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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佳人似乎另有煩惱,一味地拍打著齊胸的水面:“晦氣,真晦氣!”

水花飛濺,打溼了元月的眉眼,可她仍不肯罷休,反撈起水面上漂浮著的花瓣大力撕扯個不住,花瓣粉碎,飄落在地:“該死的杜闕……明兒你醒了,我跟你沒完!”

放完狠話,她把雙手伸入水底,反覆揉搓著,直到兩隻手通紅才堪堪止住。

看著紅通通的手,眼中忽然泛起淚花,難怪阿衡說一口一個臭男人,虧她還反駁不該用偏見看待人。結果,那殺千刀的玩意兒,竟讓她親手碰那髒東西,碰也就罷了,只當犧牲自己幫他一回……可他居然一回又一回。她嗓子都哭啞了,他就是不肯放過她,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才略顯滿足。

他這會子倒不疼不癢地悶頭大睡著,弄得她手心火辣辣的,又噁心,又難受……一想到這手捱過那醜東西,叫她日後還如何吃得下飯!

元月越想越來氣,一刻也坐不住了,立馬邁出浴桶,草草穿戴整齊,氣沖沖直奔臥房。

哐當——

門被粗魯撞開。

元月火氣上湧,眼睛都變得格外清明瞭幾分,她凝眸一瞧,果見榻上那副闆闆正正的身軀。

她雙手握拳,大步近前,拽住被角用力一掀,卻猝不及防撞著兩條赤條條的腿,她當即怔住,腦袋跟糊了一層漿糊似的,只知盯著那不該看的發呆。

“……阿月。”比看遍杜闕全身更可怕的,是杜闕不知何時睜開了眼,而那雙眼正在她臉上打轉,最後停駐於她大張的唇瓣上。

“流氓啊!”元月驚叫一聲,迅速背過身子,兩手死死捂住臉。

“……我穿了衣服的,不算流氓。”

後面一陣窸窸窣窣,她驚魂未定,摸黑閃出去好幾步,結巴威脅:“你,你別過來……不,你趕緊走,回你的東廂房去!”

失去了視覺,聽覺變得異常靈敏,她清楚地聽到,杜闕腳踩在地板上咯吱咯吱的聲音,以及他急促不安的呼吸聲。

“停!站那別動,否則我明日便回元家,再也不回來了!”元月憑感覺換了個面對他的方向,然後放下一隻手,伸出去指著他警告,眼皮仍然合得死死的。

猛地,手被一團熱度緊緊包裹,緊接著,耳尖擦過兩聲輕笑:“無妨,我可以跟阿月一同回去,想來元家也不會趕我走的。”

“你說……對嗎?阿月。”

熱氣漸次拂過耳後、頸窩,元月渾身僵直,眼前驀地閃過不久前他抓著她的手上下襬弄的情景,那時,他也是這般低笑著說:阿月真聰明。

——魅惑而瘋狂。

“杜,杜闕,你,你不要臉!”元月歪過身子,試圖躲開耳畔令人肉麻的觸碰,然,她忘了,自己的左手還被困在他的掌心之間。他微微一扯,她整個人便隨之撞入了他的臂彎之中,再難動彈半分:“你我已經坦誠相對過了,我要不要臉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隻大手輕輕摁住她的後腦勺,她迎面貼上他溫熱的胸膛,頭頂蹭上他的下巴,耳邊不斷迴盪著有規律的心跳聲。

“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怎麼能如此……”後面的話她到底說不出口。

“我猜阿月是想說,我怎能這般浪、蕩?”杜闕刻意放慢語速,“浪蕩”二字更是咬得格外重。

今夜的種種,皆是元月始料未及的,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對杜闕是又怕又恨,眼下他表現得這樣輕挑、陌生,無疑打破了她的認知,那淚水猶如決堤似的,洶湧而下:“合著你這麼久了,都在裝正人君子哄騙我……你太過分了。”

胸前突感溼漉漉的,杜闕愕然低頭,卻見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小巧的鼻尖因抽泣的動作而皺皺巴巴的。他心頭好似被一雙手用力握住,令他喘不上氣來:“我,我……”

懷中人仰起頭,雙目猩紅,但目光卻是冷寂的:“你真讓我失望。”

