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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第一眼看到秋娘姐的時候,就心生好感,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覺得如果錯過這樣的好女人,一定會後悔。”秦逍認真道:“世間雖然有許多事情讓人回頭去想會很後悔,但如果面臨選擇,可以選擇不讓自己後悔,我也不會錯過。”

“你娶了她,可能保護她一生平安?”

秦逍沉默了一下,才道:“若要讓她受到傷害,除非我已經死了。”

“可還有酒?”

“還有很多。”

顧白衣端起酒碗,秦逍也立刻端起酒碗,顧白衣臉上終於顯出一絲笑容,向秦逍很誠懇道:“謝謝!”並不廢話,仰首一飲而盡。

秦逍也不猶豫,也是一飲而盡。

放下酒碗,秦逍立刻重新斟上,笑道:“顧大哥,現在我可寬心了,我還擔心你不答應。”

“怎會不答應?我謝你還來不及。”顧白衣臉上的嚴肅之色早已經蕩然無存,帶著笑容道:“我最大的一件愁煩之事終於解決,高興還來不及。秦兄弟,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這是我的喜事,來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兩人都是歡喜不已,你來我往,談笑風生,似乎忘記邊上還坐著秋娘。

秋娘睜大眼睛,看著二人,不知為何,秦逍開口之前,她還真拿不準顧白衣到底是什麼心思,還真擔心顧白衣會阻止此事,可是顧白衣如此痛快答應,她本來應該很歡喜,但心裡卻又感覺這事兒似乎真得有些草率,這樣一門親事,兩個男人三言兩語就談妥了,不知道的看到顧白衣一臉喜氣洋洋的神色,還以為要嫁給如意郎君的是他顧白衣。

“白衣,你……你就這樣答應了?”秋娘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忍不住問道。

“答應了。”顧白衣道。

秋娘有些尷尬道:“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答不答應?”

“你們兩個事先都商量好了,你若不答應,他又怎會當著你面來說?你們蓄謀已久,然後假模假樣和我說,我答不答應都沒有用。”顧白衣嘆道:“既然如此,還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姐,以後你千萬不能說是我急著幫你嫁出去,這可是你自願的,事後追究,我是萬萬不認得。”抬手用手掌對著秦逍劃拉一下:“你看,一表人才,有勇有謀,也不缺銀子花,這樣的青年才俊,姐姐嫁過來不會太委屈的。姐,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雖然顧白衣答應,這門親事板上釘釘,但秋娘卻總覺得沒有自己想象的那種暢快感,瞪了顧白衣一眼,又瞧了秦逍一眼,反而覺得有股無名火,站起身來,沒好氣道:“你們繼續喝吧,喝醉了就一起睡在廚房裡。”扭著腰肢撇下兩人,出了門去。

秦逍和顧白衣看著秋娘出門,隨即對視一眼,都為之莞爾。

“對了,除了大哥,我先前已經說服宇文懷謙來大理寺當差。”秦逍道:“這位宇文家的二爺見識很深,以後應該也能幫大忙。”

顧白衣點頭道:“大理寺從京都府帶走宇文懷謙,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大理寺的人去京都府的時候,我就在衙門裡。宇文懷謙之前一直在吏部當差,我和他沒有多少交集,他在京都為人低調,很少與人來往,對他並不瞭解。不過他出身西陵,和你也是有鄉誼之情,而且此番如果不是你,他未必能出得了監牢。京都府監牢的環境很差,宇文懷謙的身體似乎也很弱,關進去時間雖然不長,卻有兩次患病,京都府擔心他還沒有被審理,如果死在牢房裡不好向朝廷交差,請了大夫瞧了兩次病……!”

“這事兒我倒是不知。”

“也幸虧你及時救他出來。”顧白衣道:“否則以他的身體,在京都府監牢待不了一兩年,可能就會死在裡面。你對他有救命之恩,又有鄉誼之情,將他調到大理寺,亦有提拔之情,日後他應該會盡心為你辦差,也算是你一大臂膀了。”

第546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秦逍笑道:“有顧大哥在身邊,那才是如虎添翼。”想了一下,才道:“大哥可知道王母會?”

顧白衣反問道:“為何會提及王母會?”

秦逍對顧白衣並不隱瞞,將之前與宇文懷謙所言大致告知,顧白衣神情嚴肅起來,雖然知道宇文承朝的行蹤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是潛伏進入王母會,定要為其行蹤保密,不過在京都如果只有一位可以信任之人,那就只能是顧白衣。

“宇文懷謙果然是棟樑之才。”顧白衣沉吟半晌,才肅然道:“如果朝廷能夠重用此人,而此人亦能對朝廷忠心耿耿,那實在是大唐的幸事。他說的不錯,西陵李陀背後有兀陀人,控制西陵之後,他們還真是希望朝廷能夠儘快出兵西陵,他們雖然費盡心思才拿下西陵,但西陵卻並非他們的真正目標。”

“正是,他們只是以西陵為工具,挑起唐軍與兀陀人的死戰。”秦逍目光冷峻:“唐軍主力陷入西陵,他們才會有機可趁。”

顧白衣道:“照現在看來,李陀確實很有可能與王母會早有勾結。”想了一下,才道:“不過十年前朝廷派兵剿滅王母會之後,這些年來確實很少聽到王母會還在活動。當年圍剿王母會,幾乎將他們的大小頭領一網打盡,雖然確實還有漏網之魚,但此後幾年青州各郡縣張貼通緝令,只要舉報王母會眾,就能得到重賞,所以青州幾乎沒有王母會的容身之地。”

