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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聽聞,向來冷靜的臉上劃過一絲驚惶,但轉瞬即逝,“遵命,王爺。”
第44章 四十四 皇位
宋枝落端著中藥走到景離房門前, 試探地問了句,“王爺,我能進來嗎?”
等了片刻, 並沒有回聲。
她眉心微蹙,猶豫一瞬, 還是推開門。
素雅的灰色床幔隨風揚起,映入宋枝落眼簾的, 是男人精壯的後背。
有乾涸的累累血痕,還有一條自腰椎向上的刀疤。
景離側著身體,在擦拭背後的血。
意識到原來景離傷的這麼重, 宋枝落的心刺痛了下。
宋枝落把瓷碗放下, 走到景離身後, 接過景離手裡的帕巾。
景離愣了一秒, 啞聲說:“我自己來就行。”
宋枝落執拗地拿著帕巾, 動作卻輕柔得過分,一點點將血跡擦乾淨。
感覺背上如羽毛拂過般的觸感,景離禁不住笑了笑, “我沒那麼嬌弱。”
宋枝落沉默著沒說話, 兀自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
聞到熟悉的藥味,景離臉色微變,“白茅花?”
“嗯, ”宋枝落清淺的聲音從景離耳後傳來,“你之前給我的, 對傷口癒合挺有用的。”
她的話畢,兩個人的思緒似乎不約而同地飄回那一天。
在這個房間裡,那個鬼迷心竅的吻。
還有衝景離而來的那群死士。
宋枝落的指尖撫上景離那道疤,低喃道:“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記不清了, 兩年前吧。”景離說的雲淡風輕。
可那道有些猙獰的疤痕告訴宋枝落,當時的情況一定很慘烈。
宋枝落小心翼翼地將白茅花敷在他的傷口處,就聽景離的聲音平靜,“我一直是景湛懸在頭頂的一把劍,他又豈會容我安生?”
皇權之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
從皇后的嫡子景琮去世後,儲君之位便一直空著。
期間凝妃深受恩寵,淑妃背後的王家造勢,朝堂之上曾一度因立景離還是景宣為太子,而爭得不可開交。
沒有人考慮過景湛。
直到十二年前枕橋商變的發生。
景湛擊殺前朝餘黨,立下戰功,一時間風向全倒,改擁景湛。
而賢妃也母憑子貴,帶著家族顯赫起來。
可若被人發現前朝餘黨還在,到那時景湛犯的就是欺君之罪,那他丟的不僅是太子之位,更是性命,背後的一眾勢力也會被連根拔起。
所以景湛要把任何對他有威脅預兆的人趕盡殺絕。
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宋枝落思及杜興明說過的話,心中的迷霧開始散去。
姜世蕃複查枕橋商變沒多久,就被構陷入獄,緊接著被人毒死。
姜添月回姜家奔喪,卻“意外”地在青陽坡失足墜亡。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唯一在枕橋商變中獲益的人。
當朝太子,景湛。
宋枝落握著藥瓶的指尖微微泛白,眼瞼垂下,輕聲喚道:“景離。”
景離怔住,訝於宋枝落直呼他的名字,轉頭看她,“嗯。”
“我若幫你坐上皇位,你會做個明君嗎?”
景離曜黑的瞳孔縮了縮,心臟有瞬間的失重感,“我會,但我有個要求。”
“你說。”宋枝落抬眼直視著景離。
目光交匯,景離看向宋枝落的眼神熾熱、赤烈,“待到河清海晏的時候,你要在我身旁。”
一字一句,認真得讓宋枝落的心發顫。
明明每個字都無關風花,無關雪月,可洶湧的情感卻要將宋枝落吞沒。
宋枝落聽著自己的心跳開口:“好。”
等到景離喝了藥睡下後,宋枝落輕輕帶上他的房門,轉身去了縣衙。
縣太爺還在為馮惜的案子頭疼,見宋枝落前來,急忙站起身問道:“是不是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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