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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暴
如非又是夜班,未晞洗過澡之後,將陽臺的燈點亮,擺好畫板,準備完成那幅未成形的作品。正忙著的時候,手機響了。她以為是凌落川打來的,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是我……”
她手裡的顏料盒掉在了地上,五顏六色地灑了一地。
那個聲音接著說:“我在車裡等你,十分鐘之後,你下來,要不然我就上去。”
耳邊只剩下忙音,未晞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握著電話,彷彿目不視物,眼前一片恐怖的慘白。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分鐘,或許是一個世紀,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接著是敲門聲。
未晞驚慌地扭過頭,一臉恐懼地看著門口,整個人篩糠一樣顫抖不止。她不想見他!死也不想見他!那可怕的敲門聲卻像厲鬼索命一樣,糾纏不休。
咚咚咚,咚咚咚,每一下都像砸在她的心上,砸得她肝膽俱裂。她狠命地捂住耳朵,只想把自己藏起來,遠遠地躲開這可怕的一切,慌亂之中卻被椅子絆倒,整個人摔倒在地板上,胳膊和膝蓋都擦破了皮。
她顧不上擦傷和疼痛,抱著膝蓋,像只受驚的小鼴鼠縮到牆角,瑟著身子,渾身亂戰。
敲門聲終於停了,未晞慢慢從膝間抬起頭,掉在地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個聲音在門外說:“未晞,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吧,不然,我就找人把莫小姐請回來,你不想驚動她,是不是?”
她神色一凜,睜著一雙驚怖而空洞的眼睛,無助地看著門口,無可奈何……
阮劭南站在門口,整間屋子一眼就可以看盡。
不足十平米的空間,除了衛浴間,只有一個房間。一張雙人床,一把椅子,是屋子裡所有的傢俱。收拾得很乾淨,只是屋頂的牆皮受潮脫落,簡陋的程度還不如最廉價的時鐘旅館。
他又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張折起來的彈簧床,屋子中間懸著一條掛簾子用的鐵絲,於是可以猜到,在這隻有立錐之地的空間裡,他們兩女一男是怎麼安排住處的。
“你除了剪短了頭髮,脖子上多了一塊傷疤,似乎沒怎麼變?”阮劭南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著縮在床角的未晞,又補充道:“差點忘了,你不能說話。”
未晞聽著他說話,每一句都帶著迴響,彷彿很近,又似乎很遠。不過半年沒見,曾經耳鬢廝磨的兩個人,就如同隔了一個世界。
她抱著膝蓋,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你們怎麼會跟池陌住在一起?”阮劭南問。
未晞呆滯地看著他,半天才反應過來,拿出筆在本子上寫道:“我住院花光了我們所有的積蓄,房東把我們的東西都扔了出來。我們沒地方去,又借了高利貸,他就收留我們住在這裡。”
阮劭南想起來,半年前莫如非來找過他幾次,原來是這麼回事。
未晞接著寫道:“你找我什麼事?”
阮劭南笑了笑,“我說過,我想你。”
想起往事,未晞不由自主地發抖。她用顫抖的手指,努力寫道:“阮先生,請直接說重點。”
阮劭南勾唇而笑,淡得似無,未晞的心也跟著那冰冷的笑容,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那好,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試圖利用一個男人來對付另一個男人,尤其是你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這種自以為聰明的行為,愚蠢得近乎可笑。”
未晞看著他,寫道:“你以為我跟他在一起是為了向你報復?”
“報復?”阮劭南嘴角含笑,“我很清楚落川的脾氣,若論狠心狡猾,我都要讓他三分。想在他面前玩花樣,你還沒那個道行。我只是擔心你,怕你看他現在對你,就一時忘乎所以。殺戮是狼的天性,你見過不吃肉的狼嗎?”
他故意放慢了語速,意味深長地說:“你能留住這條命,還能繼續完成你的學業,這一切實在不易。我如果是你,就會好好珍惜。”
阮劭南看了看手錶,又打量了一遍這間屋子,淡淡道:“今天先這樣吧,如果你需要錢,可以來找我。其實我還真有點懷念,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你的哮喘藥,我一直都留著。”
他站起來,俯身貼過來,摸了摸她冰冷的側臉,笑道:“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未晞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就像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一刻,在她心裡翻湧而出的不是恐懼,而是悲傷。她替自己曾經的一片痴心感到悲傷;為年少的阮劭南感到悲傷;替他們逝去的,曾經讓她愛惜如命的回憶……感到悲傷。
他愛過她嗎?他有後悔過嗎?
答案是否定的,他沒有。
但凡有半點愛意和悔意,他也不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姿態、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她面前。沒有愧疚、沒有羞恥、沒有遲疑、沒有抱歉,有的只是勝者對敗者的嘲笑和冷漠,強者對弱者的輕視和傲慢。
過去這半年來,她一直在問自己,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不是都說將心比心嗎?為什麼她這樣努力,他就是不愛她?
如今看到這樣的他,聽到這些話,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這個天上地下絕頂自私的男人,他的裡面是空的,除了一副漂亮的軀殼,他什麼都沒有。
未晞凝視著男人沉不底的眼睛,雙唇翕動,無聲地說了一句話:“我愛你,你在我眼裡才那麼閃耀。我不愛你,你就什麼都不是。”
阮劭南沒有看懂,卻被那雙宛如深潭般的眼睛牢牢地攝住。他扣住她的側臉,低頭就吻上去。未晞猛然回神,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這一下咬得極狠,可是男人不但沒放手,反而卡住她的脖子,將她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未晞的後腦磕在牆上,被他撞得骨痛欲裂,眼前先是紅白相間,最後只剩了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色荒原。
昏迷似乎只是一瞬,未晞再次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的黴斑,搖晃的掛燈,屋子裡一片漆黑,森冷的氣息四處蔓延,彷彿某個驚悚片的鏡頭。
她以為阮劭南已經走了,側過臉才發現他沒有走,就站在床頭。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他漫不經心地解著紐扣,脫掉襯衫,露出結實的肌肉。
兵丁!卡扣脫落的聲音,他將腰帶抽出來,扔在一邊,脫衣服的姿態是那麼冷酷無情、高高在上,看得她心驚膽戰、五內俱裂。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知道他會怎麼做。他會用自己森冷的獠牙,活活撕裂了她。哪怕她流血流淚,哪怕她痛苦哀求,他也只是一味強取豪奪,半點憐惜都沒有。
即將到來的災難讓她恐懼到了極點,不顧自己疼得散架的身體,惶惶地支起手臂,一翻身從床上滾了下去,門就在半米遠的地方,只要能爬出去……
他笑起來,像個老練的獵人拉住獵物的足踝,將她拖了回來。未晞像只被人拖向案板的貓,十根手指死死地摳著地板,就像抓著自己的生命,薄脆的指甲劃出金屬般刺耳的摩擦聲,小拇指的指甲劈掉了一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線。
他拉著她的手臂,將她粗暴地扯起來,推倒在床上,冰冷的眼睛充滿嘲笑,利落地解開褲釦,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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