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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途島雖然有“兇途”兩字為名,其實“兇”全在“途”上,兇途島四周之海常有海盜出沒劫掠,這些海盜卻對兇途島本身秋毫無犯,甚至跑多幾趟這座島的商船也都知道有那麼幾條航路總是安全的。

所以兇途島這個名字,只有欲界和怒界之人這麼叫,島上的居民則把這座島稱作“泰平島”。

進業曰登,再登曰平,三登為泰平。形容農作豐收為登,三登便是二十七年。一座海島固然不能像《食貨志》所述那般有這樣的五穀豐登萬世之基,當地人願意給這座島冠上這麼個名字,卻足以說明在當地人看來這座島上的生活是何等安逸無爭。

其實就是像這樣的一座島,島上當然也是有人居住,有人的地方便會有想法,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不論它是叫兇途島還是泰平島,始終是存在屬於這座島獨特的“江湖”。

兇途島遠離怒、欲兩界,無論怒界的幕府還是欲界的朝廷都沒法管到島上來,只有江湖才是這座島真正的主宰。

穢界的商人想要往欲界行商,往往也要借南海群島繞到這裡一趟打點休息,再從欲界的揚州、青州、幽州、兗州擇一處登上欲界的大地,走海路雖然可能撞上海盜,兇途島周圍的海盜總是會給條活路,比透過沙漠或者交州南中郡等蠻族肆虐的地界要來得安全。

同樣地,穢界的商人想要往怒界通商,也只有透過這條海路在兇途島作停留整頓,比從北邊莽荒之地更北的冰天雪地無人臨海地界要安全得多。

無論欲界、穢界、怒界哪裡的人,始終都是以商人最會鋌而走險,正是這群人一次次的鋌而走險才讓他們最終選擇這麼個海路的走法,兇途島和更南邊些由東海異人館管理的百寶島總是更好的落腳之處。

而比起東海異人館全盤掌控的百寶島有位“天星懷主”坐鎮抽利,主宰兇途島的江湖勢力反而因為分成四股,而讓每一股勢力都比東海異人館更容易親近打點得多了。

說到兇途島或者泰平島上的四股江湖勢力,“龍虎蛇三方遏兇蝶”便是島上江湖勢力分佈的最好寫照。

其中,“龍”指的便是萍水連環寨幕後之主總瓢把子師向遷所在的白龍神族,當地人除了該族族人外對白龍傳說沒有什麼迷信,都只管該族叫做白龍族而已。

至於“虎”,則和兇途島、百寶島兩座海島的起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股勢力的正式名字叫做布衣烈虎盟,當地人都只管它叫布衣盟,卻要因為這個組織的溯源而認下這個“虎”字。榮朝未統一欲界之時,仍有一方競爭勢力以齊王田橫為,承認大勢不在後便出海遷至海島,主要的一支落在了兇途島,便是今日布衣盟的前身;另一支則因為和齊王田橫的後人鬧翻,改移到百寶島上,成為東海異人館未被王姓豪商篡權前的前身。

“蛇”便是陳至等人在兗州和他們的外派勢力打過交道的如意齋,如意齋是“龍虎蛇”三股勢力中最為弱小地盤也最少的一股,不過如意齋主雖為後起之輩倒也算生財有道左右逢源,硬生生在兇途島上以最弱的一股勢力為根基站穩了腳跟。

兇途島本來以布衣盟這“虎”為最大的勢力,卻在二十多年前因為怒界幕府暗中支援的一股強大海盜侵襲,江湖爭鬥之外有了共同的外敵,最終由一位遊俠經歷喪妻之痛帶頭壓服布衣盟和白龍族,聚起反抗外敵的勢力才最終擊退欲界海盜,平息了這場災禍,而從此兇途島上便硬生生多了“蝶”這股勢力。

蝶隨花舞,也因花來,“蝶”的勢力——蝶門,便是因那位救星般的遊俠花在淵的個人魅力而興起。

蝶門是“龍”“虎”兩方勢力中叛出之人聚起來的,他們將兇途島的英雄遊俠花在淵視為兇途島的救星和唯一的共主“兇皇”,擅自組成門派蝶門擁護花在淵,如今已經是兇途島上江湖勢力中最強的那一股。

好在據說那位“兇皇”花在淵始終沒有從亡妻之痛中走出來,蝶門想將他捧為兇途島的共主也不得不顧慮到他本人的想法而在行動上有所收斂,才使得“龍虎蛇三方遏兇蝶”的平衡成立,兇途島則因沒有什麼大規模的爭鬥而平安得讓島上居民稱作泰平島。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酒,兇途島或者泰平島上便少不了酒肆的買賣。

