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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至、席子和、師湘葙三人花了三錢銀子找了戶民家投宿了一晚,第二天他們便果真去了席子和所說的“放田廠”去打探訊息。

所謂“放田廠”確實是一塊空地,地方大約兩畝七分地大小,席子和說攤販最多是通風鋪子已經把這地方想得太好,更多的攤販只帶了些往地上一鋪的佈置便佔地開張。

陳至到了現場一看便看出之所以這塊空地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其來有自這塊地旁邊前後左右都是鄉里曬藥的地方,必然吸引藥商,腳伕散工之類若想被看上必然會往此地聚集,攤販則該是看中面向這些散工腳伕的買賣商機而來。

既然縷臂會已經因為一年前涉入太多揚州的兩大禍亂而遭慶巒趁虛而入換血,陳至他們三人應該是蹲不到與縷臂會有所關係的藥商,能夠向之打聽往交州路徑的就只有腳伕,無論是找到當年曾為縷臂會往交州邊界運貨的腳伕——就好像廖恰秋往雲江源運貨那次一樣——或者最好是曾因為百花谷南宮世家刀手們回程時為其運送過花種樹苗的腳伕。

若能找到後者更為方便,不過真要算起來,找到前者的機會卻要大上不少。

陳至、師湘葙、席子和三人分頭去問,甚至請茶攤放出茶水找散工閒聊,一個多時辰忙下來卻毫無所獲。

師湘葙找到的一箇中年農戶漢道破了陳至等人沒能找到幫過縷臂會的腳伕之因由“如今哪裡還有那種人敢來?去年黃現造反前不是還大肆搜捕所謂縷臂會相關人士嗎?

那時敢在這裡露面稍微有點關係的腳伕、散工全給抓了去,當時黃現手下的腥冷子們還往這些抓住的人親屬要錢。

這些人的家屬不單被敲了一筆,事後也沒等被抓的人給放回來,後來黃現造反,這些人精壯些的去補了黃現的反軍,經不住關或者打的也當民夫來用,徵這些人的餉卻從沒提過。

那些人中途黃現兵敗時逃回來些,也有些被朝廷直接配到其他州去,無論哪種都不會有人再敢回‘放田廠’等人來僱了。”

縷臂會之主黃堅未死之前,前揚州刺史黃現確實藉著搜捕縷臂會之名到處濫捕,本也是想為黃堅毀滅相關證據之意,後來黃堅的人頭被送到黃現處,黃現和榮朝朝廷之間再無轉圜、舉兵而反,於是會有這種事情也並不奇怪。

朝廷、江湖人、民間人三種群體之中,民間人以掌握最弱的暴力而對其他兩者的暴舉並無什麼招架之力。

這本來是榮朝能得以憑著和“四山兩宗一府司”七大派勢力達成共識,從而一直壓制民間反意、長治久安的基礎。

卻也是“切利支丹”能夠藉著佈道收攬人心,埋下揚州一年多前兩大禍亂禍根的其中一項原因。

師湘葙聽過此事之後,開始感慨起來揚州民間的疾苦“這樣看來我們島上那些人自稱‘泰平’島倒是也非空口白話。

你們欲界雖然有個統一的朝廷,在這種事情上卻沒揮什麼作用,就任由什麼反賊啊江湖人啊都壓在老百姓頭上,似乎做得還不如島上霸道的蝶門。”

這件事上席子和和陳至各有見解,從不同的角度說給了師湘葙。

對陳至來說,包括朝廷在內任何勢力組織都有一定的內在邏輯,他們有些事情做不到正是因為沒有資源面面俱到,所以他道“沒有完美的組織,人力有限、錢也有限,所以更多的人只能在注意的事情上盡力做到想要的效果。

在揚州作亂的黃現,就是把揚州當作自己家後院,直到有人威脅到他的叔叔和他生財的道路,乃至威脅到他們性命,他就只有動用所有的資源來拖延自己毀滅之前的時間。

而朝廷之所以需要這種人來管住揚州的軍隊,恰恰是因為沒有那麼豐富的人才可以把各地職位都妥當地安置,只能先錯再糾。

先錯後糾、走一步看一步便是朝廷對管理地方上一貫的做法,不是因為這種做法多麼有效,而是因為這種辦法最可行。”