簡簡單單六個字,恍如一把冰錐直插心臟,而那寒氣經由血脈,遍佈全身,杜闕感覺,自己的生機在漸漸凍結,碎裂。

雙臂頹然垂落,她沒有半分遲疑,抽身而去,徒留滿室蕭瑟。

杜闕定定站了許久,久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他舉目望天,殘月早已淡去:“她又要離我而去了。”

他閉上眼,突然笑了:“不,她逃不掉,永遠都逃不掉。”

當夜,元月落荒而逃後,急急拍開綴錦的房門,湊合到破曉時候,連乾淨衣裳都來不及收拾兩件,便帶著綴錦回元府去了,早把成玉、玉珠以及春情散忘得乾乾淨淨。

元嵩上朝未歸,是許夫人迎的人,不及多問幾句,元月一頭撲到許夫人懷裡,啼哭不止,驚得許夫人不知所措,歪頭用眼神詢問綴錦,綴錦只皺眉搖頭。

無奈之下,許夫人存著疑團安慰了元月好一陣子,這才等來她斷斷續續的解釋:“我不回皇子府……住了,我要回家來跟您跟爹住,杜闕,他欺負我……”

許夫人越聽越糊塗,有心問個明白,然她哭得太過傷心,怕追問又刺激到她,便按捺住這個念頭,低頭給她把碎髮別到耳後,順著說:“好,不回去,憑你樂意住到幾時。還沒吃早膳吧?走,咱們孃兒倆回去邊吃邊聊。”

元月情緒緩和不少,撇著嘴鬆開許夫人:“還是您待我好,不像那個混蛋玩意兒,只知道算計我。”

許夫人忍俊不禁,假意嗔怪道:“快住嘴,讓人傳出去還不笑掉了大牙?你呀你,真不叫我省心。”

“傳出去就傳出去,我才不怕外人笑話。再說,要笑話也是笑話他!”她不服氣,臉扭到一邊,有一下沒一下踢著腳邊的柱子。

眼前沒鏡子,元月自己又一心沉浸在對杜闕的作為咬牙切齒的恨意裡,壓根沒發覺紅透了的臉頰,但旁觀者的許夫人可瞧得真切,再加上她抱怨時眼神躲閃的彆扭樣兒,許夫人頓時瞭然於心,微微笑道:“好端端的拿死物撒什麼氣,不嫌腳疼?行了,先回房,吃口熱飯暖暖身子。過道里風大,別再吹壞了。”

元月揚揚下巴,自顧自邁開步子往前走,走出去一箭地遠,忽而轉臉衝許夫人身邊站著的蓮心高聲道:“勞煩姐姐到門房跑一趟,就說如果六皇子尋來,就說我不在。”

她說得理直氣壯,蓮心可為難壞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只好向許夫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你且按姑娘吩咐的去辦。”許夫人扭頭朝蓮心擠擠眉,蓮心心領神會,自去了。

飯桌上盡是元月素日愛吃的膳食,許夫人笑吟吟拿筷子這樣夾一點,那樣夾一點,沒一會兒,元月面前的碗裡已堆成小山了。

“府裡新來的廚娘做的,你快嚐嚐合不合胃口。”許夫人見她不動筷含笑催促。

元月看著滿桌子的美味,嘴裡不斷分泌著口水,可腦海裡卻不停地過著昨兒夜裡南那晦氣場面,她下意識看了看雙手,當即胃口全無,於是藉口道:“我昨晚上吃撐了,肚子不舒服,您自個兒吃吧。”

許夫人眉心一緊,默了默屏退屋裡的下人,而後挪凳子靠到元月身邊,溫聲道:“此處沒旁人,我便不拐彎抹角了。你與殿下之間,圓房了不曾?”

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女兒家,元月的麵皮子登時血紅,頭越放越低,眼看便要埋到碗裡去:“什麼圓房,我不懂您在說些什麼……”

歷經多年風霜,許夫人早已褪去青澀,男女之事於她而言跟日常瑣事沒什麼差別,反笑著揶揄:“素日天不怕地不怕,我跟你爹兩個人尚降不住你,不成想今兒提了一嘴這事兒,你竟嘴也張不開了,可知還是小孩子心性。”

元月掛不住臉,乾脆閉緊嘴巴一言不發,只聽許夫人在耳邊唸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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