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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柳北的愛情在她的青春歲月中留下了如歌如夢的記憶。

那是一個夏夜的午夜時分,邱柳北睡眼惺忪地去接崗。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上一班崗是夏天來,倆人都吃驚地呆立在那裡。正常的情況下,這班崗本來是另一個女兵接崗,晚上睡覺前,那個女兵突然肚子疼,向班長請了假,邱柳北便被調到了這班。她見到夏天來那一刻,她立馬精神了,眼睛在夜色的深處,幽幽地散著愛情的光澤。

夏天來立在那裡,沒有把槍給她,她也沒有去接。

他吃驚地說:原來是你。

她立在那兒,呼吸急促,不知如何回答,她預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在這樣的一個深夜,人的膽量和勇氣比平時要大了許多。果然,夏天來把槍放在地上,直起身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在那一瞬,她等待這一抱似乎等了一萬年了。她嘴裡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哦”,便被夏天來溫熱潮溼的嘴堵上了。

這是他們各自的初吻,匆促、慌亂、氣喘吁吁。半晌,又是半晌,他們僵硬地調整了姿勢,這回又擁吻在一起,天昏地暗,地久天長。良久,她推開了他,氣喘道:我上不來氣了。

他也大口地喘著,像一隻跳到岸上的魚。兩個人就張大了嘴,四目對視著,昏天黑地的那麼喘息著。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他彎腰拾起槍,一把塞在她的懷裡,就腳步慌亂地向營房跑去。可那槍,“啪噠”一聲還是摔在了地上。他聽到了響聲,突然止住了奔跑的腳步,回過頭來望她,他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她的背影仍在顫抖著。他大著膽子,又一次跑回來,再一次把她抱在了懷裡,他們又熱烈地親吻了一番。

終於,她清醒了過來,推了他一把說:快走吧,一會兒指導員就來查崗了。

他說道:那我就走了。

這次,他重又彎下腰把槍撿了起來,遞到了她的手中,她沒再把槍扔掉,而是死死地把槍抓住,如同抓住了一把救命稻草。她站在哨位上,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方向。她站在哨位上,大腦卻空白一片,她忘了時間,忘了地點,腦子裡都是夏天來的身影。她伸出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臉和唇,那裡留下了夏天來的熱吻和氣味。

指導員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邊,她都沒來得及問指導員的口令。

指導員用手電照了照她說:你怎麼沒問我口令?

她忙說:紅旗。

指導員說:“紅旗”是昨天的口令,今天的口令是“星光”。

指導員又用手電照了照她說:邱柳北,你是不是病了?

她上牙磕著下牙說:沒、沒病。

指導員說:沒病你抖什麼?

這回她冷靜了下來,鎮靜地回答:指導員我真的沒病。

指導員疑惑地看了看她,叮囑了兩句就走了。

在那站崗的兩個小時裡,她第一次發現時間過得這麼快,彷彿她剛站到哨位上,接崗的就來了。

從那以後,她和夏天來的膽子都大了起來,排練廳、宿舍、道具倉庫,只要兩個人有在一起的機會,便急不可耐地死命相抱在一起。她渾身發抖地說:天來,咱們要是被領導發現了怎麼辦?

夏天來說:大不了復員,到時你跟我回老家。

夏天來的老家在天津。

她說:我怕。

他說:怕什麼,有我呢。

倆人又一次熱吻。

正當倆人的愛情突飛猛進時,邱雲飛這時已經出事了。邱雲飛被開除黨籍、軍籍的決定被郵寄到邱柳北所在部隊的政治部門,事情就大了。

那天,一個處長和一個幹事來到了宣傳隊,他們先找指導員和隊長談。然後,指導員一臉烏雲地來到了排練廳,那會兒,她正在和夏天來喜氣洋洋地唱那首男女聲二重唱《毛主席派人來》,這首歌曲他們已經唱得聲情並茂了。

邱柳北不知發生了什麼,她跟著指導員來到了隊部,結果,她什麼都知道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父親會出這麼大的事,開除黨籍和軍籍,這和反革命又有什麼區別?!

當時,她差點暈過去,最後還是眼疾手快的指導員把她扶住了。

接下來,各級領導便沒完沒了地找她談話,談話的內容無非是跟自己的父親劃清界限,揭發批判父親的犯罪事實,接受黨和領導考驗之類的話題。

那時,指導員已經不讓她正常訓練和排練了,把她關在宿舍裡寫檢查,還派了一個同宿舍的女兵陪著她。就是吃飯,也要讓這個戰士把飯打回來。也就是說,在她沒有寫好檢查前,她的行為是要受到限制的。

她每天面對著紙筆,一想起父親就哭,止也止不住。她愛父親,父親也愛她。小的時候,父親是她的榜樣,知書達理,又會寫詩,又有文化,甚至在她情竇初開時,她把自己未來擇偶的標準,定在了父親這樣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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