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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從來都是吳偉找維娜的,現在維娜就老找吳偉。吳偉越發興奮得像個孩子,見了維娜就手舞足蹈的。關起門來,兩人就像連體胎,老是黏在一起。

有天,兩人躺在床上,吳偉突然說:“娜娜,曾經有兩兄弟是連體胎,都結了婚。我不明白,他們怎麼做愛?”

維娜想想,笑得氣喘,說:“你真是滿肚子壞水,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吳偉說:“我是在報紙上看到的,哪裡亂想了?他們兩兄弟總得揹著個人做愛,多難受?”

維娜哈哈笑,赤著身子騎到吳偉背上,說:“我要你背,我要壓死你。”

吳偉說:“是有妻子壓死丈夫的啊。報紙上登過篇趣聞,叫胖妻撒嬌,壓死丈夫。外國有個男的正坐在沙發裡看報,他妻子過來往他腿上一坐,被沙發扶手卡住了,起不來,硬是把丈夫活活壓死了。”

維娜說:“你呀,看報淨看這些東西。你當領導幹部的,要看頭版頭條。”

吳偉笑笑說:“我們要求幹部多看報,就是要他們多看頭版頭條。但是誰都知道頭版頭條最叫人頭痛的。如果把誰隔離起來,讓他一刻不停地看頭版頭條,保證會讓這個人變成傻子。”

吳偉還趴著,背上騎著維娜。他說:“也怪外國沙發質量太好了。要是那老外坐的是我們國產沙發,早散了架,不至於把人壓死了。”

維娜用力坐了幾下,說:“我就要壓死你。”

吳偉卻在下面拱了幾下,說:“我奈不何,要我馱著個人做愛,我奈不何。”

維娜笑道:“其實背上那個人乾瞪眼,還難受些。”

吳偉將維娜放了下來,哈她胳肢,說:“你這小東西好壞,想得比我還複雜些。”

戴倩打電話,硬要請維娜去聽歌:“沒有別人,我就請了你。”

維娜心裡明白,戴倩是想讓她見識一下那位小帥哥,推託不了,勉強去了。果然,見了面,戴倩就神秘兮兮地說:“我去聽歌,事先從來不同他說。他在上面唱啊、跳啊,並不知道姐姐我在下面看著,最有意思了。”

荊都的歌廳文化,據說全國聞名。唱歌、笑話、舞蹈、相聲、雜耍,應有盡有,通通是搞笑至上。

維娜只要見著不帥的男歌手出場,就故意逗戴倩:“是這個嗎?”

戴倩總搖頭:“我就這水平?”

終於,戴倩拍拍維娜的肩,說:“你看著。”

戴倩手微微發抖,不停地喝水。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夥子唱的是首很流行的抒情歌,先是柔和而悠長地哼著。嗓子的確也好,維娜聽著全身麻酥酥的,感覺就像水淋在烤熱的石板上,噝的一響,冒著白霧。但見舞臺上方,徐徐垂下個大花籃,一身雪白西裝的歌手,瀟灑地蹺著二郎腿,坐在裡面。小夥子如痴如醉地唱著,慢慢站了起來,走出花籃。果然是個帥哥,眉眼之間的稜角就像刀削出來的。

羅依輕聲說:“他那雙大眼睛,閃亮閃亮,又是雙眼皮兒,女人們看了,恨不能把它偷了來,安在自己眼窩子裡。”

維娜突然覺得小夥子哪地方不對勁。這首歌唱完了,掌聲如潮。小夥子微微一笑,鞠躬致謝,一扭身,跳進去了。就在他身體起伏間,維娜見這位高頭大漢原來女裡女氣,難怪她覺得不太舒服。

戴倩卻很是得意,問:“怎麼樣?”

維娜說:“是個靚仔。”

戴倩說:“他還有節目,很逗的。”

小夥子很快從後臺出來了,“文革”時知青打扮,穿著黃軍裝,兩肩交叉揹著黃挎包和軍水壺,扛著鋤頭。他唱了好幾首文革歌曲,樂隊將曲子一律處理成搖滾味道。什麼“毛主席的書呀,我最愛讀哇,千遍哎千遍哎讀不夠哇。”臺下觀眾也跟著唱,歌廳差不多都要震垮了。

帥哥的節目完了,戴倩問:“還看不看?”

維娜知道她的意思,就說:“不看了。”

出了門,戴倩微覺羞澀,說:“他今天說好去我那裡的。他還要串兩個場子,很快就回來了。他去了,要是見我不在,會耍小孩脾氣的。”

維娜說:“只怕都是你自己把他慣壞了。”

戴倩說:“那小東西,叫我心疼,不由我不慣他。”

維娜說:“戴倩你這麼大膽子,把他帶到家裡去?”

戴倩笑笑說:“你好傻,這種事,怎麼好在家裡?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唉,就看他鐵不鐵心,要是鐵心,就買套房子。”

維娜聽得不太真切,隱約記得戴倩這位帥哥名叫黑仔。其實他長得很白,故意喚作黑仔。就像京劇裡的花臉偏要叫做淨。一看就知道,黑仔是個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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