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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至到了英雖年家中的時候,一桌酒菜早已經備好。

英雖年家的桌子極矮,旁邊若是放四尺高的木凳便幾乎要和桌子齊平,於是他家乾脆是在地上鋪設草蓆,再在草蓆之上墊起桌子。

兇途島雖酒類繁多,能上英雖年家桌子的,卻只有最烈的那種欲界北方燒酒,大抵是因為英雖年本身是煉體者,本就極難喝醉,酒若不夠烈怕是連味道都不太夠。

江湖人之中本來就有種說法,這種說法講酒也是一種微弱的毒物,酒的美味和毒性也別無二致,所以對於煉體者來說,若不是烈酒根本連味道也難嚐出區別。

英雖年的夫人和長老鹿白慶是本家,同樣姓鹿,她雖然是個慷慨人物,卻唯獨陪酒是萬萬不肯陪的,此時也便沒有上桌。

所以這一席酒,英家父子之外,他們的客人便只有陳至、沈家姐妹兩個、鄒如擺和濟拳派的許本。

濟拳派的白長虹雖然也沒什麼傷勢,但是他主動留在汲方篤那裡照料明道然和宋建宏,只吩咐年紀最輕的許本不用在這上面一起操勞,先參與了此宴代表濟拳派向白龍族和陳至致謝便好。

至於師湘葙?她有自己的家可回,當然不用非來摻和這桌酒。

陳至看著沈家姐妹和許本,心想這些人便是對煉體者有個基礎的概念,應該還不知道陪煉體者喝酒是一樁多難的事。

如果可以,陳至自己也想避開這桌酒,他到了兇途島上後第一個把他灌醉的人,就正是這一席席間主家英雖年,可以說他這一年來同樣磨鍊起自己酒量除了打時間,總是找機會想拉他喝酒的英雖年也是一大禍。

如今英家父子同席,要面對的煉體者還多了一個,陳至卻因為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而不能再推辭了。

主菜全都是魚,配菜裡面光煮豆便有芸豆、蠶豆、豌豆三種,這些都是既下酒又能避免人喝多反胃的菜色,只有最好酒人才會這麼設宴。

而主菜選魚,卻是合了民間說法“肉翻山,魚打坐”,既然是晚上設宴,用完酒菜的人便沒有之後翻山越嶺或者乾重活的必要,用鮮味十足的魚肉足以慰藉腸胃。

英雖年不愧是好酒之人,也不愧為白龍族裡待客最大方的長老,他用矮桌和四周高處燈臺搭配,讓本來並不算肥的魚肉在火光之下都顯得油亮可口。

英步野最後為眾人端來一人一海碗的豆腐、雞蛋、魚肉混蒸出來的羹食,到了這時,無論酒菜還是參席的人便都算齊全了。

陳至本來甚至一時心動,有無論如何幹脆也找不知道藏身何處的雷子辰來陪,但是想到此時再添新客也顯得唐突,只好作罷。

陳至一開席,眾人都沒捧碗他就已經被英家父子、沈紅霞和濟拳派許本分別敬酒致謝,先不得不飲了三碗。

三碗酒下來,陳至便沒了聲音低頭吃東西,就算酒量已經比一年前大進,他仍是對如此烈酒和攻勢顯得招架不住。

對於他這“閉眼太歲”,這桌酒根本是比一年前獨對殊勝宗寂靜堂潘籍之戰更難過關的考驗。

鄒如擺藉機會也要來敬陳至,陳至乾脆當沒看見,鄒如擺自知沒趣,他這碗酒一轉最後是去敬了長老英雖年。

英步野三兩句話便將自己如何和師湘葙遇上濟拳派四人,又如何被人跟上,以至於生衝突,明道然如何在那名拳法獨特的敵人手下為護別人而重創說清,說到此處的時候許本知道該自己替不在場的明道然擋了這碗酒,就和英步野對著海飲了一碗。

許本此舉大合英雖年的脾胃,他也端起了重新添滿的碗再邀在座全員共飲一碗,這一次卻只有他真的喝下了一碗,剛剛才喝過的許本、英步野也都和其他人一樣僅把碗擺在嘴邊意思了一下。

酒到酣處才開始聊似乎是這位英長老的一個老毛病,他這時開口問起陳至關於此事的想法“陳先生,依你之見,這事情的背後鹿長老和汲長老……是否有他們的事?”

陳至知道這點是英雖年關心的重點,他卻不好說個透徹,只道“如我猜測不錯,他們兩個至少知情此事。

剛才我去面見汲長老之時,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沈紅霞這時候敬起英雖年,開口問道“英長老,我們初到島上,實在不明白貴白龍族這‘顯龍派’和‘隱龍派’是個怎麼回事,‘顯龍派’若是真搞出這種事,又是為了什麼?”