在這座島上,無論欲、穢、怒三界哪一界的瓊漿玉露,都可以用很便宜的價錢嚐到,再小的酒肆都說不定能給你隨時拿出各地的珍品。

何恤酒肆便是一間小酒肆,這間酒肆的生意本來不怎紅火,卻在這一年來因為改名有了起色。

酒肆的老闆何老闆,心裡當然是萬分感謝那位替他起了個新名的年輕人,一年前這間酒肆本來叫卻愁酒肆,正是這位年輕人來吃酒時一語點破天機“‘卻愁’兩字雖然不錯,但真正‘愁’的人看見這個字便要回頭了,我看是不肯來老闆你這間店安慰一下愁腸的。”

從那之後,卻愁酒肆改成何恤酒肆,名字中正有個何老闆的何字,生意果然有了起色。

“何恤”這兩個字的典故“心苟無暇,何恤乎無家”不禁能勾起人的好奇,還正合了漂泊人的喜好,若有人問過店名深意,往往便肯坐下來點些酒喝了。

正如吃飯有吃飯的興致,喝酒也有喝酒需要的興致,重點常常只有讓人想喝酒的那個“點”。只要心中坦蕩到哪裡都有歸屬之地這樣的寓意實在太合酒鬼的性子,正點在讓人容易因此感慨而想喝酒的那個“點”上。

為這家酒肆改了這麼個妙名的正是陳至,他到了兇途島上已經有一年,早和何老闆混熟,成了這間酒肆的一名常客。

現在他也正在店裡用酒。

陳至酒量比起一年前來已經大有進步,喝酒也有分寸得多,下酒的永遠是鹽炒黃豆這樣簡單的食物,比起花樣繁多的美酒,他總是更喜歡雜糧酒。

何老闆既念陳至的恩情,又覺得陳至實在是好打的客人,也從來不跟陳至多要一點兒酒錢。

做買賣給折扣,便要避開其他的客人,陳至來得時候每次都很巧妙,總是在客人最少接近打烊上板的時候。

酒肆裡已經沒有陳至以外的客人,何老闆忙了一天心情也好,自己做起陳至的陪客。

他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陳至只點雜糧酒,他陪酒時候選的酒卻往往要多些花樣,不過日久天長,後來慢慢也換成用雜糧酒陪喝。

“陳先生,託你的福,小店的生意如今是日漸有樣子了。

我記得陳先生說在島上待滿一年說不定便要離開,這眼下已經是十月份,只怕你今年也還是留在這裡了吧?”

陳至便在兇途島上,用的仍是以字代名的“陳定臻”這個名字。

陳至一笑,道“聘我的是師長老,我要走仍是要得到他的肯才能走。

……是啊,十月份了,我已經很想回去,只是不知道師長老何時能從欲界回來。

若不向他辭行,我也不能安心回去。”

陳至自從到了兇途島,總共也沒見師向遷回過島上幾次,轉眼已是乾聖五年的十月初六,他實在很想回到欲界去進行“天覽競鋒”一事的準備。

若沒法得到師向遷的肯,只怕他這“閉眼太歲”便是找到辦法回到欲界,一路上也必然是接踵而來的麻煩。

陳至可並不小看那位深藏不露的萍水連環寨總瓢把子。

何老闆心情極好,出言寬慰道“其實我看師長老對陳先生總是不錯,還專為陳先生在幽靜竹林裡闢了塊地方蓋‘猜心小築’,那裡實在是不錯……

對了,怎麼哪裡偏叫‘猜心小築’的?以陳先生的才華,這名字是不是別有什麼深意?”

陳至尷尬一笑,名字並不是他起的,師向遷給他弄間“猜心小築”分明是藉機諷一下陳至這師向遷口中的“猜心怪物”,要說別的深意其實沒有。

何老闆其實並不那麼真想知道答案,這個問題很快被略過去,他已經喝得起了興頭,乾脆問起自己關心的另一個問題。

何老闆的這個問題,同樣讓陳至不太好回答“陳先生是師長老給他家師姑娘請來的先生,我其實一直不知道,師長老是要師姑娘向您學些什麼?

……別誤會,我可沒看低陳先生的意思。你光給小店改個名字,便既有講究又讓小店生意興旺許多,我是知道陳先生的才氣的。

只是陳先生是欲界的才子,師姑娘又不像個好學的樣子,便是請先生給她教書,好像也實在有些屈才。”

陳至只好道“當然也是希望我教她一些學問……怎麼教好這個頑主我也十分頭疼。

最後只好歸於那句‘教不教是我的事,學不學是她的事’。”

教導師湘葙本來就是師向遷給陳至找的一個名義而已,偏偏師湘葙也和白龍族所有青年少年一般,對欲界的學問不甚上心,對漢人的學問有些天然的牴觸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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