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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羽並不廢話,兜轉馬頭,一抖馬韁繩,雙腿一夾馬腹,戰馬立時飛馳而出,數百騎兵立時也如同潮水一般,跟隨在袁尚羽身後,向前席捲而出。

秦逍縱馬疾奔,火字旗精兵緊隨其後。

這些騎兵依然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怎樣的敵人,但他們對袁尚羽有著絕對的信任,統領大人從來都是言出必行,他既說這是為朝廷效命,敵人是一支叛軍,那今夜定然是為國殺賊。

投身從軍,初衷是要吃飯,吃飽飯了,就要守住飯碗,保家衛國就是為了不讓敵人從自己手裡奪走飯碗,如果能為朝廷效命,衛國之餘,還能得到封賞,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秦逍只覺得疾風割面。

對他來說,宇文家能不能以此為機會取得朝廷的信任,他實在不怎麼在乎,他在乎的只是今夜終於有機會正大光明地取下甄煜江的人頭。

那天設下圈套,將甄煜江弄得半死不活,秦逍當然不會沒有殺心,只是當時胖魚等人都在,他自然不能出手殺人。

他出自龜城都尉府,在龜城生活多年,知道甄家是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甄郡的百姓對甄家畏之如虎。

都尉府多年來也一直受到甄家的打壓,孟子墨也差點因為一尊佛像死在甄侯府。

最要緊的是,胡屠戶一家慘死在甄家手裡。

像這樣的被甄家荼毒的百姓,不在少數,但他們卻無力向甄家討還公道。

今夜,秦逍要代替那些苦難的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他不是為宇文家去殺人,而是為那些百姓去殺人。

公道,就在前方。

白虎營如風一般向天都峰下疾馳的時候,天都峰西南方向幾十裡地之外,同樣有一支騎兵嚴陣以待。

他們不在林中,而是在一處山坡下。

數百精兵都是席地而坐,幾乎所有人都是身披黑色的皮甲,盔帽卻是摘下來,放在身前,各自的戰馬就在身邊,所有人都是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八風不動,宛若泰山。

一輛馬車就在附近不遠,四周七八名黑衣刀客手按照腰間佩刀刀柄,握刀的手異常穩定。

夜風吹過,數百人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得一陣馬蹄聲響,一騎自東邊飛馳而來,來人灰布衣衫,頭戴皮帽,那些席地而坐的兵士依然沒有動彈,甚至連眼皮子也沒有眨一下。

兩名黑衣刀客已經快步迎上來騎,那人到得近處,放緩馬速,從懷中取出一道信函,遞給一名黑衣刀客,那刀客接過信函,轉身向馬車跑過去,而來騎也兜轉馬頭,根本不作停留,順著來路飛馳而去。

到得馬車邊,黑衣刀客輕敲了一下窗戶,馬車的木板窗戶被拉開,裡面還透出亮光來。

黑衣刀客將信函呈上,車窗裡伸出一隻手,接過了信函。

片刻之後,從車窗裡傳出一個聲音:“什麼時辰了?”

黑衣刀客恭敬道:“戌時三刻!”

“告訴江冷雁,亥時一到,立刻出發。”車內的聲音平靜道:“不用太快,在子時三刻至丑時之前趕到就好。”

黑衣刀客答應一聲,快步向山坡下那群兵馬走過去。

“亥時出發。”黑衣刀客走到一人身前,輕聲道:“子時三刻之前不要趕到,但丑時之前必須趕到。”

那人也是盤膝坐在地上,一身黑色的戰甲,身後披著一件灰色披風,月光之下,此人竟赫然滿頭白髮,但樣貌看上去還不到四十歲,樣貌倒也俊朗,一直閉著雙目,只待那黑衣刀客說完,白髮人也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微微頷首。

他腰間並無佩刀,但在他的身前地面上,放著一把長劍。

這把劍居然沒有劍鞘,更奇怪的是,此劍並無劍鋒,劍端處竟然是平直,毫無鋒銳可言,而且劍身又寬又厚,與尋常寶劍大不相同,乃是一柄極為古怪的重劍。

黑衣刀客也不多言,離開之後,白髮人才抬起頭,睜開眼睛,望著蒼穹明月,神色冷峻異常,眸中殺意濃郁。

第254章 調虎離山

天都峰下,狼騎統領史陵走進甄家營地大帳內時,長信侯甄華清臉色並不好看。

“侯爺,少公子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史陵上前輕聲道:“屬下說侯爺一直擔心,只是想看看他,他也沒有說話。”

長信侯微一沉吟,終於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江兒怎會突然變成這幅模樣?”

“我也向少公子詢問,可是少公子根本不說話。”史陵道:“宇文家的解釋侯爺知道,說是少公子在那攬月閣待了一夜,次日一早不但患了嚴重的寒疾,而且受了極大的驚嚇,可能是作了噩夢。”

“胡說八道。”長信侯冷笑道:“什麼樣的噩夢,能讓一個人驚嚇成這個樣子?即使真的是做噩夢,為何偏偏到了奉甘府就作噩夢?”

史陵湊近低聲道:“侯爺,您是懷疑少公子變成這樣,與宇文家有關係?”

“老夫一直在想,如果真是宇文家所為,目的是為了什麼?”長信侯輕撫鬍鬚:“宇文家在這種時候,怎會對江兒下此手腕?”

史陵點頭道:“侯爺所言極是,屬下以為,祭山是大事,少公子也並非頭一遭到奉甘府,多年以來,西陵幾大世家相處的還算和諧,宇文家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對少公子做下如此之事。而且如果真的是宇文家的人所為,少公子絕不可能三緘其口,一言不發。”

“是啊。”長信侯眉頭緊鎖:“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我們帶來的大夫仔細瞧過,少公子是受了重寒。”史陵輕聲道:“剛才屬下單獨找大夫詢問了一番,按照他的說法,如今西陵的氣候還不至於受寒至此,如果少公子當夜一直待在攬月閣之內,也不可能受寒,他估測少公子有一種可能會受重寒。”

“什麼可能?”

“除非有人讓少公子受潮,爾後被夜風侵襲入體。”史陵道:“但少公子身邊的護衛們十分肯定說,少公子那天晚上一直在房裡,並沒有離開半步。屬下覺得那幾個人應該不敢說謊,所以……這事兒真的很蹊蹺。”

長信侯沉默片刻,苦笑道:“難道江兒真是見了鬼不成?”

“侯爺,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少公子?”史陵問道。

長信侯搖頭道:“他這幾次一見到我,看上去驚恐無比,全身發抖,老夫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素來對他溺愛,很少打罵責罰,他雖然對我頗有畏懼,卻也不該怕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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