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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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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無事半月,杜闕的身子好多了,已經能下地四處走動了,不過仍大意不得,元月還是堅持讓他住在東廂房再安心養些時日,待好全再搬出去亦不遲。

他聽她的話,沒多說什麼,打發走了碧春、麗蘿兩人,再三言明可以照顧好自己,她無奈,只得由他去。

一日午膳時候,下人來報宮裡的申公公來了,正在外院花廳坐著。

彼時,杜闕不過剛飲了幾口雞湯。聽罷,他衝她柔柔一笑:“我出去看看,你先吃,不用等我。”

她心中微微不安,這位申公公是皇后宮裡的主管太監,平素不會輕易登門到訪,這回怕是宮裡又出什麼大事了,且跟杜闕有關……莫非,是七皇子遇難那事?

杜闕已遠去,她放下筷子,托腮發愣。

不多時,他信步而來,面色如常,瞧不出端倪,她換了隻手託著臉頰,假作不經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坐回原位,鼻腔中哼出一個“嗯”字,再無話,接著喝起那小半碗雞湯。

元月心癢難耐,卻礙於情面不好多問,便懶懶抓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扒拉碗裡的飯。

木質筷子磕在瓷碗邊上,發出脆生生的響聲,杜闕垂眸輕笑,始終不發一言,故意吊著她的胃口。

“你笑什麼?”那笑落在她眼裡,同嘲笑無差別,她有些窘迫,乜斜看他。

杜闕仍掛著微笑,手裡的湯也見了底:“我笑你關心我卻不好意思說出來。”

被戳中心思,元月登時紅了耳朵,她急忙往嘴裡拔了幾口飯,扭過臉硬氣反駁:“臉皮真厚。我那是關心你嗎?我那分明是對案子感興趣好不好。”

杜闕輕飄飄遞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直看得她愈加面紅耳赤,她狠狠擰了把飯桌底下的大腿,然後咬牙冷笑道:“你愛信不信。即便你這會子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的。”

話一撂下,迎來了漫長的沉寂,良久,耳畔拂過一聲低低的嘆息,元月窩著火氣,故意不去看,只聽他說:“……我信。”

不過短短兩個字,她竟感受到了數種情愫:悲涼、無奈、自嘲……它們交織組成一張巨大的網,不僅將杜闕籠罩起來,也將元月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怎麼能盼他死?他死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明明早已下定決心要放下過往,重新開始的。

“對不起,我不該咒你。”她埋頭苦澀道。

她不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了,“任性妄為”一詞該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這便意味著,面對他熾熱的情意,再不能一味逃避了。

畢竟,他可是她的夫君啊。

“杜闕,我……”元月鼓足勇氣抬高視線,“你死了,我不會開心。我,不希望你出事。”

從未設想過,天不怕地不怕的元月有朝一日會因一句話而膽怯,甚至在話出口後不敢多留半刻去看對方的反應——她撇下筷子,落荒而逃。

在後院來回逛了兩圈,亂糟糟的心總算平復些許,打算回房之際,和玉珠打了個照面。玉珠一如既往怯生生的,元月心情不佳,懶得計較許多,擺擺手示意玉珠忙自己的去,不料這廂剛邁開腿,玉珠竟出聲叫住她:“皇子妃,奴婢有話……有話跟您說。”

元月頗感意外,秀眉輕挑:“有什麼話,說罷。”

玉珠眸光閃爍,四下環顧一番,往前靠一步,小聲道:“您能跟奴婢到前面的亭子裡去嗎?奴婢怕有人聽著……”

稍稍沉吟,她頷首表示同意。

行至涼亭中,覷眼瞧玉珠仍一臉狐疑,她乾脆讓綴錦去前,面守著,玉珠這才鬆了臉色:“前段日子,奴婢夜裡吃壞了肚子,出去解手回來的路上,偶然撞見成玉姐姐和佩蘭姐姐在廊下站著說話,奴婢一時好奇,便偷偷貓腰躲到牆根底下聽了幾嘴……”

她臉色忽然煞白,好似想起什麼不好的事來:“她們說,要給殿下吃什麼春情散,還說那春情散藥效極強,沾一點就能把殿下迷得魂不守舍的……奴婢嚇壞了,怕被發現,趁夜趕緊逃了回去。奴婢左思右想,好幾夜沒睡,還是覺得得稟報您……”

元月沉默不語,唬得玉珠心驚膽戰的,下巴幾乎要塞進衣領裡。

“你所說的成玉、佩蘭,可是專管院裡那些花草的那兩個丫頭?”她緩緩問。

她腦子裡閃過兩幅面孔,這院裡的確有兩個姿色上等的女使,因容貌出色,她便多看了幾眼,不過她平日有綴錦照顧,素來鮮少使喚其他人,故而跟那二人不過點頭之交罷了,若非玉珠提起,她都不曉得二人的名字。

玉珠連連點頭:“是,就是她們。”

元月咬了咬下唇,轉眼看向玉珠,口吻微妙:“所以,你才這般怕我。”

玉珠面有愧色,支支吾吾話不成句。

見狀,她“嗤”的笑了:“好了,我沒責怪你的意思,這事還得感謝你告訴我。你回去吧,權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過,千萬記著莫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不對勁來。”

*

是夜,元月挑燈對窗獨坐,她的視線微微偏移,直落在東廂房那扇同樣透著光影的窗戶上,燭光勾勒出一道挺拔端正的身影。

夜闌人靜之時,他卻如她一般臨窗枯坐,是為白日的話而多心麼?

應當……是吧。

他的情愫直白而熱烈,只要她願意敞開心扉,他便會無怨無悔護著她。他待她是極好的,這毋庸置疑,她也並非草木,做不到長久地不為之動容。

他所求為真心,她決意拋卻過去,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可她自己都不敢保證會花多久才能徹底放下,他,當真能等得下去麼。

即便他做到了,可她又怎能心安理得地只接受他的好意而不付出?倒不如……

她想得失神,連綴錦幾時進來,幾時站到身後也未察覺。

“姑娘,自從見了玉珠後,您便心不在焉的……她對您說什麼了?”綴錦滿眼關心詢問。

元月嘴唇翕動,到底咽回嘴邊的話,強笑道:“沒什麼。你去把成玉叫過來吧。”

綴錦一愣,遲疑道:“……您尋她作甚?”

視線中,靠窗而坐的身影依然筆挺,她心中發苦,連帶著語氣也含著絲絲艱澀:“快去,哪裡來的這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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