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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輕腳上了車坐定,杜闕遲疑道:“有什麼話,便說罷,我聽著。”

車廂內靜極了,呼吸聲清晰可聞,半晌,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響打破寂靜,然後,元月說:“給你的生辰禮。”遞禮物的動作略略停頓了下。

“香囊,裝了草藥的,利止咳化痰。”杜闕一味盯著香囊看,遲遲不動,這讓她心裡沒了底,多解釋了兩句。

無聲僵持半晌,杜闕繃直的唇線忽而彎了彎,緊接著,她跌入了一雙清亮的眸裡,在其間,她自己的面容格外分明。

“阿月,謝謝你,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辰。”清澈見底的眼裡慢慢漾開暖意,融化了倒映出來的那副清冷顏色,她看得真切,她笑了。

元月斂笑移目,隨手丟開香囊,強裝鎮定:“舉手之勞。”

余光中,杜闕拾起香囊,放在掌心端詳一番,噙著淺笑將它掛在腰間,仿若得了至寶。

無端的,元月有些愧疚,一個半新香囊也值得他這般開心,虧她還給人家臉色瞧……實是不該,便含糊道:“……生辰快樂,杜闕。”

杜闕的視線一直放在香囊上,片刻後,抬眸看她:“阿月,晚上一起看星星吧。”

生辰之日,她不忍掃興,點頭:“好。”

因前面山頭上有一座古廟,乃燕朝時建成的,燕朝覆滅後,中原分崩離析,戰火頻起,民不聊生,古廟裡和尚紛紛加入護衛百姓的隊伍,至三年後大齊平定天下,廟裡上下七十餘人僅存十人。

齊太祖皇帝感念其為民之心,斥重金為犧牲的六十餘人建陵立碑,發訃告宣告天下,贊其為忠烈之士,且命人尋其家人,厚賞家人;餘者皆賜黃金百兩,授以僧官之職;又著工部徹底翻新古廟,欽賜名為永定寺,每年特撥上千兩用作寺院之香火錢。

自此,永定寺便成為了皇家寺院,每逢年節,皇親貴胄們紛紛來此上香祈福。

好不容易出城一趟,永定寺不可錯過,至於看星星,反正四面開闊,去哪兒也不耽誤看。

由於杜衡上午去過寺裡,身感疲乏,用過午膳後自行回馬車裡小憩了。

餘下之人,孫瓚支支吾吾不明其意,元月料想這人在打杜衡的主意,說什麼也不肯放他留下。孫瓚無奈,只得相隨。

一行人整車備馬,迤邐前往永定寺。

申時前,車馬行至永定寺外,卻見早有浩浩蕩蕩一隊車馬佇立在此,元月心裡一咯噔,忙下車去找杜闕。

杜闕孤身立在一顆垂柳樹下,面無表情,她悄聲靠過去:“其他皇子公主們也來了。”

“放心,我護著你。”似乎會錯了意,他牽起她的手,將她擋在身後。

元月上前同他並肩站著,直面前方來者不善的兩人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怕,你也不用怕。”

與杜闕不合又怎樣?此時此刻,他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外面那些牛鬼蛇神,算不得什麼。

頭頂擦過他的輕笑,她仰頭望著他的側臉,有些不服氣:“你該不會在笑話我吧?覺得我在說大話?”

當初也不知是誰衝在前頭替他回罵那些小人來著,如今翅膀硬了,反倒回來嘲笑她。

毫無預兆地,一隻大手揉了揉頭頂:“我信。凡你說的話,我都信。”

腦頂酥酥麻麻的,許是錯覺,心房竟有一股暖流注入,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她怕癢,一把開啟他的胳膊,那十指相扣的手卻如何都甩不開,她覷眼一瞧,不速之客近在眼前,索性收了彆扭勁兒,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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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腌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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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聖上共育有五子三女,當中太子、二公主、八公主為皇后所出,七皇子為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貴妃所出,餘下的三皇子、四皇子、五公主母族比不得前二者,自個兒又不爭不搶,年齡一到便娶妻嫁人,出宮另立府邸,一心遠離宮裡的明爭暗鬥。

