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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他受傷,全是因為我。”安靜聽完,元月垂眸道,“如果不是記掛著我,連夜行路,他或可憑本事躲開匪賊的箭。”

杜闕身患咳疾,身體一直算不得健壯,正因如此,他起了練習騎射的心思,以擺脫病體。他騎馬的本領,也是由她所教授的。

他很聰明,學起來很快,想當初學騎馬時,她整整一個月都翻不上馬背,他卻僅用了三天便可御馬行動自如了。不出三個月,他的騎術遠遠超過了她。

一向心高氣傲的元月,頭一回心甘情願地在杜闕面前認了輸。

後來,她不往宮裡去了,卻還時常從旁人嘴裡聽到他的訊息:他開始練習射箭了、他跟其他皇子們比試箭法了、他又一次拔得頭籌了……分別的七年,他已然成長為一名優秀的皇子了。

可他所做的這些,她全都無視了,甚至一而再地否定他,挑剔他,誤會他……然,他從未怪罪過她。

她自責的話令曹平誠惶誠恐,曹平欲出言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這嘴彷彿不聽使喚似的,接起她的話頭道:“殿下對您的心意,天地可鑑,您為何就不能待他好一些呢?奴才這個外人瞧著,也不免替殿下難過。”

元月無法回答,更無法回應杜闕的情意,他明知,她另有心上人,而她這輩子恐怕都不能忘卻往昔,他還是不知疲倦地堅持著……要她如何?

“你,不明白,我不是看不到他所做的,而是不能。”她轉身到書案前席地而坐,低眉藏好眼中的悲慼,“不說這些了。”她微微抬頭,看著曹平:“七皇子遭難,並非意外,而是蓄意謀財,可對?”

曹平有所猶豫,似有難言之隱:“……是。”

元月只當他是對她過問公務而無所適從,畢竟,查案辦案這些事在常人看來,應交由男子去辦,女子只需管好內宅,扮演好賢妻良母的角色就好。故而,她沒多想,也沒多問。

“你去吧,記得別跟殿下提起今夜我找你問過話一事。”

“奴才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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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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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蘊柔出殯這日,大半個京城的名門貴族都去弔唁了,唯六皇子府未收到帖子。不過,元月不甚在意,恰好杜闕臥病在床,正是需要好生將養的時候,不送帖子來便不送吧。

但人家不送,府裡可不能失了禮數,免得外頭說什麼“這倆人不露面分明心虛,不敢面見逝者親人”之類的閒言碎語,遂元月依舊命曹平去稱了二十兩銀子,上街買了些弔唁用品,特意囑咐挑貴重而不顯眼的買,一併送往衛國公府,聊表心意。

那廂安排妥善,元月打發綴錦去廚房告訴李嬤嬤做些清淡的飯食來,過後給東廂房端去。

杜闕傷勢要緊,而他之前住的外書房裡僅有一張供臨時小憩的矮塌,他人高馬大的,躺到上邊根本翻騰不開,總歸不像個樣子,於是元月同他商量,打算自個兒騰出正屋去西廂房將就將就,叫他搬去住。

誰知他一萬個不同意,任她好說歹說也勸不下,便只好作罷,退而求其次提了東廂房,這回他倒是一口答應。

昨兒個她遣人將他日常所需的一應物什悉數挪到內院的東廂房去,那兒敞亮,地底下燒著地龍,打昨兒起就讓人燒得旺旺的。

這會子一進東廂房簡直跟進了蒸籠似的,但於畏寒的杜闕而言,箇中好處自不必說。

至於照顧杜闕,白日裡有元月,雖然她在家嬌生慣養,沒做過端茶遞水的粗活,卻勝在頭腦靈活,上手試了幾回便得心應手。

下人們看不過去,再三央求由他們來照看,她只要搬個凳子坐在杜闕身邊陪他說話解悶兒就行,然皆被她一一回絕,旁人猜不透她的想法,綴錦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

——她尚未從杜闕受傷的驚嚇中走出來,所做的這些看似笨拙的舉動,俱是在迫使自己原諒當時不管不顧推開他,而導致他不省人事的過錯。

綴錦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姑娘真真兒是個軟心腸,嘴上比誰都不饒人,心底卻一直惦記著,殊不知半點瞞不過殿下的眼,否則,如何解釋殿下時常痴痴望著姑娘而不自覺笑出來的行為呢?

綴錦暗戳戳的心緒元月無從得知,眼下杜闕挪到了內院住,往日曹平形影不離地伺候他,可這一挪,曹平夜裡定不方便待著。

怎麼說內院也是丫鬟們聚集的地兒,曹平生得眉清目秀,往那一站也算個俊俏後生,有的丫鬟年紀小,免不得對其動了歪念頭。

曹平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時,一旦禁不住誘惑,和丫頭們走到一塊兒,豈不亂了套。

曹平不合適留下看顧杜闕,那手頭上也尋不出別人了,屬實是個難題,她整整思考了半日,仍無果。

綴錦忙活完她交代的任務回來,恰逢她托腮冥思苦想的場面,綴錦好奇,上前奉上剛從廚房帶回來鮮牛乳:“姑娘,您在想什麼?愁眉苦臉的。”

她不支吾,順嘴道:“在想夜裡杜闕沒人伺候,該怎麼辦。”

綴錦掩唇一笑:“這倒不算難。”

她扭頭滿臉疑惑,示意綴錦說下去。

“奴婢有個法子,但姑娘可能不愛聽。”綴錦立起托盤撐到桌子上,胳膊交疊搭在托盤邊緣,“您既找不出合適人選,不妨您也搬到東廂房和殿下一塊兒住,又照顧了殿下,還避免了底下人生妄念打殿下的主意。”

綴錦儼然會錯了意,這讓元月又羞又氣:“小蹄子,胡嚼些什麼。我那是擔心曹平跟丫頭們攪到一起,幾時說過是為杜闕的了。”

綴錦笑而不語,轉臉出去了。

又思慮許久,依然想不出合適人選,元月煩躁地嘆了口氣,索性丟開不想,抓起牛乳杯子呷了兩口,此時忽然聽窗外傳傳來陣陣交談聲,聲音不大,分辨不太清楚,她聽著聒噪,朗聲衝外頭說:“誰在竊竊私語,進來也說給我聽聽。”

那聲兒戛然而止,接著門便開了,進來三個丫鬟,有幾分眼熟,她略加思索,認出當中的一個:“你叫玉珠,對吧。”她面朝中間埋著頭的丫鬟道。

玉珠登時面如土色,結結巴巴回了句“是”。

“你不必害怕,我就是好奇,你們幾個圍在一處嘰嘰喳喳的在說些什麼?”

其餘兩人見她對玉珠點名道姓,也不敢貿然搶話,只等玉珠張口。

“奴婢也是聽外院灑掃的姐姐們說,衛國公府送葬的隊伍經過府外時,往咱們府裡丟了好些花圈、紙紮人什麼的……”玉珠越說越沒底氣,最後面幾個字幾乎沒了聲兒。

沉默半晌,元月淡淡道:“行了,你們出去吧,這事不準再提了。”

玉珠幾人連連稱是,各自散開幹活去了。

隔窗而望,綴錦的身影自東廂房而來,甫至,便道:“殿下嚐了塊兒芙蓉糕,皺著眉說鹹了,便不肯再動筷了,要不您親自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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