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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在前,她懶得爭辯,將手肘支在膝蓋上,託著下巴寧心觀月。

見狀,何千鈞不忍打破這片刻的美好,視線遙對夜空。

同一片蒼穹之下,有人在並肩弄月,有人在四處奔走尋人;

有人則靜立高牆之下,痴望那雙被月光所投射上去的剪影。

那人垂眸,將身軀遁入暗夜。

——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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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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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總是短暫的,好比現在,屋頂下簇擁著以何爾若為首的十數人,正虎視眈眈地緊盯著元月。

被圍觀得頭皮發麻,她忙往旁邊挪了好遠,倘非何千鈞及時提示再靠便會掉下去,鐵定摔個半死。

“元姐姐,你快下來,上邊太危險了。”何爾若在下看得心驚肉跳的,急招呼兩個家僕上前扶穩梯子,“你只管下,梯子非常穩當,千萬別害怕。”

在她心裡,元月生得弱柳扶風,是個需要被保護的“病美人”,儘管她比元月足足小了三歲。

元月怎生捨得弗了這番苦心,口裡答應著,腳下挪動著,抓住梯子,一步一個印,著了地。

“姐姐,我哥他沒把你怎麼樣吧?”何爾若上下打量她,實在瞧不出什麼異常的。

沒來得及答話,就聽見何千鈞在上頭搶著說:“妹妹,你好好看看,你哥我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我只是請元小姐來賞月,我能對她做什麼?”

元月附和:“正是這樣。”

何爾若鼻子裡“哼”出聲,手指著坐姿隨便的何千鈞:“諒你也沒那膽量。但有一句醜化我說在前頭,以後少將你那些不正經手段往元姐姐這兒使,莫說元姐姐如何,我頭一個不讓你。”

元月何其難堪,遠遠與何千鈞接上目光,歉疚一笑,繼而半拉半推地勸住了何爾若。

回院子的路走到半截,遇上何母,何母同樣是何爾若的說辭,一把拽住她左右、上下檢視。

無奈之下,只得將來龍去脈細細解釋一遍,臨了再補充:“何公子是見我有些醉意,特帶我去屋頂上吹吹風,如此酒醒得快。”

何母眉目得以舒緩,存著的不安總算給打發走了:“元姑娘,你不怪罪那臭小子冒犯,那是你寬宏大量,而我這為人母的,卻不能輕饒了他去,必得罰他跪上一夜祠堂,面對我們何家先祖好好懺悔,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行事了。”

何爾若幸災樂禍:“這主意周全,依我的意思,該另叫他寫上一份請罪書,等明兒拿來給元姐姐過目才好。”

“這可使不得。”元月哭笑不得,這兄妹倆一日不針鋒相對上幾次,好似渾身不自在似的,反叫她騎虎難下,幫誰也不是,“何公子是好意幫我,哪裡就得罪我了……還望何夫人莫要因我牽連無辜,興師動眾。”

何母開始不依,經過她幾次三番的求情,這才作罷。

何爾若很是不服,對何母的背影嘟噥:“就知道偏心他。他整天廝混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讀書讀累了,想出去溜達溜達,你們就對我橫眉瞪眼的,什麼意思嘛……”

聲音雖小,元月卻一字不落地聽完了,她低聲一笑:“身在福中不知福,說的大抵就是何小姐你了。以我這個旁觀者的視角來看,不論是何夫人何老爺,還是何公子,處處都以你為重。你只看何公子日日吃你的冷嘲熱諷,面子上時時笑眯眯的。我是沒有兄長,倘若有機會,我巴不得得一個似何公子的兄長,日日寵著我呢。”

何爾若仍有幾分不服氣,據理力爭:“我嘲諷他,他不還嘴,那還不是因為他心虛,找不著理由來辯駁……我才沒有錯怪他呢。”越往後說,音量越小。

元月看破不點破,別有深意地點點頭,只道:“橫豎是你們兄妹倆私下的矛盾,我犯不著插手。天兒不早了,我也十分困了。何小姐,你講了一夜的趣聞,不覺得累嗎?”

何爾若禁不住張嘴打了個呵欠,眼光有些迷離:“與其提起他來動肝火,還不如早一陣回房歇覺。元姐姐,走啦。”

或許是喝了酒後爬到房頂被冷風吹著的緣故,迷迷糊糊到半夜,元月只覺得身上忽冷忽熱的,冷時猶如墜入冰湖,熱時猶似失足跌進熔爐,道不盡的煎熬。

來回翻了好幾次身,冷熱交織的苦楚未見減輕,喉嚨反而又幹又澀,急需水分的滋養。

出門在外,不比從前時刻有人在側侍奉,她慢悠悠起來,趿鞋趁月色移步至桌邊,提壺斟水。

水位線愈來愈靠上,眼看便要湧出來,她忙停手,放了水壺,捧住水杯送往口邊。

唇齒剛開啟一條縫,一股天旋地轉捲走了所有知覺。

水深火熱間,有兩個聲音縈繞於耳畔:

“都是你的錯,好端端的,非挑唆元姐姐上屋頂,這下好了,把人都凍病了。”

“……我哪知道她身子骨這麼弱不禁風,我要知道,說什麼也不能這麼做。”

“你還頂嘴是吧?你睜開你的眼,仔細看看元姐姐,燒得臉通紅,唇色卻那麼白,指不定多難受,你居然……”

“我知錯了,小祖宗你小點聲,別擾亂大夫看病。”

爭執戛然而止,另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響起:“二位,這位姑娘是寒邪侵體,屬風寒。切忌再度受涼,按時用藥,靜養些時日自可痊癒。”

“靜養?靜養多久?”

“體質強的,三五日,似這位姑娘先天體弱,後天又……多則一月,少則半月……”話音時斷時續的,元月的意識也益發模糊,後面如何收場的,已是不得而知了。

頭腦豁然開朗時,已經是第二日傍晚了。

何爾若就在床跟前守著,見她轉醒,忙端茶遞水。

正好十分口渴,她便慢慢兒坐起來,何爾若很是貼心,給空著的背後塞了個引枕。

“……多謝。”一出口,她自己也吃了一驚,嗓音啞得猶如與人扯著嗓子大吵了幾個時辰似的。光聽聲兒,怕是以為是個八十老嫗在講話。

“先喝口水,潤一潤就好多了。”何爾若笑道。

元月才記起來自己一直沒接杯子過來,懊悔一笑,忙伸手捧於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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