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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被緊緊扼住,擺明了不給元月躲閃的機會,她咬著下唇,細若蚊聲:“阿武為救我受傷,家人又安危未卜。我心裡一團亂,沒力氣想其他的了……”

在她心目中,家人永遠排第一位,任何都比不上。

她說的全是肺腑之言。

然而她自以為的真話落在公孫冀耳朵裡,十足地變了味兒。

“圓圓,你真不會撒謊,”他眉眼彎彎,“你一撒謊就愛咬嘴唇,我是知道的。”

不論是阿武,亦或是家人,都是她用以掩飾變了心的藉口。

果如他預料的,杜闕把她的心搶走了。

元月覺得十分冤枉,雙手抓住他的手腕,為自己辯駁:“不,不是的。你瞭解我的啊,我什麼時候對你扯過謊?”

公孫冀斂笑,眼波在她眉眼處流轉:“從前,你會稱我‘勉之哥哥’,而不是‘你’。”

她或許不知,當他半截身子埋在冰冷的河水中,只能靜靜等待死亡之時,是一聲聲“勉之哥哥”賦予他堅持下去的希望,讓他有了拼盡全力找尋生機的力量。

可他千辛萬苦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後,等來的是什麼?

她與杜闕飲合衾酒時,他在荒野中為了一灘渾水和野獸拼殺;她贈與杜闕香囊,與之同往永定寺祈福時,他躺在血泊裡看著滿天的星斗感慨命運不公,悔恨識人不清。

她更不知,每日與她共枕眠之人,在他一人一劍奮力與敵人拼個你死我活時,命那曹姓閹人照著他的心臟給了他致命一箭。

後來,那閹人親手將他腰間的玉佩解下來,一點一點拆下絡子,隨之將印有“勉之”二字的玉踩在腳底,揚長而去。

曹姓狗賊未曾料到,箭矢襲來之際,風向變了,刺入心房的箭羽恰好偏移了半寸。

因此他的氣未絕,而曹狗賊的所作所為,也被他盡眼底。

他恨,恨杜闕,恨皇帝,恨大齊。

也恨元月。

“‘阿月’,他稱你為‘阿月’!”公孫冀冷笑不止,突然攔腰將她扛在肩頭,“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他忘了,你怎麼也忘了?”

這一幕是元月始料未及的,她現在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直到後背重重摔在來時那間屋子的軟榻上,她才恍然意識到他的意圖。

“你想做什麼?”她雙手護在胸前,淚如決堤,“勉之哥哥,你想做什麼……?”

交疊的手猛被鉗於頭頂。

“圓圓,他碰你哪了?”公孫冀的目光由上自下,掠過她身體的每一寸,“是嘴巴,還是脖子,還是更靠下?”

元月答不上來,只哭著搖頭:“勉之哥哥,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對不住你……”

她認識的公孫冀是個謙謙君子,從不會逼迫她做不願做之事。

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的。

於是她不再掙扎,只用淚眼望著他,口中輕喚:“勉之哥哥……”

誠如她所想,公孫冀一生堂堂正正,尤其痛恨似杜闕那般的小人。

他是活在陽光底下的人,逼迫人之事他不會做,更不屑於做。

元月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即便他如今恨她,他也絕不會違揹她的意願去動她一根汗毛。

公孫冀嘲弄一笑,苦澀道:“是我鬼迷心竅,對不住。”

旋即拂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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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重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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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冀走後,元月哭得昏天黑地,到掌燈時方漸漸止住淚意。

下旬的月亮只剩一條彎彎的線,屋子又處竹林中,密密竹影幾乎將本就微弱的月光遮得半點不剩了。

她慢慢從榻上爬起來,摸黑到窗邊,四處摸索著火摺子。

白天醒來時偶然瞥了一眼,火摺子就在窗臺上放著。

忽的,門吱呀呀開啟來,風聲引動竹葉的沙沙聲隨之捲入屋內,惹得她打了個寒噤。

“是誰?”她看著門的方向,彎腰去探藏在褲腿下的匕首。

可幸匕首還在。

她悄悄將它抽出來,握在手心,蠢蠢欲動。

一隻琉璃燈越過門框,飄然而來。昏黃的光斑下,閃爍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是我,公孫冀。”

短刃脫手,墜於腳邊。

“……我以為,我以為是他追過來了。”分辨之辭出口後,屋裡各個角落漸次亮起燭火,元月慌亂的神情再無處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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