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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杜衡忙得腳不沾地,上午在院子裡的臨時學堂教孩子們讀書,下午則馬不停蹄去動土現場監工,晚上也沒個空閒,挑燈準備第二天要教授的知識。

元月在旁看著,感慨萬千,偏生幫不上許多,惟有花大把時間陪杜夫人及杜錦說話解悶,如此日子也過得飛快,不覺立冬了。

南邊氣候暖和,冬日下雪的景象難得,不得不承認,她是有幾分遺憾的。

遙想在京城時,冬天最大的趣味就是賞雪、玩雪,今年,卻是沒機會了。

杜衡深知她的心事,忙裡偷閒與她坐到一處,問:“阿月,眼看快過年了,你不打算回家看看?”

元月捧著臉,遠遠望著已具雛形的凝輝書院,拿不定主意。

“無妨。”杜衡一手圈住她的肩膀,“今年不回去,跟我們一起過年,伯父伯母大可心安了。”

元月轉愁為喜,反手攬住杜衡:“你盛情相邀,我怎可拒絕,便圓了你的心願吧。”

杜衡用手指虛空點點她的臉,不明意味揚了揚眉毛,旋即,上手來撓她癢癢,口中放話:“好你個元月,動不動就與我裝樣子,我今兒非給你個好看!”

“杜衡,你耍陰招!”元月平生最怕癢,跳起來四處躲,“我這就去告訴伯母,告你欺負我!”

說完,一溜煙鑽到杜夫人的屋子裡。

杜夫人在榻上坐著做針線,聽見動靜,忙抬起頭來檢視,不料抬到一半,懷裡便多了一個人,正是笑個不停的元月。

“伯母,你快管管阿衡,她要撓我咯吱窩呢。”元月噘著嘴告狀。

杜衡慢一步追進來,見狀,扶在門框上抹因笑得太過而擠出來的眼淚。

杜夫人算是看明白了,推開元月,拿起針線活來繼續做,嘴裡唸叨:“你們倆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你追我趕,讓人看見,臉上羞不羞?”

“不羞,一點也不羞。”元月順勢坐到杜夫人對面,給自己倒了杯清水,一邊呷一邊拍拍身邊的椅子,看向杜衡,“傻子,瞧你滿頭大汗的,還不快來坐著,叫你那些乖學生撞見,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反過來找我算賬。”

杜衡隨手擦擦汗,一徑過來,正要屈膝坐時,掃過門外的眼光忽然一頓,口裡不由“咦”了聲。

“你疑惑個什麼?難不成你的學生們真應了我的話,找上門來了?”元月覺得好笑,打趣。

杜衡沒“反唇相譏”,視線在外面停駐了半刻,才捱上椅子。

當下元月感覺出些許異樣,朝她才注視過方向仔細看了看,無甚收穫,就沒當回事,由它過去了。

時光飛轉,除夕夜來臨。

與杜衡一家用過年飯後,元月摸著滾圓的肚子去院子裡那處鞦韆上坐著,慢悠悠盪起來。

村子偏遠,村裡的人們光景又過得艱難,似在京城那樣家家放煙火的場面,在此處定是看不到的。

不過,安安靜靜地迎接新年,卻也另有一番風味。

身後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她默默垂眸,思緒流轉,最後不由自主定格在有關杜闕的那段記憶中。

不可否認,時至今日,她仍無法對過去做到冷眼相待……甚至當初以為的恨,隨著他心甘情願的放手,好似悄然溜走了,剩下的,僅有往昔所度過的美好。

……她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冒出這種可怕的念頭。

元月兩手抱著肩頭,搓了一搓,深深望了眼院門之外,起身回屋。

這村子哪哪都好,唯獨夜裡寂靜到令人毛骨悚然,日前和村口的張婆婆聊天時,張婆婆拉著她的手鄭重其事提醒她,夜裡沒啥要緊事千萬別出門,最近村裡鬧鬼,有好多人走夜路撞見一個滿身漆黑的高大人影。有幾個膽子大的,上前一探究竟,卻發覺那人影根本沒臉,前後長得都一個樣!那幾個村民當即嚇得暈過去,再醒過來,直接瘋了。一旦問起那天夜裡的情況,就慘叫個不停。

彼時元月嗤之以鼻,只說這世上哪裡有鬼,不過是自己嚇唬自己的,還讓張婆婆放寬心,莫想那些有的沒的,有這功夫,不如趕緊說服自己兒子同意孫女快些來上學是正事。

張婆婆為孫女上學一事受盡兒子媳婦冷眼,她冷不丁說起來,立時變了臉,嘴角幾乎壓到了下巴,天也不談了,一個勁擺手攆她走。

元月滿不在意,回來以後該吃吃該喝喝。

不期剛才在院子裡,老覺得有一雙眼在暗中盯著自己……找吧,除了黑漆漆的路,一無所獲;當無事發生,又渾身不舒服。

回屋以後,元月特意多點了幾根蠟燭,看著房間裡亮亮堂堂的,膽寒的感覺略有緩解。

她本想拽杜衡來陪自己守歲,轉念又想,除夕夜本該是團聚的日子,自己把杜衡強行弄過來,這不掃別人的興嗎?於是一咬牙,抱著枕頭靠坐在窗前,睜了一夜的眼。

天矇矇亮,終於撐不住,一頭歪倒,沉沉入睡。

日上三竿,元月揉著睡眼,草草洗了兩把臉,直奔張婆婆家去。

張婆婆正搬了一個小凳子在院子裡洗衣裳,聽見腳步聲,仰頭一瞅,臉頓時拉得老長,手上搓洗衣裳的動作越發用勁兒。

元月上前,蹲下來堆笑道:“張婆婆,洗衣裳吶?”

張婆婆一聲不吭,將衣裳揉成一團,掄起棒槌來狠力砸下去,飛濺的水花打了她滿臉。

“張婆婆,我來是想跟您探討個事,您……”一語未了,張婆婆冷哼道:“我這老婆子,比不上你們城裡人懂得多,張嘴閉嘴的全是胡話,不值得信。姑娘見過世面,講的話我可聽不懂。”

“婆婆,那日是我草率,您再跟我詳細講一講,那個高大鬼影是咋個回事?”元月厚著臉皮磨她。

一聽是為這事來,張婆婆瞬間來了興致,氣也消了,拋下棒槌將打聽來的有關鬼影的訊息盡數告知。

元月越聽越精神,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哆嗦。

“嘖嘖嘖,那個鬼好像還是個風流鬼嘞。”張婆婆把座下的凳子往她身邊挪了挪,“村東頭老王頭的兒子前天又倒黴催的碰見了,不過嘛,他那兒子膽量還算可以,沒嚇暈,還看著那鬼腰間掛著一個布袋子,哦哦哦!城裡人管那東西叫什麼香囊,一看就是女人用的。”

“現在村裡人都在傳,那鬼日日徘徊在村子不肯走,肯定是來討情債的。哎呦呦,真是造孽呦!”

元月一笑,鬆開痠麻的雙腿起立,向張婆婆告辭:“婆婆,我突然記起來出門前忘記給家中寫信了,我先回去了。”

張婆婆沒挽留,兀自拾起棒槌捶打衣裳。

元月抿唇,轉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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