席子和從來不認為自己算是江湖人而最多隻是一名為江湖人辦事換取錢財、空閒來滿足興趣的畫匠,他的角度便是無論朝廷有什麼難處,最終都該只看後效“也許朝廷是做不到,但是他們做不到……確實就如師姑娘所說,老百姓總是最後遭罪之人。

先錯再糾,日日錯便只管日日糾,一日如是、兩日如是、三日四日還如是……

……期間有打仗便有死人,有工事便徵人,對他們朝廷的人來說是是非對錯,對民間人是生死離散,更有江湖人若生起事來涉及民間,對捲進去的民間人來說也是飛來橫禍。

民間又被朝廷管、又被江湖禍害,民間人實在有些太過悽慘。”

陳至向席子和投去古怪眼神,意思是席子和從為師向遷做事開始便已經也是江湖人一員沒生這份同情的立場,可陳至“雙眼緊閉”,席子和隔著眼皮根本看不見他的眼神。

席子和的話得到師湘葙找來的中年農戶共鳴,他讚道“是啊,這裡時不時也來些大俠什麼,問到想問的人事物轉頭便走,或者稍有不滿便是動雷霆之怒,打傷人的事也是有的。

像是你們這樣能跟百姓抱以同情的都是少數。”

陳至並不認為自己是在抱有同情,他又道“凡事若需要代價,掌握更強力量的一方既然不願意自己付出,便會要掌握更弱力量的一方成為代價。

古今之事,莫不如是。”

因為陳至等三人此時是在借茶攤放茶,聚過來的腳伕、農戶、散工都不少,這句話聽在其中一名散工耳裡,就引出了一個名字“這位公子啊,你該等著過了正午再來,那個全禮應該會想和你理論理論。”

“嗯?”陳至突然好奇“那是位什麼人物?”

之前言最勤的那位中年農戶一拍腦袋,彷彿剛剛想起有這麼個人“哦,那是個住曲阿的學問人,自稱什麼學貫儒道,他說自己創了門將什麼道家無為而治和儒家格物致知完美結合起來的學問。

這個人本來遊說各方大儒或者學問人,結果四處找人卻沒人推舉他,前年他年過二十五後,覺得天妒英才不為朝廷所用,說從此‘退而求其次’要憑才華輔佐從商之人稱霸商圈。

於是也日日跑來這‘放田廠’賣弄學問,高談闊論,希望有人識貨、為他側目。”

這全禮似乎是出入這“放田廠”的農戶、腳伕之間的名人,馬上又一人符合話題訕笑起來“嘿,也不知那小子何時放棄,連這裡也不來了。”

這聽上去是一名狂儒,陳至心想若此人在此間真是人所皆知又為被慶巒所用,那也許沒有什麼真本事,或者多少有些本事卻比不過此人表現出來的毛病。

席子和皺起眉頭,道“我們等這個人幹什麼?”

那中年農戶笑道“欸,你們不是想打聽去交州的路嗎?全禮學問怎樣我們看不出來,但是有一點確定,這人自己去各地向大儒、學問人舉薦自己,最後在這‘放田廠’附近安定下來前自己光交州南中郡便一個人往返了四次。

你們若要問交州的路,他倒是個不錯的嚮導。”

師湘葙忙問“原來如此,那這位大哥為何要等到午後才來?”

這回倒不是那名中年農戶,而是另一名腳伕來答了疑“他這個人總是睡到正午才醒,他說白天要值正午再晚起,夜裡也要等到無月時再晚睡,這樣可以讓他的身上隨時沐浴日月精華,有益他智慧增長。”

師湘葙“咦”地奇了一聲,又問道“那如果那天下雨,既無日光也沒月華,他是來這‘放田廠’還是不來,晚上出門去曬月亮不曬?”

這話沒人能答得確定,最後還是那中年農戶道“這……有人說見過他雨天撐傘也要來,結果站了半天沒人過問再黯然回家的,我卻沒有實際見過下雨天他來。至於他晚上出不出去,那更只有他孃的天知道了。”

這聽起來不像是個靠譜的人,但是畢竟是實際去過交州的人物,而且聽起來這人自命不凡,既數次深入南中郡,也有可能實際去過百花谷南宮世家舉薦他自己。

且不論其他方面風評,這個全禮倒確實如中年農戶所說,能做個合格的嚮導。

既然三人決定要等此人,茶攤放茶之下又聚了不少人,這些人有全禮作為話題又七七八八講了不少他們所知的事,陳至雖然尚未見到此人心中對此人的畫像卻勾勒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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