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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大人,在我們離開馬賽的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它出海的。”

“那隻遊艇呢?”

“奉命留在了馬地苟斯。”

“很好!我希望你時常寫信給兩條船的船長,別讓他們在那兒睡大覺。”

“那艘汽船呢?大人對它有什麼吩咐嗎?”

“它在夏龍,是不是?”

“是的。”

“給它的命令可以和給兩艘帆船的一樣。”

“我懂了。”

“當你買好那處我想買的產業以後,你就在往南去的路上和往北去的路上每隔三十哩設一個換馬的驛站。”

“大人放心交給我去辦好了。”

伯爵讚許地微笑了一下,跨下臺階,跳進了馬車裡,於是,馬車就由那兩匹用高價買來的駿馬拉著,以令人難以相信的速度急駛起來,一直奔到銀行家的府邸門前才停住。騰格拉爾此時正在召開一次鐵路委員會議。當僕人進來通報來賓姓名的時候,會議已快結束了。一聽到伯爵的銜頭,他就起身向他的同事(其中有許多是上議院或下議院的議員)宣佈說,“諸位,請務必原諒我中途退席,但是,你們猜是怎麼回事?羅馬的湯姆生·弗倫奇銀行介紹了一位所謂基督山伯爵給我,委託我們給他開無限貸款的擔保書。我和外國銀行的往來雖廣,但象這樣滑稽的事倒還是第一次遇見,你們大概也猜得到,這件事已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今天早晨親自去拜訪過那位假伯爵。假如他是一個真的伯爵,他就不會那樣有錢。‘大人今天不會客!’你們覺得這句話如何?連皇親國戚,絕色美女都算在內,有象基督山老闆這樣狂妄的嗎?至於別的,那座房子在我看來倒還富麗堂皇,地點在香榭麗舍大道,而且,我聽說,還是他自己的產業。但一個貸款的擔保書,”騰格拉爾帶著他那種刻毒的微笑繼續說道,“倒實在使接受它的銀行家非常為難。我想這肯定是個騙局。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對手是誰。誰笑到最後,誰才是笑得最好。”

這一番語氣傲慢的話講完後,男爵簡直有點喘不過氣來了。他離開了他的客人,走進了一間以金白兩色佈置的客廳裡,這間客廳在安頓大馬路很有名氣,他特地吩咐把來客引進那個房間,希望以它那眩目的有名氣的華麗來壓倒對方。他發覺伯爵正在那兒欣賞幾幅臨摹阿爾巴納<span class="xs_jj">[阿爾巴納(一五七八—一六六○)義大利畫家。——譯註]</span>和法托爾<span class="xs_jj">[法托爾:義大利畫家。——譯註]</span>的畫品,這幾幅畫和那俗不可耐的鍍金的天花板極不相稱,它們雖然只是臨摹的複製品,那位銀行家卻是當作真跡買來的。伯爵聽到騰格拉爾進來的聲音就轉過身來。騰格拉爾略微點了點頭,就指著一隻圈椅請伯爵就坐,圈椅上配著白緞繡金的椅套。伯爵坐了下來。

“幸會幸會,我想,我是榮幸地在同基督山先生談話吧?”

伯爵欠了一下身。

“先生想必就是榮譽爵士,眾議院的議員,騰格拉爾男爵吧。”他把男爵名片上所能找到的頭銜全都背了出來。

這位來賓的話裡充滿著諷刺意味,騰格拉爾當然都聽了出來。他把兩片嘴唇緊閉了一會兒,象是先要把自己的怒氣抑制下去然後才敢講話似的。這樣過了一會兒,他才轉向他的客人說道:“我相信,您一定會原諒我剛才沒有稱呼您的頭銜,但您是知道的,我們現在的政府是一個平民化的政府,而我本人又是平民利益的一個代表。”

“原來如此,”基督山答道,“您自己儘管儲存著男爵的頭銜,而在稱呼別人的時候,卻贊成免除他們的頭銜。”

