,順勢推開車窗,鬧市的嘈雜隨春日暖風飄入車內,喚醒了沉湎於往事的杜闕,引得他又咳了幾下。

元月置若未聞,將胳膊搭在窗沿上,下巴輕擱在胳膊上,打量街道上的風光。

既然他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她又上趕著操什麼心?

乾脆病死好了,清淨。

他咳個不停,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元月心裡煩亂,冷哼了聲,收回胳膊,關窗拉好車帷:“說你心大,你卻句句不離過去那些事兒;說你多心,你又刻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杜闕,做人別那麼擰巴,老和自己較什麼勁兒?”

不惜惹怒她換取一絲同情,不惜搬出公孫冀提醒往事已矣,不惜冒著旁人給自己穿小鞋的風險風風光光陪她回門撐場面……完了又擺出淡漠不在意的假象,實則心裡不定怎麼難受呢。

杜闕這個人,太悶得慌了。

杜闕無言,望著朦朧街景失了神。

少時,馬車緩緩停住,車伕回報:“殿下,皇子妃,到了。”

細緻理了一番儀容,確保儀態端方不會引起別人多心後,元月撇下杜闕下了車。

元嵩、許夫人早早等在外邊,見元月露面,都垂下淚來。

許夫人躲開丫鬟的攙扶,踉蹌到元月跟前拽住元月上下左右打量,一邊搖頭一邊唸叨:“瘦了……臉上的肉都陷下去了。”

此情此景觸動了心絃,連日來的委屈湧上心頭,元月一頭撲到許夫人懷裡,嗚嗚哭個不停。

元嵩慢一步過來,不忍打斷母女二人,自個兒也觸景生情,趁人不注意低頭用袖子揩了把淚。

“走,咱們回去,廚房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你最愛吃的。”思念之情得到傾瀉,許夫人心裡暢快許多,忽而想起只顧著哭,倒把杜闕晾在一邊,終歸不妥,遂鬆開元月,移目看向元月身邊站著的杜闕,“六殿下見諒,是我們失禮了。”

杜闕淡淡接話:“我與阿月既結為夫婦,您同元大人便為我的長輩,您不必對我這般客氣,直呼我名字就好。”

心情稍稍平復,元月自然挽住許夫人的手臂,緊貼許夫人而立:“阿孃,殿下都這麼說了,您跟阿爹便照辦吧。”

說實話,她不願看自己父母對人低聲下氣地陪笑臉,橫豎杜闕自己提出來了,就依他,她心裡舒坦,也免了左一個六殿下又一個您的麻煩。

況且他都不遺餘力地算計她了,還不許她的父母喊他一聲名字了?

別看元嵩面對元月時嬉皮笑臉的,可骨子裡依舊是個重禮數的人,即便六皇子不招待見,也照樣是陛下的兒子,他為臣,哪有直呼皇子姓名的道理?遂果斷拒絕:“殿下這話折煞老臣了,您天之驕子,不看重這些虛禮,可老臣入朝為官二十餘載,斷不能亂了禮儀。”

元嵩一頓,看了眼幾乎掛在許夫人身上的元月,呵斥:“沒規沒矩的,像什麼話!還不快起來?”

從小到大看元嵩吹鬍子瞪眼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元月根本不當回事,撇了撇嘴,慢悠悠站直,拉著許夫人徑直往府裡去了。

許多人瞧著,元嵩不好當場發作,對杜闕作了一揖表示賠罪:“殿下莫怪,她沒大沒小慣了,還望殿下以後多多擔待。”

“大人客氣。”杜闕態度不冷不熱。

元嵩與杜闕,臣子與皇子,本就沒有什麼交集,各自在貴重的回門禮上做了一通文章,一個堅決不肯要,一個堅決往出送,往來爭執幾個回合,僕從勸了又勸,元嵩才勉強收下。

除此之外,自然無話可說,元嵩便盡東道主並“岳父”之責引杜闕回府去,剩下一干僕從清點、搬運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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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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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著許夫人在屋裡說了好些話,元月漸覺眼皮沉重,迷迷瞪瞪靠著許夫人睡了過去。

看著元月淚痕滿滿的臉,許夫人哀嘆不迭,這門親事表面上瞧著風光,其實背地裡少不了閒言碎語,那六皇子自身都難保,何談護著元月……日子還長,要她這個嬌滴滴的小女兒該怎麼熬?

懷中人呼吸綿長,顯然是睡熟了,許夫人輕輕挪動身軀,一點點將人放到榻上蓋好被子,又用帕子為元月擦乾淚漬,收收心關門去前廳招待杜闕去了。

甫至,正見元嵩同杜闕二人面對面坐著,靜默無言,各自身側的茶案前放著兩盞茶,茶水都滿著。

一早料到元嵩那個古板性子也想不出什麼話題來熱場,許夫人暗暗笑了聲,坐到元嵩身邊的椅子上,笑盈盈道:“殿下以往不曾來過府裡,小月在我那兒說了半天的話,竟睡了過去。橫豎閒著,午膳也預備著,不如叫福安來帶殿下四處逛逛?回來正好用膳。”

福安是府裡的管家,四十來歲,為人和善卻不失分寸,上頭主子信任他,底下人也敬重他,是以這些年來元府還算祥和,未曾生出什麼事端來。

有人熱場,元嵩心底的尷尬勁兒略得緩解,忙喊外頭侯著的福安進來吩咐:“小心侍奉殿下。”

福安笑著領命,就勢站到杜闕旁邊,杜闕原想等元月出來,央求她一道兒在府裡逛逛,聽聞她歇著,到底不忍打攪,勉強應下,隨福安出去了。

福安謹記主子的囑咐,打從出來話就沒斷過,到一個地兒便說些在此處發生的趣事,一道上走走停停,不覺紅輪移到了中天。

“瞧我這張嘴碎的,不知不覺午時了,午膳該準備妥善了,殿下……?”幾個時辰相處下來,杜闕一直表現得淡淡的,福安思量著,人家貴為皇子,瞧不上他這樣的奴才也情有可原,故刻意斂起自來熟的性子,小心翼翼道。

杜闕沒答回不回去,而是望著前方問:“阿月以前是不是經常在那兒騎馬?”

福安聞聲望去,“嗐”了聲:“殿下恕罪,都怨奴才扯東扯西的,竟把您領到馬廄來了。那地方腌臢,您快隨奴才回去吧。”

杜闕不置可否,闊步直往馬廄而去,福安沒法子,緊追在後,又壯著膽子勸說了兩回:“殿下,您身份尊貴,哪能踏足這地方?您聽奴才一句,回去吧。”

耳邊嗡嗡個不停,杜闕的往前的步子卻沒有猶豫,福安悻悻然閉緊嘴巴,跟緊杜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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