貴妃勢大,不把皇后放在眼裡,貴妃獨子七皇子自然以母親為準,眼睛長到了頭頂上,慣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連太子都入不得他的法眼,隔三差五批判太子的失德之處。去歲聖上做主,指了為衛國公家的孫女方蘊柔為其妻,上月剛完婚。

這方小姐名喚蘊柔,性格卻恰恰相反,秉性暴躁跋扈,說話辦事唯我獨尊,凡有一星半點不如意之處,輕則摔杯摔盞,重則打罵下人。國公爺孫子孫女齊全,卻偏疼這個小孫女,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門親事,貴妃一開始百般埋怨,憂心那七皇子日後降不住方蘊柔,架不住七皇子願意,鬧了幾日只好作罷了。

聽聞二人成婚後,七皇子對方蘊柔百依百順,恨不得跪倒在人腳下喊祖宗,元月也納罕,今兒個得見方蘊柔本人總算明白了。

“呦,六殿下也在。”方蘊柔滿懷笑意過來,頭上的嵌珠金步搖一晃一晃的,卻比不上方蘊柔那副明豔的容顏一絲一毫,同為女子的元月都難免多看一眼,也怪不得七皇子淪陷了。

提及杜闕,元月不由側目,卻見杜闕正直勾勾看著她,於面前含笑的方蘊柔視而不見,她默默轉正視線,果然方蘊柔的臉瞬間垮了下去,燦然笑意變為冷然嘲諷:“幾日不見,有些人的眼睛竟長天上去了,也不照照撒泡尿照照鏡子,那晦氣色可是那麼容易除的?”

未指名道姓,卻不言而喻,元月登時火氣上湧,然不忘掛著笑臉,只陰陽道:“方小姐此言差矣。依我說,眼睛長天上去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方蘊柔這才正眼打量她,那七皇子也跟了過來,兩條濃眉直直橫著,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算什麼東西?膽敢暗諷蘊柔?哪怕是你身邊站著那個,說話前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七皇子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星子橫飛,元月怕濺到自己臉上,往後退了一步,而杜闕似乎跟她心有靈犀,斜跨上前,嚴嚴實實把她護在身後,那七皇子矮杜闕半頭,飛沫亂灑的軌跡也隨之低了幾寸,星星點點落到了杜闕的衣襟上。

元月胃裡直犯惡心,顧不得髒不髒,隨手扯出帕子往前欲替杜闕擦拭,然杜闕緊緊按住她,迎著對面二人看笑話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腌臢東西,不配讓你的手帕碰。”

七皇子未察覺其深意,反喜滋滋附和:“是,你穿的可不就是腌臢東西麼?哦,還有你這個人也同樣是腌臢的。”

七皇子傻,方蘊柔可不傻,狠狠拍了下他的後腦勺,咬牙道:“蠢貨!人家罵你是腌臢東西,你在這齜牙咧嘴樂個什麼?”

此言一出,那還了得?七皇子當即炸了,抖下廣袖就要抓杜闕的衣領,杜闕氣定神閒,帶著元月一閃身,七皇子撲了空,控制不住地頭朝地跌下去,方蘊柔咋咋呼呼地指揮下人去接,可為時已晚,七皇子已然摔了。

這一鬧,其他來上香的皇子公主紛紛趕來,八公主年紀小跑得快,直跳到七皇子跟前,捂嘴大笑:“萬萬沒想到,七皇兄也有今天這樣狼狽的時候。”

八公主心疼皇后,老早看不慣貴妃趾高氣昂的樣兒,自然對恃強凌弱的七皇子恨得咬牙切齒,以往幾番想法子尋其不痛快,不是讓皇后攔下便是讓臉皮厚的七皇子反將一軍。八公主恨意叢生,卻無可奈何,今兒撞上這人丟臉,怎能不痛快!

太子、太子妃第二個趕到,見狀,雖有笑意卻極力忍住。緊接著,三皇子、四皇子攜夫人趕到,那七皇子臉上掛不住,甩開上來攙扶的小廝,故作無事爬起來。

方蘊柔幾時這般丟過人,噘嘴猛跺了下腳丟下眾人拂袖進了寺院,七皇子時時以方蘊柔為主心骨,瞪著杜闕放下句“你等著”後,急追方蘊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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