“老實說,”騰格拉爾裝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氣說道,“我並不看重這種虛榮,事實上,我已被封為男爵,又被封為了榮譽爵士,因為我為政府效了些微勞,但是——”

“您在學蒙特馬倫賽和拉斐葉特<span class="xs_jj">[拉斐葉特(一七五七—一八三四),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時代的革命家,原為億爵,因贊成民主政治,自動放棄頭銜。——譯註]</span>這兩位先生的榜樣,捐棄了您的頭銜是不是?哦,你要是挑選為人處世的模範,除了這兩位高貴的先生以外,的確再找不到更好的了。”

“哦,”騰格拉爾神色尷尬地答道,“我的意思並不是說我已完全拋棄了我的頭銜。譬如說,對僕人,我認為”

“是的,對您的僕人,您是‘老爺’,對新聞記者,您是‘先生’,對您的憲政民主黨員,您是‘公民’。這種區別在一個君主立憲政府的背景之下是非常普遍的。我完全懂得。”

騰格拉爾咬了咬他的嘴唇,知道在這種論爭上他顯然不是基督山的對手,於是他趕緊改換方向,來談他比較熟悉的題目。

“伯爵閣下,”他欠了欠身說道,“我收到了羅馬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一張通知書。”

“我很樂於知道,男爵閣下,我必須向您請求一種特權,請允許我象您的僕人一樣地來稱呼您,這是一種壞習慣,是從那些雖然不再封贈爵位卻還能找得到男爵的國家裡學來的。說到那一張通知書,我很高興它已經到了您的手裡,這可以使我不必自我介紹了,因為自我介紹總是很不方便的。那麼說,您已經接到通知了?”

“是的,”騰格拉爾說道,“但我承認我沒有全看懂。”

“真的嗎?”

“為此,我曾專程去拜訪過您,想請您把其中的某些部分向我解釋一下。”

“現在請說吧,閣下,我就在這兒,而且很願意幫您弄明白。”

“哦,”騰格拉爾說道,“在那封信裡,我相信還帶在身邊,”

說到這裡,他伸手去摸他上衣的內口袋,“是的,在這兒!嗯,這封信授權基督山伯爵閣下可以在我們的銀行裡無限貸款。”

“請問,那樣簡單的事實還有什麼地方需要解釋呢,男爵閣下?”

“沒什麼別的,閣下,只是這‘無限’兩個字。”

“哦,這兩個字難道不是法文嗎?您知道,寫這封信的人是個英德混血兒。”

“噢,這封信的文字是無可爭議的,但說到它的可靠性,這就不同了。”

“難道,”伯爵裝出一種極其直率的神氣和口吻說道,“難道湯姆生·弗倫奇銀行已被人認為是不可靠和不能履行債務的銀行了嗎?見鬼,這真可惡,因為我有很可觀的一筆資產在他們手裡呢。”

“湯姆生·弗倫奇銀行是信譽最高的銀行,”騰格拉爾帶著一個近乎嘲弄的微笑答道,“我並不是說他們履行債務的信用或能力如何,而是說‘無限’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從財務的角度上說太空泛了。”

“您的意思是說它沒有一個限度是不是?”基督山說道。

“一點不錯,這正是我想說的意思,”騰格拉爾說道,“喏,凡是空泛的東西也就是可疑的東西,而先哲說‘凡是可疑的都是危險的!”

“就是說.”基督山接著說道“儘管湯姆生·弗倫奇銀行也許是自願幹蠢事,而騰格拉爾男爵閣下是決不會學他的榜樣了。”

“這話怎麼講,伯爵閣下?”

“很簡單,就是說,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業務是無限的,而騰格拉爾先生的卻是有限的,不錯,他的確象他剛才所引證的那位先哲一樣聰明。”

“閣下!”那銀行家帶著一種傲慢的神氣挺直了身子答道,“我的資金數目或我的業務範圍還從來還沒有人問過呢。”

“那麼,”基督山冷冷地說道,“看來該由我來首先發問了。”

“憑什麼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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