“他們確實不敢繼續在青州活動,但卻流竄到了其他的地方。”秦逍道:“他們暗中發展了十年,如今到底壯大到何種程度,咱們這邊是一無所知,一旦他們真的準備充分,突然在各地起事,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顧白衣微微頷首:“十七年前三州七郡叛亂,直到如今朝廷都沒能恢復元氣。而且這幾年天災頻發,水災旱災連續不斷,許多地方的百姓衣食無著貧苦不堪,更加上吏治也出現問題,地方上許多貪官汙吏對百姓,更是讓百姓對官府心生恨意。豫州水患,王巢在短短時間內就能夠嘯聚數千人馬叛亂,由此可見一斑。若是王母會利用信徒起事,就像往水中投下一塊石頭,很快就能夠蔓延開。”

“所以要收復西陵之前,就必須將王母會一網打盡。”秦逍肅然道:“王母會不除,確實不能出兵西陵。要剷除王母會,也絕對不能等他們真的起事在行動,在他們叛亂之前,就必須將之剷除。”

顧白衣道:“你準備如何做呢?”

“王母會行事謹慎,這麼多年悄無聲息,要找到他們的巢穴自然是難上加難。”秦逍想了一下才道:“不過如果他們這些年一直真的在準備謀反,那就不可能查不到任何端倪。這些年雖然刑名大權都掌握在刑部手中,但只要是刑犯被處刑,在大理寺就存有卷宗。”

“你是準備從那些卷宗之中找尋線索?”

秦逍點頭道:“王母會當年在青州被通緝,他們要隱匿身份,自然不敢大張旗鼓地舉起王母會的棋子,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我來京途中經過一個村子,在一間屋裡發現了牆上的血跡,似乎發生過命案,而那個村子卻恰好是被王母會滲透之所。雖然那裡的血案可能沒有稟報官府,但如果王母會到處活動,由此引發的類似案件肯定不在少數,所以我覺得可以從大理寺的那些卷宗之中找尋與各類神婆邪教相關的案件,然後仔細清點記錄,未必不能查到王母會的活動範圍。”

顧白衣笑道:“不錯,在當下對王母會知之甚少的情況下,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不過這可不是一個小事情,王母會如果發展的勢力越大,那麼類似的案件出現的就會越多,至少要從大理寺的檔案庫裡將近三年的卷宗都調出來,而且從中將涉及到邪教的案件抽出來,再細細做統計,三年下來的案卷,那可是堆積如山。”

“所以宇文懷謙的到來恰到好處。”秦逍也是笑道:“宇文懷謙調來大理寺之後,我正好這件事情交給他去辦,顧大哥覺得是否合適?”

“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顧白衣笑道:“宇文懷謙心思縝密,從中應該能夠發現端倪。”端起酒碗,道:“我在京都府幹了多年的文吏,去了大理寺,也要換個差事做了。”

“顧大哥想做什麼?”

顧白衣放下酒碗,看著秦逍問道:“大理寺和刑部在朱雀大街大打出手,所有人都知道大理寺佔了大便宜,刑部的人被大理寺打的遍體鱗傷,你是否覺得大理寺刑差比刑部的衙差實力更強?”

秦逍搖頭道:“恰恰相反,刑部的衙差訓練有素,雙方動手之後,刑部衙差迅速將朱東山護在中間,他們自始至終也沒有還手反擊。”

“刑部的人沒有動手,一來是大理寺當時人多勢眾,二來也是因為你在場。”顧白衣道:“你斬殺七名國公府侍衛,這事兒已經傳開,他們知道一旦真的動手,大理寺的人落了下風,逼得你親自出手,可能會有性命之虞。”

秦逍點點頭,顧白衣繼續道:“刑部的衙差都是精挑細選出來,令行禁止,而且真要打起來,互相配合,身手並不弱。反倒是大理寺的刑差,因為大理寺辦理的案子屈指可數,大理寺刑差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處決犯人的時候將犯人押赴刑場,爾後維持刑場秩序,他們荒於訓練,說他們是一群烏合之眾,其實並不為過。”

“這些刑差中,有許多是透過人脈門路進來,佔著位子拿俸祿而已。”秦逍冷笑道:“不到兩百名刑差,有幾十人甚至連最基本的刀法都不會,和刑部大人衝突,就像市井流氓鬥毆一般,出手毫無章法。”

顧白衣含笑道:“聖人既然要重用你整肅大理寺,日後大理寺要辦的案子自然不會少,有些案子甚至需要出京偵辦,如果手底下沒有一群令行禁止的刑差,卻也是麻煩事情。”端起酒碗,飲了一大口,這才道:“你若信得過我,我到了大理寺之後,你將那些刑差先交給我,我從中挑選可以訓練之才,給我幾個月時間,應該能幫你訓練出一隊驍勇善戰的精兵來,日後辦案,就不愁無人可用。”

秦小歡喜道:“若真能如此,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顧大哥,你到了大理寺,立刻接掌大理寺刑差,如果大理寺那幫人沒用,還可以從其他地方調人。蘇堂官倒也說過,即使是神策軍和武衛營,都可以呼叫過來。”

“刑差和衝鋒陷陣的軍人並不同,訓練的法子也不同。”顧白衣道:“這些年我翻看了不少兵書,也看了不少練兵之法,只是從未真正用過,這次剛好有機會,就當是試一試。如果真的沒成功,你不要怨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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