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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何諳說：「不用誤會，我本來就挺冷淡的。不喜歡說太多話，也不喜歡社交。」

李星冉低下頭，嗓音輕柔了幾分：「那學長，你願意約我出來，是不是意味著……」

意味著我是特別的？意味著你對我有感覺？意味著你也想跟我試著交往看？他還沒想好說哪句話，一個長發的女孩子迎面走來，笑著說——

「喲，我們練習生出來逛操場啊……」

蘇露露穿著一身潔白連衣裙，平常軍訓時紮起來的頭髮，也散落下來，她望著兩人遲疑地說：「等一下，何諳學長？你們……」

李星冉把她拉到一邊，無視露露女伴疑惑的目光。

露露說：「我去，你們倆約會啊，他不會真的要變成你男朋友了吧？」

李星冉有點慌，立刻說：「沒有，你別瞎說。待會兒被他聽見了多尷尬。以為是我在背地裡說的。」

何諳看著李星冉的身影，微微蹙眉，陷入思考。跟露露一起的女伴很內向，對著何諳笑了笑，小小地揮揮手。

何諳雖然沒笑，但是禮貌性地點頭示意。他看到李星冉和那個女孩站在那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然後李星冉走回到何諳身邊，跟女孩說「拜拜」。

四個人偶然交錯，朝著各自的路走下去。

何諳問：「那個女孩是你朋友？」

李星冉自然地說：「對呀，都是朋友，我喜歡交朋友。我們家三兄弟，就我朋友最多。另外兩個都很安靜。我媽也說我從小最調皮，她都管不住，所以她以前很頭疼。爸媽離婚，她想把我分給我爸爸養。我爸有點不靠譜。」

何諳只是隨便一問，李星冉就有無窮無盡的話可以說。他的腦子裡可能裝滿了奇思妙想。

不過對於他是離異家庭的事情，何諳倒是有點驚奇。

「後來呢？」

「後來我就大鬧天宮，我說我死都不跟我爸。我媽沒辦法，最後讓老三跟了我爸。說起來還是有點對不住我弟弟的。」

李星冉突然望著天空，嘆了口氣：「他一定很恨我，現在才會變得那樣冷漠……算了，都過去很久了。」

夜風吹過他的劉海。他和茗了留的都是微分碎蓋，蠻有氣質和氛圍感的一款髮型。

李星冉的思緒也隨風而去，他笑著說起別的事情：「學長，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明星？」

「經常。這是搭訕常用語。」何諳雙手插兜，「他們說我像孟驚河。我覺得誇太過了。」

孟驚河是一個有名的帥哥明星，已將近五十歲，年輕的時候確實驚為天人。現在還有很多年輕人覺得他帥。

「你這麼一說，確實也像。」李星冉問，「那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像a1an6霄呢？」

「6霄是誰？」

「歌瀾文化旗下的藝人。」

「我沒聽說過這個明星。我不太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