沈紅霞知道這話只有向英雖年打聽,才能得到更多關於兇途島的訊息,是以一路上沒對陳至直接問這事,陳至也樂得別人別在這會兒找上他,可以多吃些消酒的菜。

英雖年對這個問題,卻只是連嘆幾口氣“‘顯龍派’本來就虔信本族白龍神話,這些年因為島上的紛爭,讓不少年輕人也都加入了這派,都想找些事由讓‘龍虎蛇三方遏兇蝶’的局面更混亂些。

他們大概是覺得只有各方動了起來,白龍族才有機會像舊時一樣在島上做主。哎,其實哪裡有什麼做不做主的?

兇途島其實哪裡能脫離江湖紛爭,一時便在紛爭之中,就連兇途島的歸屬,其實欲界榮朝朝廷和怒界幕府都各自派人來駐,可兇途島不光欲界的皇帝、榮朝的將軍都遠,周圍海面又群盜環伺,惡商通行,哪裡是一方可以徹底掌管住的?”

“嗯?朝廷也有人在兇途島嗎?”這件事情沈紅影是第一次聽說,不免生出好奇。

鄒如擺畢竟在島上時間也不短,對兇途島情形所知更多,此時代為解答“有。

朝廷派了兩千人馬,由一位中郎將帶著,據說在當年海盜登島的時候便撤走了幾乎所有人,如今剩下兩百不到,那位中郎將也乾脆只每次透過商船回報朝廷,也不知道他如何去報,只怕朝廷仍以為兇途島穩穩在手裡。

怒界方面也是同樣情形,幕府將軍派了位奉行,由投向怒界幕府的海盜——他們管叫‘水軍’——負責保護。據說也是當年海盜犯岸的時候,這些傢伙中的多數也被一併打退了,只有這名奉行一家人留住島上,乾脆成了本地人。

這兩夥人如今在島上唯一一座城池方寸城裡各成了一大戶,彼此倒是能相安無事,也算滑了天下之大稽。”

鄒如擺出身雍州青城派,青城派的人向來以“四山兩宗一府司”七大派的編外組織自居,他對於這個可笑的現狀當然比其他人更為不屑。

英步野幫忙補充起來“方寸城如今是在蝶門的勢力範圍,這座城之前便是為了防範登岸海盜而築的工事,蝶門自然將其視為己有。

至於那位欲界中郎將和怒界奉行,他們乾脆安居樂業,也是實在手中沒有和蝶門抗衡的實力,他們連和‘龍虎蛇’聯手的價值也沒有,自然只能做蝶門的聽命傀儡。”

沈紅霞也嘆口氣,道“到了島上,我們姐妹聽說的都是島上已經安穩多年,當地人甚至管兇途島叫成‘泰平島’,實在沒聽過這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

英雖年苦笑道“各自謀生之下,無論欲界還是怒界、穢界的行船也乾脆是避開把本島當做自己地盤認真抽起稅來的方寸城,你們能隨便通行的地方當然乾脆當這些事情都不存在,穩穩地享受‘泰平’。

除非‘龍虎蛇三方遏兇蝶’的平衡打破,蝶門的人被趕出方寸城去,或者蝶門乾脆把‘龍虎蛇’的地盤也奪了下來,否則現狀是不好打破。”

陳至這時候接了話,他道“‘龍虎蛇三方遏兇蝶’的平衡出於武力上的平衡,實際上錢財資源的平衡卻才是其根基所在。

有爭端便有傷亡,有傷亡就要派下撫卹,才能籠住自己一方的人心,維繫勢力需要的武力。

‘泰平島’上之‘泰平’,實在是各方互相留下一條生路,讓彼此不至於在組織形式上傷筋動骨而已。

蝶門雖是動作最為頻繁的一方,卻也不敢真讓‘龍虎蛇’三方一蹶不振,無論給了欲界朝廷或者怒界幕府機會,都將是再現當年海盜犯島舊事而已。

正因為兇途島地理位置特殊,無論欲界朝廷還是怒界幕府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建起穩定的輸送物資後繼之道,島上才會有這長久‘泰平’可享。”

陳至本身就很看重錢財流向,他不光之前派出雷子辰打探,甚至自己也混入過方寸城一探虛實,接觸過那位中郎將的人和那位奉行的人,他更願意相信其實無論欲界朝廷還是怒界幕府,其實都未對兇途島這座海島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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